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就在樓上,人已經昏迷不醒。”傅延澤語氣冷的讓人發抖。
齊教授再次癱坐在地上。
秦司年一驚,後背離開了沙發靠背:“譚熙怎麼了?剛剛出來時還好好的?”
緊張的情緒被傅延澤看在眼裡,心中微微不滿,礙於秦司年協助阿盛救出了人,不好直接發作,於是冷着臉淡淡的說:“譚熙是你叫的?跟着他們稱呼‘小姐’。”
秦司年一愣,沒想到傅延澤會在意一個稱呼,一時竟沒想到怎樣反駁,可是心中萬分不願,想起阿盛膩膩的喊着“熙熙”,心中更加酸了。
“自從我跟在她身邊做助理,就一直這樣稱呼,她自己也沒說什麼。”秦司年說的酸溜溜,卻是不敢再直呼“譚熙”兩個字。
“念在你幫着救出熙熙,之前就不跟你計較了。既然回來了,你也得守規矩。一個助理沒資格叫她的名字。”傅延澤瞥了秦司年一眼,說的不屑。
心中不甘還想爭辯,卻震撼於傅延澤的氣場,秦司年換了話題:“譚熙小姐,怎麼會暈了。”
“這是我想問你們的,給她用過什麼藥?”
齊教授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請孫教授過來。”傅延澤看向阿堅。
轉身去了一樓的房間,片刻後孫教授來到大廳。
知道孫教授是全球出名的大腦研究專家,齊教授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麻煩您再解釋一次熙熙大腦的情況。”傅延澤示意孫教授坐。
看着現場的陣仗,孫教授只欠了欠身卻是沒坐,再次詳細描述了譚熙的症狀,以及自己的分析,最後表達希望能找到注射藥品的配方。
齊教授聽得全身陣陣冷汗:“是安時拿來的針劑,他應該有配方。我。。。他當時沒說這藥有這麼大的傷害。”
聽完孫教授的專業解釋,秦司年心中難受,起身說道:“譚熙。。。小姐呢?我想去看看她。”
傅延澤看着秦司年沉默不語。
“我救她出來的,不會害她。”秦司年語氣帶了一絲急切。
“我。。我也想去看看熙熙。”齊教授顫抖着說。
揮了揮手,傅延澤示意阿堅帶二人去看譚熙。
來到二樓房間,秦司年首先看到的便是如雕塑一般坐在牀邊的阿盛。
快步走到牀邊,看着身上接滿儀器的人,秦司年一陣心疼,伸手摸向譚熙額頭,被阿盛迅速抓住手腕甩了回來。
“我只是看看譚熙還燒不燒。。。”
“是小姐。”阿堅打斷秦司年的話,沉聲說道。
轉頭盯着阿堅,氣到無語:“好好好,小姐,行了吧。小姐怎麼樣了?”秦司年再次看向譚熙,“阿盛,阿盛!問你話呢。”
彷彿與世隔絕,阿盛只是盯着譚熙沒任何反應,連一個眼神都不給秦司年。
“F。。。”秦司年氣到罵街。
齊教授站在阿盛身邊,弱弱的開口道:“熙熙昏迷多久了?”
聽到聲音,阿盛轉過頭,目光裡滿是壓抑的怒火。
印象裡的阿盛只是面無表情,偶爾也見過在譚熙身邊時溫柔的笑臉,沒見過如此神情的阿盛,齊教授嚇得倒退了兩步,不敢再靠近。
“看過了就別在這裡打擾小姐休息。”阿堅示意二人離開。
“阿盛爲什麼可以留在這,我也要在這看着小姐,我是小姐的助理,我應該陪着。。。”
秦司年不滿的嘟囔被阿盛轉過頭來怒視的眼神硬生生打斷。
清晰的感覺到阿盛身上傳遞出的殺氣,秦司年嘴裡依舊小聲嘟囔,可是身體卻已經誠實的開始向外移動。
看在眼裡,阿堅微微勾了勾嘴角,用眼神安撫了阿盛,便跟着離開了房間。
回到一樓,齊教授抹了一把腮邊的淚:“安時拿來的針劑,他應該知道配方,我去找他要。我想爲熙熙做點什麼。”
“安時?”傅延澤輕輕哼了一聲:“他在後備箱裡,你還要看嗎?”
瞬間明白,齊教授嚇到腿軟站不住。
“我。。。我真的不知道配方,針劑是安時親自拿來的,當時我問過他不會對熙熙大腦造成傷害,他說只是會有一段記憶消失,只一小段記憶。。。熙熙是天才,不會損傷她的大腦。”回憶着當時的情景,齊教授越說聲音越低。
孫教授在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再問最後一次,配方,治療方法。”傅延澤聲音裡已經滿是不耐煩。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一定會救熙熙,你知道我對熙熙。。。”齊教授覺得也沒臉打親情牌了。
“沒價值,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傅延澤的話讓齊教授絕望。
“傅總,我知道我對不起熙熙。只求你讓我等她醒來再看她最後一眼,讓我知道她沒事,我也死得瞑目。”知道必死無疑,齊教授反而鎮定了。
由人及己,孫教授心中恐慌掩飾不住。
傅延澤看在眼裡,不想嚇壞孫教授,淡淡開口說了“好”便示意阿堅將齊教授帶走關了起來。
本想安慰孫教授幾句,可想着依舊昏迷的譚熙,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傅延澤只淡淡開口道:“熙熙醒來之前,所有醫護人員都留在這裡不許離開。”
孫教授點頭,試探着說:“傅總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我沒記錯,您旗下有一家世界頂級研究所,這次的病毒事件,最終也是您的研究所裡研究出疫苗。不知道熙熙小姐的病,您研究所有沒有辦法?”
傅延澤沉默了良久,沉默到孫教授一度懊惱自己說錯了話。
“研究所是熙熙的,她就是研究所裡最出色的天才,沒有她研究所便什麼也不是了。”
緩了口氣,傅延澤看向孫教授:“熙熙一項低調,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爲了她的安全,還請教授保密。”
“我懂了,難怪傅總說等小姐醒了,讓我和她商量病情。”孫教授一副釋然的表情。
事情都說完了,傅延澤起身準備離開,卻看見一旁尚未離開的秦司年,開口道:“你先回去吧,等熙熙醒來,看她想怎麼處理你。整件事裡你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你自己清楚。”
秦司年一臉驚訝:“不是,傅總,我也是被挾持的,我只是小助理。我,是我傳消息給阿盛,才救出小姐的。我不是幫兇,我也是受害者,況且我有功。”
“剛綁架那會兒,你若來報信,我記你頭功,好處任你開。現在。。。哼。。。”傅延澤懶得再說,沉着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