終於解毒
賀蘭飄疑惑的打量着這個大氣、精美的房間,突然覺得它很像那狗皇帝住着的龍嘯殿。一摸一樣的柱子,一模一樣的屏風,哈,連古董花瓶也是一模一樣的!難道我又穿越到了什麼不知名的朝代?只要能離開那狗皇帝,穿越到原始社會我都樂意……
“皇后娘娘?”陳太醫有些惶恐的望着她:“您……哪裡不舒服嗎?”
“這是大周朝?”賀蘭飄不確定的問道。
“哦。”賀蘭飄心一沉,卻仍不死心:“我是皇后?”
看來皇后娘娘果然腦子壞掉了……
爲什麼沒有穿越啊啊啊啊!爲什麼沒有死,爲什麼沒有離開!夢中那女孩,就是真正的賀蘭飄吧!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有着控制魂靈的能力?而她到底要我做什麼才肯放我離開?
賀蘭飄想着,眉頭緊緊的皺着,陷入了沉思。陳太醫偷偷觀察着行爲、舉止都十分怪異的皇后娘娘,心中暗暗盤算着回鄉養老,遠離一切。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飄終於長長一嘆:“你是誰?我爲什麼沒死?”
“微臣是太醫院院判陳炳國,娘娘貴人事忙,不得微臣是應該的。娘娘福大命大,又有皇上龍威庇佑,自然身體康健……”
“別說廢話。”賀蘭飄不耐煩的擺手:“我昏睡了多久?”
“加上今天的話,有七天了。”
“七天?我怎麼昏睡了七天還沒死?”
“娘娘體內的醉荷衣發作,原來很是危險,幸好皇上及時爲您服用瞭解藥,並且及時趕回大周。說起來,娘娘真是洪福齊天……”
“這麼說,我的毒性解除了?我是自由的了?”賀蘭飄不可置信的問道。
陳太醫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沒有皇上的吩咐,不要告訴娘娘她體內還有一種毒素之事。於是,他親眼看見賀蘭飄的表情瞬間鮮活。她激動的在屋內打轉,恨不得與陳太醫擁抱,卻到底控制住了自己,把已經伸出的爪子尷尬收回。
“陳太醫,謝謝你!”賀蘭飄火熱的望着他:“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終於能不死了,真是太好了!活着真好!”
……看來沒告訴她她體內還有其他劇毒是對的……陳太醫望着興奮不已的賀蘭飄,滿臉黑線。
“對了,這不是蕭墨的龍嘯殿嗎?我怎麼不在自己宮裡,在蕭墨牀上?”賀蘭飄後知後覺的問道。
“微臣也不清楚……微臣只知道,是皇上把娘娘抱進來的……”
看來蕭墨這混蛋總算做了點人事啊!不管怎麼樣,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能不死實在太好了!只要一有機會,我就會溜出皇宮,開開心心的闖江湖!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賀蘭飄興奮的想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陳太醫細心觀察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皇上吩咐,在娘娘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之前,請留在龍嘯殿養傷,不得擅自出宮。”
“皇上人呢?”
“在御書房處理政事。”
“皇上經常住在龍嘯殿嗎?”
“皇上一般是在妃嬪處就寢或者直接睡在御書房,一月留宿龍嘯殿大概十天以內……”
拜託!你纔是皇后啊!爲什麼皇上的行蹤我這個做御醫的比你還清楚?看來皇后真像傳聞中一樣形勢古怪……
“好,那我遵旨。”
賀蘭飄聽說蕭墨不常來這宮殿,不用與蕭墨同牀共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陳太醫頭痛的望着她,終於說:“請娘娘歇息,微臣告退。”
“走吧。還有……謝謝你救了我。辛苦了。”
陳太醫一怔。
他爲官多年,收到的賞賜不少,卻沒有一個主子會向他道謝,說聲“辛苦”。爲什麼這個少女,會這樣神色自然的向臣子道謝?難道她不知道這是身爲臣子該做的事情嗎?可他的心,到底是暖了……
“娘娘客氣。”陳太醫恭敬的說道。
蕭墨果然沒有回宮,不知道是在御書房處理政事還是在和某個妃嬪廝混,而賀蘭飄樂得自由。她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拒絕了宮女讓她睡在主殿的請求,只是隨便找了間乾淨的房間就睡下。她不知道在蕭墨那張大牀上留宿是一種多麼大的榮耀,就算她知道,也會放棄這一“光榮”。她,只是換上了寢衣,在宮女擔憂的眼神中睡在龍嘯殿給宮女準備的房間中,沉沉入睡。
沒有了生與死的威脅,她這一覺睡得極爲安穩,臉上也滿是幸福的微笑。可她的幸福,很快被屋頂上傳來的噪音所打斷了。
該死的野貓!好死不死的幹嘛在屋頂上走來走去,打擾姑奶奶我睡覺!
賀蘭飄的“起牀氣”一向是非常嚴重的。對於比她牛逼的人,比如蕭墨、鶴鳴之流她一向不敢說什麼,但對方是柔弱的野貓的話,她可就能肆無忌憚的發怒了。(讀者:欺軟怕硬……)所以,當野貓第N次發出噪音時,她怒了。她隨手拿出房中的花瓶就朝屋外走去,費力的爬上通往屋頂的梯子。
“滾蛋”的“蛋”字被她生生嚥下。此時的她,正好掄起花瓶招呼“野貓”,頭髮鬆散,凶神惡煞,她高高的舉着花瓶,凌亂的頭髮在風中飄揚,但她看起來很想哭。因爲,蕭墨牌大野貓正端端的坐在屋頂,微笑着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