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公主的磨難

仙姬將手指輕輕劃過她的白髮,口中喃喃:“紅蓮。”

神無只知道,有他們在,就不會讓她有事!眼神篤定中她的靈力將紅蓮籠罩,光晃過,紅蓮化作一個炫麗的光球被她握在手裡,向三人道:“紅蓮一定會恢復,我們去湖邊,拿出公主的權杖!”

來到湖邊,神無把光球放飛到小島上,光球化回紅蓮安然躺在那裡。她手一擡,權杖盒子從湖水中飛出落到手上。四人便一起施展靈力用結界將紅蓮保護起來,在紅蓮恢復的過程中不能出一點差錯,所以仙姬、空靈和玄音又分別召出了空中、水中和陸地的精靈爲紅蓮守護。

至此四人向龍族行進。

黃昏慢慢降臨,辛然一個人蜷坐在牆角,望着對面窗外時間的流逝,想起在家時紅蓮對自己說的話:“公主不用擔心,紅蓮已經暫時爲您處理好現世的一切,凡是知道‘辛然’這個名字的人,他們的意識都會認定您已被學校組織去美國參加爲期一個月的交流培訓。”至此所有對家人、學校和朋友的擔心都隨之散去。只是那個人的面容卻一直糾纏於心底。

我叫辛然,記事以來就一直覺得在某個遙遠而不知名的地方有我所有的一切,就像另一個靈魂活在身體裡,或者說,是我的靈魂活在了這具軀體裡。

終於,我真的不是臆想,他們來了。他們是我的法護,告訴我我是他們的公主,上古國的冰欏公主。國家已經滅亡,我們有着自己的敵人,而這敵人。

我終於見到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但是這個被稱爲“亙帝”的人,我似乎不能愛。他恨我,我深深地感覺得到,他甚至還是我們的敵人。

感受着房間的溫暖,看着窗外漸漸泛紅的天空,我想他們,想我的法護和紅蓮,我該怎麼辦?當神無讓我心明透亮的那一刻,我是多麼興奮能夠確定那個遙遠且不知名的地方叫做上古國。

但當我見到他的一刻,所有的神經都被打碎,無法讓自己確定那個遙遠且不知名的地方是叫“上古國”還是叫做龍域。

充實和低落糾結在辛然的身體,她知道她的法護會來救她,也知道紅蓮不會有事,沒理由的,她就是相信,相信亙帝不會殺了她。她不再像先前的反抗和急躁,只想這樣安靜地呆着,也或許是因爲飢餓和疲累。

一天,便有了如此之多的改變。

東邊的山谷上空,聖潔的空氣繚繞。

因爲進入聖谷後會變得與凡人無異,四人都換成了現代裝束,神無也無法再用靈力隱藏權杖盒子,盒子被她整個抱在懷裡。

仙姬始終無法消除對這個山谷的厭惡,邊走邊抱怨:“這破山谷邪就罷了,連個交通工具都不能使用!”

空靈淡笑:“這種路,難不成你還想開輛車來?”

“哼!”仙姬不服氣。

玄音沒好氣道:“要不要租架直升機啊?”

仙姬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好你個頭!交通工具進得了龍域嗎?”

仙姬聲音小了下去:“隨便說說嘛。”

三人發覺不對勁,停下來回頭,發現神無一個人吃力地走在最後。三人相視一笑,沒有靈力的她還真是柔弱得不行。空靈走回去扶過她,拿走她懷中的盒子:“給我吧!”

隨空靈拉着走向他們,她道:“我拖時間了,要是沒有我,憑你們的輕功和腳力一天就到了,現在我這樣,怕三天也到不了,要不。”

“要不什麼?”三人知道她要說什麼,仙姬搶過她的話,“不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後面,你想都別想!”

玄音道:“盒子讓空靈拿着,我揹你!”說着拉過她的手,一反身把她背到了背上。

三人施展輕功,瞬間消失在遠處。

辛然房間的門突然被叩響,她趕緊起身盯着房門,房門打開,是賽斯領着幾個侍女端着些東西進來。

她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只聽賽斯道:“公主該吃點東西了。”

幾個侍女將一盤盤鮮美的飯菜擺到桌上。

賽斯繼續:“用完餐請公主儘快沐浴休息,明早請換上這身衣服。”說着用手示意一個侍女將一套衣物放到了牀上。

她道:“什麼衣服?”

賽斯始終是禮貌的笑:“是本族宮內侍女所穿的衣服。”

辛然心一震!這不是要自己做傭人?看着他:“什麼意思?”

“很明顯,從明天開始,你上古國冰欏公主將成爲我龍族亙帝的貼身侍女。”

辛然一口冷氣頓覺恥辱,不要說是自己,就單憑上古國公主的身份也斷不能給人做侍女!這是對本國多大的侮辱!她快步走到牀前將衣物一把打落在地!“殺了我吧!不穿!”

