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蛋, 但還沒混到那種程度。再說誰也代替不要她的感情。那天，看着她靠近，我直接頭一歪, 爬桌上裝醉。
誠實的說Vivin性格和晨晨有些相近。可和Vivin在一起真的很難, 並不是她有問題, 是我。我真的是很難接近她。朋友之間的擁抱親吻還沒問題。一超過這個範疇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是那種很粘人的小女人。她是二十四小時跟我粘在一起都可以。可我受不了, 受不了她的激情, 更受不了她的熱情。
我也時候想，我是不是老了。受不了這種年輕人的動感。亦或我在被她甩了之後，就突然對同性感覺失去興趣了。
那時, Vivin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明確，她有時會直接談起, “那次看到你們, 總感覺你們這種感情很深重, 讓人忍不住迷戀。是不是女人更懂女人，所感情更深厚呢？”
我苦笑, “我跟她感情深不是因爲她是女人，我們打小就認識了。感情能不深嗎？”
她堅持，“我聽說上回那個小霍也和你們一起長大的。你似乎對他沒什麼感情。”
我無奈，“是，是, 打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女人多了去了。只是晨晨纔是與我契合的那個人, 行了吧！”
“那你們爲什麼分手！”得, 這人還真狠, 人哪疼, 她往哪兒戳。我不說話，她繼續喋喋不休, “既然分手了，就該放下過去，好好活下去啊。”
我繼續沉默，直到有一次她很直地說，“你很奇怪，讓人琢磨不透，是不是人們都是在琢磨你時，就情不自禁喜歡上你了？我發現我也有點喜歡你了。”
從那天起，我只好躲。但手機躲不過。
隔天她發來的信息就成了，“Life is a pure flame， and we live by an invisible sun within us. (生命是束純淨的火焰，我們依靠自己內心看不見的太陽而存在)，you are my sun.”
我裝傻說自己自己白癡，說看不懂英文，再隔天，她的信息就更直接了，她直接發I love you。如果裝傻說看不懂就再說不過去了。我只得嘆，回說，我是混蛋一個，啥也不懂，就別浪費你時間了。
“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我愛你，不是因爲你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是因爲我喜歡與你在一起時的感覺。”這回人聰明，還附上中文，藉口都不給我留。
我沒明確拒絕她，也沒接受。就這麼半明不白的勾搭着。
唉~，那時候很亂。被個女人這麼狂轟亂炸的我還是第一次。
唉~，自己的事還沒解決，到是一堆麻煩。
那時正和鑫誠合作的那個港商Hank拖拖拉拉地就是不籤合同。我無奈搖頭，Chelsea說，“小可， Hank那傢伙看沒看上鑫誠我不知道，不過我敢保證，他看上你了。”
我抽着嘴角笑了笑，我怎麼就這麼搖人喜歡。我真要搖人喜歡，那她幹嘛不回來。
我想，我那時肯定是腦子被雷劈了。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起把Vivin介紹給Hank，這是簡直是一個天衣無縫，衆人獲利的絕妙計劃。
當Vivin和我一前一後走進那間幽雅的茶座時，Hank驚豔的目光更是讓我嗅到了成功的前兆。
Hank維持着驚豔的表情直到Vivin落坐。他才合上張得巨大的嘴，無比驚訝地看着我，又看看Vivin。
Vivin幽雅大方地將手伸給Hank，她那輕軟的聲音依舊，可卻讓我感到驚如雷劈，她，“鍾哥哥，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Hank也回了一句，“Vivin，你怎麼在這？田伯伯不是說你在國外嗎？”
我猛然想起，田氏一族在香江也有一脈出名的人物。他們的祖籍正是這個城市。而田氏在商場上的地位和鍾氏不分上下。甚至還比鍾家勝了幾分。
