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趙博一躍而起一把奪去,好在岑漓兒不會使劍,而且這劍分量不輕,心力憔悴的岑漓兒根本使不動。
長劍在趙博的格擋之下只是劃破了岑漓兒的左臂就被擊飛。
趙博急忙撲上前,一把捏住岑漓兒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心力憔悴的岑漓兒頓時昏迷過去。
趙博大吼:“白羽!去給我把御醫綁來!!”
屋外隱藏着的白羽眉頭緊鎖,飛身趕往皇宮,他心底泛起了除掉岑漓兒的心思,如此一個能影響有機會進階大武師修爲的王爺的女人,若是今晚的事被太后和皇陵中的族老知道了不僅岑漓兒要死,他白羽作爲趙博的左膀右臂不爲其清楚障礙也要死!
不過岑漓兒那手上的傷只是小傷,倒也不致命,若是故意拖時間不去找御醫只會引來王爺懷疑記恨,卻是不利於輔佐王爺..
一夜忙碌之後,趙博讓小憐寸步不離地嚴加看管岑漓兒,趙博認爲他和岑漓兒都需要靜靜,一連消失了幾日,全王府的人特別是白羽趙博嚴重警告他們不許亂說。
趙博甚至派人對白羽的家人嚴加看管,因爲他太瞭解白羽,如此白羽也只能絕了念頭,誰讓他家人全在趙博控制之下呢?
白羽也知道只要他不對岑漓兒不利他家人就不會有事,故而他雖然有些不滿,不過也無話可說,畢竟趙博的人的確可以保護他的家人,雖然這..沒必要..
一連幾日趙博沒有任何除了正常上朝的舉動,的確是讓岑漓兒安靜了下來,不過一直在王府與皇宮必經之路上等着的岑軒卻是坐不住了。
之前他和趙博商量好,趙博回去找皇帝商議岑漓兒與他的嫁娶一事,第一天是因爲燈會他知道,但是後面一連幾天都沒有任何動靜他就感到疑惑了。
這天夜裡,趙博照常獨自來到自己住的樓下,趙博忽然駐足。
“什麼人出來吧..”
來人也沒打算隱藏,直接就走了出來,趙博轉身一看驚道:“你還沒走?”
岑軒一聲冷笑:“你還沒去找皇帝商議小姐與你的婚事,我怎麼可能會走?”
“原來每日路上我感覺到的人是你..”
“怎麼?反悔了嗎?”
趙博一聲嗤笑:“本王說過的話怎麼可能會食言,不過當初本是說的可是岑小漓而並非陳琳!”
岑軒皺眉:“你什麼意思?”
“如今的岑漓兒叫做陳琳!這是她親口對我說的!你若不信自己問他去!”說完趙博轉身離去。
“站住!”岑軒上前攔下。
“小姐不可能被掉包,以你我對小姐的熟悉,你不可能不知道她還是她。”
“可是她就是陳琳!”
“不可能,小姐我自8歲起與她寸步不離,就是練武都是悄悄在她看不見的位置一邊注意着她的安慰一邊習武,修行內力也是一直跟着她走着修行..”
“什麼!你居然邊走邊修行內力!你不怕走火入魔嗎?你練武一直分着心看着漓兒安慰居然還能如今修煉到和我不相上下!這根本不可能!別說我紫嵐國就是整個晨星大陸邊疆之域都不可能有這種人才!三大皇朝核心地區還差不多!”
岑軒皺眉:“你別打斷我的分析我說的只是事實。”
岑軒重新組織語言接着道:“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野,如果她被人掉包只能是我去給她尋找十絕續命藕期間,但是她的腿傷做不得假,那傷疤是趙御醫親手以獨門手法所縫製後形成,以你我的見識絕對可以說明至少現在的她和第一天受傷的她是同一個人,如此一來她不可能是假的!”
趙博急道:“那她爲什麼說自己是陳琳?!”
岑軒皺眉:“這我怎麼知道,這段時間一直保護小姐的不是你嗎?如果非要一個解釋..”
“她在騙我!”趙博狂喜,一瞬間感覺自己實在太敏感了,岑漓兒受了車禍被驚嚇道性情大變也是應當,況且她失憶了,說不定正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才導致記憶混亂,而他卻居然相信了岑漓兒是西貝貨!
他居然如此欺辱了她!他居然沒發現自己愛上的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居然是一個人!
在這一刻趙博心中欣喜若渴,自己終於不用面對同時愛上兩個人,有違誓言的局面,更不用再逼迫岑漓兒,因爲她就是她,她或許是變了但是她還是她,他只要知道她還是她就足夠了!