賽斯笑得更深,他似乎看到了一點來自皇室血統的傲氣,恢復先前的表情道:“亙帝說了,若是公主不願意,可以去見他。”

“正好!我也很想見他!帶路吧!”

再次見面,不知道是因爲恨還是因爲愛,辛然控制不好自己的呼吸。她努力壓抑着糾結的情緒,內心很明確這次見面的目的。

這裡是亙帝的房間,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誇張的奢華,甚至一個侍女也沒有,房間裡就她、亙帝和賽斯三人。

賽斯自她進門後就站到了亙帝身邊,亙帝看着她,臉上是蔑視的笑,她被看得不自在,既不想正視他,也不想主動發言,既然賽斯帶她來到這裡,他亙帝就該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亙帝就這樣坐在那裡,看着面前站的人,冷冷勾起嘴角,傲慢的語氣悠閒道:“你既然被我抓來,‘俘虜’這個詞你應該懂,況且。”他左手托住腮依到扶手上,“我只不過是爲你找了個符合你身份的位置。”右手一攤,“有何不可?”

辛然早已氣憤地攥緊雙手,看向他:“要我給你當侍女,不可能!”

亙帝閉眼深深笑下去:“你錯了,不是侍女。”睜眼直視她,“是奴隸。”

辛然一口冷氣氣得渾身發抖,雙拳攥得更緊!“你殺了我吧!”

他得意地一笑,搖頭:“我不會殺你的,殺你並不是我的目的,不過。”他站起身,走向她,“如果你表現好的話,也許哪一天我大發慈悲就殺了你。”最後四個字的脫口他已經近得讓辛然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

辛然無法言語間只能用不屈的眼神表示反抗。

他只一笑略過,轉身:“不過,念在你堂堂一國公主,答應不答應這個選擇權也還在於你。”

“不答應!”

亙帝笑了,走到原來的位置停下來轉身看她:“別急啊,有些東西。”依舊坐下去,“還沒給你看呢。”

辛然直覺不妙,惴惴不安中看他做什麼。

只見他微微擡起右手向旁邊一點,一個直徑約一米大小的光球呈現!辛然看見豁然出現的光球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見光球裡展現出各處的山川河流。

他道:“你說會是山洪死的人多呢還是地震啊?要不火山噴發?”

辛然頓驚!直視他:“你要幹什麼?”

他無所謂地道:“幫你做決定啊!”

她慌得邁出一步!“你敢!”

亙帝陰冷地揚起嘴角,光球裡立時現出張萌、謝舒陽、明生和小琪各自在家的畫面。

辛然驚得跑到光球前看仔細,慌張地對亙帝連連搖頭說着“不要。”

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撤去,房間的通亮卻只能讓辛然感到陣陣寒意。

亙帝無視她的乞求,依舊說着:“你說我們先讓誰死好呢?”

辛然慌得跪在他與光球之間,連連搖頭:“不。”

“好像,和你關係最好的叫,張萌吧?”

“不要!”

“還是謝舒陽?”

“不不!不是。”

“那是明生和小琪嗎?”

她淚水已經下來了。“不!別,你別碰我的朋友。”

賽斯皺眉。

“哦,原來他們是你的朋友!”亙帝眼神一狠!畫面中正在邊看電視邊削蘋果的張萌“唰”一刀手被劃開深口!血伴隨着辛然的叫聲噴涌而出,蘋果和刀掉落在地。只見張萌也輕呼一聲立馬起身慌亂地找尋創可貼。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辛然哭求着亙帝。

“你看!”

伴着亙帝的聲音,辛然忙看向光球,朋友不見了,畫面中是一艘巨型客輪行駛在海上,辛然緊張得忘記了哭泣,看着畫面心生恐懼。

他果然道:“公主,你說,這樣一艘巨型客輪滿載的話,得多少人啊?”

辛然滿眼恐懼一把抓過亙帝的手:“住手,住手啊!”

亙帝俯身直視地上的她:“我差點忘了,你冰欏公主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啊。”話音一落畫面中猛然海水翻騰!巨輪被瞬間吞噬。

“啊。”辛然嚇得叫出來,撲向光球又無力地撲回到亙帝:“我答應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話音一落又見海水咆哮!將倖存在海面划水呼救的人全數淹沒。

“啊!”辛然哭的聲嘶力竭,用盡全力喊出:“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你怎麼樣都答應你!”直到無力後癱坐在地,“別殺了,我答應你。”

夜幕下,火堆中燃燒的柴物噼啪作響,四個法護圍坐在山洞。

空靈道:“咱們走走停停,後天應該到了。”

神無道:“不知道公主怎麼樣?”

仙姬道:“你應該擔心紅蓮吧!”

神無一笑:“紅蓮有重重保護,沒事,辛然隻身一人,身邊無人保護,權杖又在我們這裡,不知道亙帝會怎樣對她。”

“放心吧。”玄音道,“肯定不會把她殺了,要殺的話抓她時就殺了,沒必要這麼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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