我張嘴地笑了笑，傻傻地說，“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離開的一刻，我感到身後兩束冷冷的目光。我突然覺得我很可笑。我這個暴發戶，在這兩個真正有錢人的真心大冒險遊戲中，傻傻地道出了自己丑態百出的真心話。
世事的發展總不會在我意料之外，我驚訝於身邊的一切，卻又不得不忍受老天的捉弄。因爲人們早就說過，天做孽有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有時我想如果我沒這麼做，如果我選擇和Vivin在一起結果又會怎麼樣呢？依附田家的聲勢，我或許會上升更快呢？可現實告訴我，還是面對現實吧！如果田家人知道我和他們那個有優秀小女兒的關係。他們會傾盡所能滅了我這混蛋。
不管怎麼樣，我這一石二鳥的妙計成了兩石砸我這一傻鳥的計劃。我和鍾家的合作也是雞飛蛋打一拍兩散了。
我算是明白那些富豪奸商們到晚年怎麼都那麼僞善了。時不時就來個信佛信基督的。感情原來是因爲這樣啊！
&&&&&&&&&&&&&&&&&&&&&&&&&&&&&&&&&&&&&&&&&&&&&&&&&&
“我就不懂了，爲什麼你老招惹那些有錢有勢的？”
“傻了吧，我見人交朋友的。人是不是有錢有勢，那是可以看出來的。”
“得，還不有錢有勢你就不理是了吧？”
“不一定。”
“哦？”
她補充，“不還有你嗎？”
“呵呵。”我扯着嘴角冷笑，“是啊，就我特例了。真謝謝你了。給我多大面子啊！”
“程曉，我知道你是唯一知道她在哪的人。”小可停了一下，那表情像是想問晨晨的去處，猶豫了一下，她又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我平靜地說，“很好啊！結婚了，生娃了，兩夫妻恩愛幸福，你就別想她了。”
“是嗎？”她眯着眼打量着我，“男孩，女孩啊！”
“女孩。”
“叫什麼名字。”
“你查戶口啊！”
“別不耐煩，你說不幫我。那你的意思是能幫我了？”
“幫你什麼啊？”不否認我在裝傻。
“行，你狠。”
“我再狠能有你狠嗎？”
吵完，我們又是半天的沉默。嘆了口氣我試着問，“唉，那我問你個事啊！”
“什麼？”
我試着問，“唉，如果晨晨結婚了，又帶着個孩子。你有條件，你會養她，還幫她帶孩子嗎？”
她猶豫了一下，盯着我睛神裡有些疑惑，“你這麼問什麼意思？她丈夫對她不好。”
“沒有，我只是問。”
她眼中仍有疑慮，甚至有些暗生的怒氣，“只要她不嫌我煩，想要我幹什麼都可以。等等，她到底嫁給誰了，皇甫顥明還是誰？爲什麼對她不好？到底是哪個混蛋！”說到後來，她已經有點像在吼了。
“這麼激動幹嘛？說起混蛋來，能有誰比你更混蛋。”
“行，你怎麼罵我，怎麼怨我都可以，告訴我她在哪？程曉你這麼一天到晚耍着我有意思嗎？”
“我耍你？”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到好意思說，你到想想我爲什麼拖拖拉拉這麼久，你當我願意啊！你個傢伙從一開始就知道我來的原因，你到現在才問，混蛋，是你自己也不敢面對她吧！分開這麼久的空白，你害怕面對了吧！”
“對——”她猶豫了半天，“我承認，我有點怕，隔了這麼久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可是，我會去試。只要她還愛我？程曉，她還會要我嗎？”
“要你？什麼意思，你這種反覆無常的混蛋，要來幹嘛？”
“程曉。”她加強了氣勢，“我知道你來，表示她過得不好。不管她幾年發生了什麼，結婚、生子，還是有了別的女朋友。我都不再乎，只要現在她還要我，還肯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忍。”
我轉着杯子冷笑，“忍？誰要你忍啊！少在這自做多情了，她過得很好，你不去摻和比什麼都好。”
“真的嗎？”她爬在桌上，眼神有些無奈，有些受傷。
我知道，晨晨現在這樣，是不想拖累小可。我知道她心裡一直念着小可，可這樣的人值得她再次相信嗎？別到時一見面，雞飛蛋打的，我可扛不住。現在只能等，等晨晨軟化。
“我會告訴你，不過不是現在，後來怎麼樣了。陳璽兒是回什麼事，她怎麼……怎麼和小黑絞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