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會如何向大家解釋身份時,老媽一句“這好辦”後,以胸有成竹的將方庭拖了出去。
“各位!”老媽微笑着向外間喝茶聊天的人們打了聲招呼,然後一指方庭,說道:“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
老媽笑着介紹道,方庭的臉色一陣難看,心下暗想老媽太瘋狂了,想就這麼樣把自己出賣。
“噗!”在坐在人,尤其是方庭的父親都噴出了一口血。呃!和…噴出了一口紅茶。
再看老爸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古怪的難以形容。
各位鄰居的表情,更是陰晴難定,古怪異常。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老爸站起身來問道。
“那是你太笨,沒有發覺。”
“呃!難道…”
“嗯!不過也不能怪你,這孩子的出現是由我家的優秀基因造成的,與你無關。”
老爸的嘴角流血了。
老媽欣賞着大家的驚訝表情,覺得收到了預期的效果,便呵呵一笑,又接着說道:“這是我姐姐家的女兒,很早就過繼給我了,只是一直還跟着姐姐過。今天給大家介紹一下,這
就是我家的女兒。”
“呃!…”,大家一陣泄勁,唯獨老爸的血止住了。
而老媽則不急不慢的繼續說道,“怎麼樣?我的女兒,才貌兩全,事業學業兩相成。現在風華正茂,待字閨中。你們誰家有年歲相當的男孩,儘可以讓他來試一下。被我女兒看上
了,可是…”,方庭一把抓住老媽的手,示意她可以停下了。
本來方庭很佩服老媽的這個主意的,可她說了一些多餘的話。把方庭的高興勁全壓下去了。不過,方庭還是要對自己老媽膜拜一下,方庭想破腦袋也沒解決地問題,她竟然輕描淡寫的處理好了。
現在方庭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叫一聲了。
“爸爸!”清脆的女聲,悅耳的音調。
老爸稍一遲疑,便笑了笑,答
應了。方庭老媽一笑,“再向各位介紹一下,我的義女,潔月。”
各位鄰居,又是一愣,老爸雖然高興。但對老媽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爲有點意見了。老媽發現的及時,未待老爸反抗地小火苗成燎原之勢,便用一個兇狠的眼神撲殺了。鄰居們都向爸媽道喜,走掉之後。
老爸的臉色終於陰沉下來了。
不過老媽繼續耍花槍,假裝沒看見,高高興興地走向了廚房。說是要好好的搞賞一下兩個女兒。
方庭正想去幫手,順便藉機躲開老爸,方庭可不敢與他單獨呆在一起,但父親卻叫住了方庭。
老媽這時也不幫方庭了。拉着潔月進了廚房,好像躲避雷雨一般。
小跑步的衝進了廚房,臨關門前還說了一句:“方庭,好好的陪你爸爸說說話,他可是挺擔心自己兒子的。”
呃!……老媽,你不害死我,不甘心是吧?
看着老媽關緊了門,老爸在愣了一刻鐘之後,便點上了煙,在他接連抽了五隻之後,方庭受不了了。
“爸爸,抽菸不好,還是戒了吧!”
“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是……,我是…”方庭用低的不可能聽到地聲音說道,“方庭。”
聲音不僅小,而且振頻極低,估計已經連貓也不可能感覺到音波的振動了。可是方庭老爸,卻聽的清清楚楚。
他大驚失色,猶如耳邊起了一個炸雷一般。
方庭低下了頭,還能說什麼。
“你,你,你是怎麼搞的?現在可倒好弄了自己男不男,女不女,人不人,鬼不鬼地?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家裡人的臉向那擱?………………”
接着方庭站直身子,閉目養神。雙耳自我保護模式啓動,自動屏除一切不利於自己地聲音。
等他先說完了,自己再解釋吧!
聽老爸的口氣,他好像也不知道這是媽媽家族的古怪基因。他現在可能以爲自己是手術或者藥物搞的吧!老媽也真是過分,
竟然把自己出賣後,便一走了之,躲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過了一個來小時,正當方庭低頭進入淺睡眠狀態的時候,老爸給了方庭一顆悶雷。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以後別叫我爸爸了。”
“什麼?”方庭雙眼頓時一開,亮光一劃而過。
老爸起身,走向裡屋。
“等一下,我有話說…”
父親一下子站住了,可依然背對着方庭。
“你以爲我很想這個樣子嗎?你以爲就你的面子重要嗎?我以男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現在卻因爲不確定的遺傳原因,突然變成這種不男不女、不人不鬼地樣子,你以爲我很快活嗎?”
方庭頓了頓,“你知道我爲這個吃盡了多少苦頭嗎?經驗過什麼樣的痛苦?死過幾次嗎?”
父親的肩頭微微一陣抖動。
“可是…,可是我爲什麼還沒死?我爲什麼還在笑?我爲什麼要滿懷希望的回來見你和媽媽?”
忽然方庭感到兩股溫熱的**在臉上流動,方庭用手指輕輕的拭了拭,竟然是眼淚。
“爲什麼啊?爲什麼啊?因爲我在期望着父母的理解和寬慰,希望得到親友的同情和支持。但是……,你卻對我說這種話。”方庭低下了頭,淚水重重的滴落在地板上。
這是方庭第一次哭成這個樣子,以前就是面對着死亡,面前無盡的痛,方庭的淚也從未如此的洶涌過。
“爸爸,對不起了。如果你不想見到這個樣子的我。那我現在就走,等到你氣消了,我再回來看你吧!”
父親沉默着,方庭也沒有動,只有眼淚在不斷的滴落,匯聚在地板上,變成淚海。好一會兒,父親擦了擦眼角,終於轉過了頭來。
他看了方庭一眼,嘴脣嗡合,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擡頭看了看門外。低聲說道:“車,挺好的,挺漂亮,我很喜歡。”
“什麼?……”方庭擡起頭,直視着父親。
爸爸收回了眼神,朝着方庭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