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我有些生氣,很久沒理小霍。最後小霍就跑去找晨晨當和事佬。晨晨自小和我熟識,小霍知道我什麼都不瞞她。所以他連那晚的事也告訴晨晨了。那時我因爲那個鑰匙扣的事對晨晨也有些記恨(-_-!!!我是個小心眼的人),一直也沒理她。
不過她怕我出事,上課放學就是上個廁所都一直跟着我。最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天放學路上,我回頭衝着她吼道,“你是不是喜歡小霍!”
她一驚,紅着臉低下頭,“之前是有,不過以後不會了。”
我好奇地看着她,這種事能說斷就斷的嗎?那些小書裡不是說會橫刀奪愛,因妒成恨之類的嗎?晨晨不耐煩的看着我的度視,兇兇地說,“行了,別看了,到是你自己。你怎麼那麼傻,現在就和他……,你不怕!”
她這話說我心坎裡了,我拽着她捂着她的嘴小聲說,“我真的很怕。你說會不會那個懷孕什麼的啊!”
她跟大姐一樣訓我,“你現在才知道擔心啊!早幹嘛去了。”
我拽着她衣角撒嬌,“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她很大姐似地安慰我,“行了,應該沒那麼倒黴吧!你那個來了沒?”我不是什麼單蠢的小丫頭,這些事自然知道點。晨晨更是科學性的知道點,她看過的科教書籍比我看過的小書還多。她甚至幫我算出了排卵性。從那以後,我一直勸晨晨,“你去當醫生吧!將來我有什麼小病上痛的找你就成了。”後來晨晨還真的考了醫科大,不過那是後話了。
還好,我沒倒黴到第一次就中招。後來,晨晨絮絮叨叨的給我灌輸了一堆防護知識,就像是她第一個教我初紅怎麼處理一樣。小霍也注意了很多,他也跟晨晨一樣惡補了很多科教知識。說實話,有時我發現小霍和晨晨很像,他們都是正經人,很會讀書,他們對不明白的事會主動去查書。而我永遠是個痞子,偷懶地將這些煩人的事交給了他們。偶爾的一點知識還是來自那些盜版的,永遠不管用的言情小說,也就是我一直唸叨的小書。
後來我自然和小霍合好了,也很自然有第一次就會有以後。不過那時也離高考盡了,未來的壓力扛在肩上是很重的。當然了,初嘗禁果的年青人想要剋制也不是那麼容易。那時感覺□□像種刺激危險的遊戲,生怕一次沒防備好,引來可怕的後果。
不過小霍和晨晨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所有,現在想想,那時的我還真幸福,連性福的時候都有人幫我瞻前顧後,免除了我所有的後顧之憂。我一生雖然坎坷,但有這樣的戀人,這樣的朋友。說實話老天真的待我不薄。
只是話說回來,小霍或是晨晨都是太過善良的人,也因善良,他們這輩子註定做不成大事。 有時我會想,如果沒有突生變故,我真的能和小霍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爲人生沒有假設。
說到變故,它在什麼時候呢?記得那天我好像躺在牀上看書,那天一反常態我沒看小說,在看最讓我頭痛的英語。當時晨晨恰巧到我家來了,這次她又帶着一堆厚本子給我填鴨。我看着那厚厚的習題一陣頭痛,“晨晨姐,你放了我吧!我這剛被小霍逼着做了三小時的化學,您老又來了。這還讓不讓我活啊!”
“去!”她把我擠到一邊,攤開習題,白着我說,“得了吧!就你,你們倆呆在一起還能看書?”
“嗯!當然了。”我老實的點點頭,“身體運動之後,再腦部運動。這多勞逸結合啊!”
晨晨雖然看了不少這方面的教科書,可本質上她還是個很單純的丫頭,她臉紅了紅,換移我的話題,“你多做做習題嗎?過幾天就高考了。”
“哦!”我是個老實的人,當然了,偶爾老實。我揉着腦袋接過習題。突然我發現一個問題,我將手壓在習題封面上,笑着問晨晨,“看看,這是什麼?”
晨晨白了我一眼,“高考物理習題唄!有什麼好問的?你不認識字啊!”
我將手指壓着封面,再次將書放到她面前,“你看清楚了,這哪是高考物理習題,這叫高考物理刁題。”我將手指壓着習字的那個點,很執着,很正經地看着晨晨。
晨晨撲哧一笑,一掌把我推到一邊,“你行,成了吧!這些習題是有些吃飽了撐着找麻煩。不過誰讓我們命苦呢?不做這些刁題連未來都沒了。”
我爬了回來,故作深情地摸着她的臉,癡癡的說,“孩子,你放心吧!憑你晨晨這張傾城絕世的臉蛋,多少白馬王子開着寶馬、奔馳在門外等着搶你呢?你怎麼會沒有未來呢?你的未來可是一片光明啊!皇宮、別墅,您愛住哪住哪?酷哥、帥弟,你愛挑哪個挑哪個。”
我這剛說着門外就傳來一陣吵鬧地拍門聲,我跳下牀疑惑地說,“嘿,白馬王子這快就來了?我去看看。”
一出門,老媽正偷偷摸摸地爬在貓眼那裡看着,我問,“媽,誰啊!怎麼不開門。”
我不大的聲音卻將老媽嚇了一跳,她一驚,白着臉轉過身,發現是我,她鬆了口氣,將我拉到一邊,“你別管,安心看書去。”
我疑惑地瞟了瞟被拍得山響的門,慢慢走回房裡。這哪能讓我安心啊!我們那些長輩總是這樣,以爲我們這些已到了成人年紀,還把成人之間事情玩得風聲水起的的傢伙還是孩子。
不過我察覺到異常卻沒有在意,因爲那時我忙着高考。別人高考的目標是考到好學校。我卻更多了一步。我得考到和小霍一樣的學校。我的成績一般,但考個象樣點的學校還是不成問題的。但小霍平時成績比我好,他的目標可是重點大學。
爲了能和我再一起,他堅持要和我讀同一所學校。這樣無疑他會與重點大學失之交臂。對一個男人來說前途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爲了避免這種事,我在高考那一年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學習上去了。所以明知家裡可能出事了。我也沒精力去管了。而那一天就是我災難的開始。
當然我並不知道,當我坐在監視重重的高考考場時,我心裡只想着考個好學校。那年我們高考是在七月七,和盧溝橋事變同一天,那二天半昏天黑地的考試讓我的腦子繃到極限。我一生之中有很多不敢碰觸的回憶,高考就是其中之一。不只因爲它慘酷,它在決定我未來的同時,也牽引出後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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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一個遙遠的記憶,我們那個年代考上大學代表着光明的一切。而至我們之後的孩子開始慢慢明白,大學是他們人生中昂貴成年禮。
我和小可聊過高考,她笑着說,“我聽過一個說法。說是不知是我上了大學還是大學上了我。”
我笑着搖頭,“大學也並不是全無用處吧!”
“嗯,也是!”她點頭同意,“不過看你怎麼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