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是時候離開了嗎

該死!仙姬只能停在那裡無計可施!紅蓮正對玄音:“給你機會,自己走。”

玄音擡起頭,陰冷的笑容看着二人!

仙姬一愣!玄音的面孔讓她無所適從,玄音,就在面前了嗎?可是,如此陌生!這麼近的距離卻感覺如此遙遠,玄音你看到我了嗎?你記得嗎?爲什麼?爲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對我笑。

“仙姬!”紅蓮突然一聲喊!

仙姬幡然回神!見紅蓮已經擋落了玄音對自己的攻擊,心一緊!耳邊傳來紅蓮的聲音:“他不是玄音!”

才醒悟!自己在幹什麼?面前的可是敵人!一揮手落地,摺扇已握在手,渾身散發迫人的殺氣。

玄音一聲冷笑,“四大法護?”一躍!向仙姬襲來。

仙姬輕開摺扇一揮,扇風如利刃回擊過去!玄音向後一翻躲過,才落地,瞪大了雙眼!自己身體不能動彈?

紅蓮早在一旁封住了玄音的凡體,若是他想動,只能離開玄音的身體。料想他不會離開,紅蓮左手一掌就打出去了!打在玄音的胸口,異靈開始從身體分離!仙姬心一顫!玄音。

看着紅蓮和異靈相持後不久,一道靈光脫離玄音身體逃去!

想跑?仙姬摺扇一劃!追出了監獄。空中的仙姬殺氣冷冷劃過:“死吧。”只見鋒利的扇風劃過!瞬間,紅蓮和空靈可以感覺到天地間一個異靈的消散。

陽光突然散去,她晾衣的手停了一下,對短暫的溫暖已然習慣地繼續手裡的活,然後隨震心的一聲雷響坦然地迎接昆明這座城市的再一次大雨。

身體早已如殭屍般僅僅依存內心那一點點宛若燭火的希望存活至今,就算繼續受着傷,會感到疼痛,也不會流淚了吧?

早已,不會了。

“你瞎了?”衛生間傳來尖銳的吼罵。

沙發上的她被驚醒,什麼時候,自己睡着了?什麼時候,那個女人下班回來了?她慢慢從沙發上起身,知道女人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吩咐自己做的事,又不滿意嗎?她只清冷地站在了衛生間門口,不發一語。

女人火焰般的怒氣瀰漫整個房間,指着衛生間外鞋架底層一雙鞋如瘋狂的野獸怒吼着:“你眼睛瞎了!這鞋裡一雙襪子你都懶得洗?”說着從鞋裡將襪子取出甩向她!“老孃一天上班累到死!養你這吃貨一點用沒有!叫洗個衣服也洗成這慫樣。”

她撿起因爲打到身上而掉落的襪子,向洗漱盆走去,擰開水龍頭開始洗,任由身後傳來那女人遠去的罵聲。

“養你有什麼用看見就煩。”

晾好襪子的她轉進廚房將準備好的菜下鍋。

進廚房的一刻,她看見那女人迅速向自己房間望去。只冷冷一笑,哼,又想看什麼嗎?我所有珍貴的東西,永遠也不會讓你看到!

自從初一時自己的信被那個女人偷看之後,她什麼也沒有寫了。不寫日記,從來不;別人寫的信也在學校看完後就撕碎扔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點點滴滴,分分秒秒,她只裝在心裡。在那裡,它們最安全。

吃飯中,女人輕蔑冷漠的聲音因爲想讓人聽清楚每一個字而緩慢地傳來:“你一個假期打算做什麼?”

她討厭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因爲從小到大的記憶裡,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在吃飯時被這個女人迎面一巴掌扇來!那一刻,她竟有殺人的心。

她沒有言語,因爲厭惡於女人陰陽怪氣的質問。父親則在一旁好言一句:“什麼呀!你想問什麼呀?”

女人沒有理睬父親,但她明顯可以感覺到女人強壓的怒氣,女人按捺不住的追問怒氣一聲:“嗯?”

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說話,女人又要發瘋了,於是隨口一句:“不知道。”

女人白了她一眼,“一個假期閒在家裡幹什麼?啊?出去吧!出去賺點錢!你要是能把下學期的費用賺夠了,也算是給我們減輕點負擔!”

她依舊面無表情地吃着飯,但胸口像被什麼堵着,再也咽不下去!女人,你以爲,我很願意用你們的錢嗎?用了你們的錢,就像擡不起頭的低賤的豬狗!跟你在一起,就像受着地獄的籠罩,身體裡流淌着你一半的血,你不知道,我覺得自己有多髒!

父親立刻道:“賺什麼錢啊,我們家的錢又不是不夠用!孩子在外面讀書也不容易,放假纔有時間就回來了,你。”

“你懂個屁!”那個女人果然掩藏不住了,咆哮着吼過去。

她早已放下了碗筷,承受着這屋子裡讓人難以呼吸的空氣。

“錢誰會嫌多啊!你有錢!你有個屁錢!老孃嫁給你就沒一天好日子過!別人老婆穿金戴銀住好的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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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一聲冷笑,你吃的還不夠好嗎?全身肥肉,家務事什麼都不做,你看你那一身膘,不覺得噁心嗎?

“想到哪裡工作人家男人一拉關係就上了!你呢?你就一輩子窮!生了這個吃貨出來我一訓兩句你就幫腔!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個沒本事,兩個也沒本事!”轉臉吼向一旁的她,“你看看人家考清華北大的!你跟人家怎麼比啊!那人家的兒子姑娘就會爲爹媽爭氣。”

父親將碗筷往桌上一擲走了,或許是這個家已經習慣和無奈於這種生活了吧。

“你會什麼?你就會吃!吃了睡睡了吃!我養只狗都比養你強!”

她早已依在了沙發後背上,她只知道,這一刻,如果自己是愚昧無知的,一定會殺了這個女人。

女人看她那樣更是歇斯底里,將碗筷往桌上一摔!幾聲震耳的脆響伴着女人的吼叫:“你死了!成天那個死人樣!你擺你那張臭臉給誰看啊!老孃說你幾句不想聽就別讓我管!有本事自己養自己!”站起身往臥室走去,“滾出去別讓我看見晦氣!”砰!門被砸關上。

她無力地看着天花板,該走了吧?眉頭一皺,爸,我要是走了,你一個人可以在這個家生活下去嗎?

父親從書房走出來,無奈地一嘆氣,“孩子,你吃飽了嗎?”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收拾碗筷:“吃飽了!爸,你去休息吧。”拼命想擠出笑,卻辦不到,只能佯裝因爲仔細收拾碗筷而低着頭,迅速收拾好端向廚房。

身後傳來父親的聲音:“收拾完了到陽臺來,爸爸有話跟你說。”

有一陣風,從腦海劃過,她久久呆立在廚房,臉上有悲傷的笑。

監獄裡,空靈將封印手套戴在了昏迷中玄音的右手,他醒轉的一刻,仙姬早已回來,帶着所有記憶甦醒的他看着面前三個熟悉的面孔,心像瞬間被浸泡到溫暖的熱水!久久無法動彈,無法言語。

“玄音!”仙姬高興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

他一震!眼前的景象竟是真實的,支配着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緩緩道出:“仙姬”

“嗯嗯。”懷裡的仙姬使勁點着頭!

他終於可以釋然地擁住這份驚喜!笑容在臉上呈現,伸手環住了懷中之人,仙姬歡樂地笑開!玄音衝空靈伸出右手,空靈一笑,伸出右手與他擊掌緊握!

放開了仙姬,玄音朝紅蓮一頷首:“紅蓮!”

“嗯!”紅蓮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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