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念猛的掙開眼睛,敲門聲若有若無,但是可以確定不是幻覺,礙於身體不受控制不能下牀,吳念只能緊緊的抓住牀單看向房門,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了,緊跟着的是陰風陣陣,然而門外卻空無一人!
雖然並沒有發生危險狀況,可是吳念也不好過,心驚膽顫的熬到了天明,太陽升起,院內開始有腳步聲的時候,吳念確定自己安全了,緊繃的神經纔算放鬆了,不知不覺睏意襲來睡了過去。
感覺剛剛睡着的他被冷峰的大嗓門驚醒了“這門誰開的?已經入秋了,屋裡有那麼熱麼”說完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關上門,吳念把昨晚有人敲門的事兒說給了冷峰聽,冷峰不相信的搖搖頭說“不可能,大門緊鎖,院內還有監控,誰能半夜進來敲門啊,就算來了,你的門整天不鎖,隨時可以進來啊,還用敲門麼,一定是你做夢了”
看到冷峰如此確定的說完吳念笑了笑心想,假如我把院內黑衣人和白衣女子的事兒,和有野狗進院覓食的事兒告訴他,冷峰更不會相信了,這樣也罷,就當沒有發生什麼吧!
已經失蹤的趙華六天音訊全無了,附近的十里八村也找遍了,真的就像人家蒸發了一樣,當冷花再次送飯來的時候,吳念特意仔細觀察了一番,然而奈何昨夜燈光昏暗,已經無從分辨了,冷花胸前戴着一條紅繩,上面拴着一隻戒指,引起了吳唸的注意,最後被冷花罵了一句不要臉,吳念才把目光從冷花身上移開!
經過幾天的相處,吳念和冷花的關係也比之前融洽了許多,以前冷花根本不會理他,在她眼中吳唸的存在和空氣沒有太大差別,如今不一樣了,冷花張嘴就罵她或者懟他,吳念認爲或許這也是感情的一種昇華吧!
距離秋收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趙家大院每年最忙的季節到了,家丁們開始整理場地,維護各種機車器械,秋收季節出租場地和農機是趙家可觀的收入,不分男女都開始忙碌起來,就連三老爺子趙富也一樣挽袖參與進來,收穫的喜慶掩蓋了這段時間的不悅!
吳老伯夫婦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也來到了趙家,吳老伯幫忙幹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雖然工作量不大,但是能來也是對趙家尊重的一種體現,畢竟名義上還是對頭親家嘛!
牀邊坐着的吳大嬸用手撫摸着吳唸的臉,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也能想象吳念此時的狀態,吳念看着母親雙鬢已有些許白髮,不得不感嘆歲月不饒人啊!娘倆東一句西一句聊的火熱,不知不覺天色已近黃昏,吳大嬸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忍了兩個小時的吳念最終挺不住了,撥通了冷峰的電話,讓他麻煩趙安進來一趟,自己想要方便一下,剛剛掛斷電話,冷峰卻走了進來,因爲趙安在維護農機方面是專業,冷峰反而成了無用之人!
屋內炮火連天的三分鐘後,冷峰捏着鼻子,端着尿盆,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開門的瞬間屋內些許藍煙飄出,還有吳念幸災樂禍的笑聲!
回來送盆的冷峰似乎沒有走的意思,以看監控爲由坐在了桌子前,無非是爲了躲避勞動而已,幾分鐘後一陣犛牛生氣一樣的鼾聲傳出!
果然像冷峰說的一樣,人都是環境的產物,吳念受他影響也睡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不規律的敲打聲傳來,驚醒的冷峰不滿意的對吳念埋怨道“你就是摔得輕,睡個覺也不老實,敲啥呀?又是屎尿憋的麼?”
一天一夜沒怎麼睡得吳念情緒也很不穩定“敲個六餅,別自己搞出動靜賴我,我還沒睡醒呢”
冷峰和吳念吹鬍子瞪眼睛的還想繼續爭吵,突然同時定格了動作,兩人忽然想起關於半夜敲門的事情!
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冷峰悄悄移步到門後,如果推開門的是陌生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先刺上一刀再說,然而靜等了兩分鐘左右,除了兩人的喘息聲,再沒有別的異常,冷峰擦擦頭上的汗,坐在了吳念牀邊!
兩人離得近了一些,彼此的安全感也有所提升,如果是人,冷峰或許誰也不服,但是他的心裡總縈繞着一絲詭異的感覺,雖然隔壁就是自己的臥室,但冷峰卻似乎沒有回去的膽量!
冷峰害怕的樣子吳念還是第一次看見,跟他說有人敲門冷峰不信,這次真的聽見了卻嚇這樣,吳念伸手在冷峰的腰上抓了一把,冷峰媽呀一聲跳出好遠,如果沒有門阻隔,或許此時冷峰已經竄到了院中,回頭看見吳念笑出了眼淚,冷峰才明白自己是被捉弄了,跑過去對着吳念受傷的肋骨就是一巴掌,確實很有效果,吳念疼得咬着牙,汗水從脖頸流下,笑聲戛然而止,冷峰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通過這麼一個玩笑,兩人忘記了緊張的氣氛,各自笑了起來,此時咚-咚的聲音再次襲來,相比以前這次更加清晰了很多,屏住呼吸的兩人豎起耳朵細聽,卻發現這不是敲門聲,聲音應該是從樓上傳來的,兩人似乎想起了什麼,同時瞪大了雙眼,因爲吳念屋子的樓上,正是剛剛死去不久的趙貴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