同時又愧疚無比他居然如此對待她!居然讓她傷心讓她落淚!她明明已經失憶記憶混亂他居然還如此難爲她!
這一刻趙博是那麼的感謝眼前這位情敵的及時出現,讓他沒有釀成大錯,徹底傷害到漓兒。
如此一來也能解釋漓兒對小漓對岑太傅的感情,說來也是,人家岑太傅的閨女被掉包他老人家能認不出來嗎?那可是十六個春夏秋冬的朝夕相處!
岑軒看着趙博卻是感覺莫名其妙,他還要替小姐掃平障礙呢!沒了趙博做誘餌推動全局卻是不行,所以他纔來找上趙博。
岑軒直接微微提高聲音打斷趙博道:“你什麼時候去找皇上商議小姐婚事?”
趙博見他這麼重視,便壓下心裡的喜悅,開口道:“明晚本王一定去見皇兄商議婚事,皇族姓氏發誓!你現在醒了吧..”
岑軒對着他的眼睛盯了許久,隨即轉身離去:“我再信你一次!”
第二日黃昏結束,夜幕已經降臨,岑軒一身黑衣,抱着懷中長劍藏於樹梢看着趙博坐上馬車向着皇宮行去。
“你總算沒有食言,反正..對你也有好處。”說完岑軒掏出一塊黑布蒙上了臉。
皇宮深處某偏殿,趙博又一次把趙淵自溫柔鄉叫醒,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來他這皇兄都在溫柔鄉..
皇宮一角一道黑影看着趙博與趙淵聚在一起後轉身向着皇宮外皇陵深處潛去,而他這一動便被皇宮偏殿附近另一個一動不動的黑影發覺。
不過那一動不動的黑影也知道不能多看隨即立馬低下頭,先前那道黑影身形一頓好似有所察覺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又看向殿中。
只見趙淵還在和趙博攀談安然無事,心想趙博好歹也是一境武師只比他低了一個境界相比皇帝安危無憂,於是轉而繼續向着皇陵而去。
他要去彙報前幾日皇帝和王爺做的荒唐事,這是他監督天子與皇族老祖宗們溝通大事件的職責,今日有趙博替他‘換班’正好可以抽出時間前去叩見老祖宗。
殿中..
趙淵皺着眉難爲道:“小博啊!不是皇兄不幫你啊!世人都以爲是我這皇帝不讓你納岑小漓爲正妃,可是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是母后她老人家不喜歡岑小漓。”
趙博眉頭緊鎖。
“母后畢竟只是太后,這天下還是皇兄的,如果皇兄決心替小弟做主又如何不能?”
“哎!我說小博,你這就不厚道了,你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讓我去捱罵啊,母后她老人家自小就對我那麼嚴厲,別看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如果我替你做主了她還不得罵死我!不行不行!你非要娶岑小漓做正妻首先門不當戶不對,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得去找母后自己說去..我最多幫你說兩句主要靠你自己..”
這時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
“大晚上的,你們兄弟倆又在商議什麼?莫不是又是那勞民傷財之事?”
趙淵趙博轉頭一看只見太后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來到此處急忙起身拜道:“母后。”
“嗯..這段時日哀家早就想找你們兩了,可是白日裡要不是皇帝忙要不就是博兒你不見蹤影,晚上又天寒,今日哀家聽聞你兩又聚在這偏殿儀事便過來與你兩嘮嗑嘮嗑。”
趙博急忙道:“母后若是想見我兄弟兩差人來傳喚便是,我兩必定及時趕到。”
“還是博兒有心了..”
趙淵道:“母后先坐下歇息吧。”
太后點點頭讓衆宮女退下,落於趙淵先前主位,趙淵趙博兩人分別落於左右。
太后看向趙淵道:“如今沒了外人哀家還是叫皇帝淵兒吧..”
趙淵應道:“自然可以..”
“哀家爲你,之前你讓人全國尋人弄得天怒人怨是爲何?”
趙淵看向趙博,趙博拱手道:“不滿母后,博兒是爲了尋人,而今日來尋皇兄是爲了岑小漓與博兒的婚事。”
“尋人?尋人也是爲了那女子吧..你和那女子是事不是定了嗎,一個丫鬟有什麼好商議的。”
趙博起身微微低頭拜道:“母后..博兒想要請您准許將漓兒許配給我做正妃..”
“哦..可是她一個草民哪來的資格給你做正妻,你身爲王爺,應當以鞏固皇族基業爲重,不僅皇帝要納各位大臣和異國公主郡主權衡勢力,你也應當爲皇族分憂,那岑小漓能爲皇族帶來什麼..”
“博兒啊,不是母后說你,那岑小漓就是你未來發展的最大的絆腳石,我看啊你最好將她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