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是幽冥的標誌!
紅色骷髏面具,更是幽冥成員們平時所戴的!
此刻聽到守衛的話,陳琮內心不由得咯噔一聲,立馬從懷中取出自己的面具,轉身看向那名守衛。
“唐坤戴的是這種面具?”他沉聲問道。
守衛見到面具,頓時就像見到鬼一樣,臉上充滿恐懼,驚慌道:“對,就是這個面具,我永遠都忘不了!”
“幽冥的人……”陳琮心裡頓時一沉。
原本就快清晰的真相,此時突然間變得模糊起來,一下子讓他有些迷失方向!
唐坤竟然有幽冥的面具,他是如何得來的?
仿製而出?還是殺害幽冥成員奪到?亦或是……他原本就是幽冥的人。
無論怎麼樣,這件事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了。
陳琮默默轉過身,從手腕間夾出一縷蛛絲,輕輕系在匕首柄尾端,往身後一揮,匕首瞬間如子彈般掠出,貫穿守衛的喉嚨!
哧!
他手腕微動,蛛絲立馬牽引着匕首而回!
陳琮邁步走向隔壁的房間,沉默不言,將另一名守衛也擊殺在此。
事實上他不可能留活口,這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了,不會因爲這兩人透露多少信息就改變注意。
只是關於唐坤這面具的事,倒還真是個額外意想不到的收穫!
陳琮冷笑一聲,沒有繼續想下去,究竟真相如何,只要下個月初一他親自過來將唐坤拿下,一切自然明朗。
……
解決完最後兩個守衛,陳琮回到倉庫中央,將那四名女子腳上的枷鎖盡數打開,四個人感激涕零,痛哭不已,爲自己恢復了自由而激動,情緒難以平復。
陳琮也沒有多說什麼,靜靜站在一旁等她們平靜。
終於,片刻後,四人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陳琮從倉庫裡撿來幾件乾淨的衣服扔給她們,並分了她們一些食物乾糧,幾人又是對陳琮一頓感謝。
“你們是什麼地方人?怎麼被抓到這來了?”陳琮皺着眉頭問道,因爲他聽這四個女人的口音各不一樣,而且全都不是附近地方人的口音。
一名較年輕的女人猶豫了片刻,低聲道:“我……我是海東人,兩年前剛剛畢業出來找工作,在人才市場碰到一個人,說是大企業老闆,需要一個助理,問我要不要上去公司坐一下,順便面談。我沒多想,就上去了,結果喝了一杯水後便不省人事,醒來才發現已經被送到這個荒涼的地方……”
說到這,她忍不住顫抖着身子,似乎回想這兩年來痛苦的經歷。
陳琮也並未懷疑她們的遭遇,只是聽見這女人的聲音後,才問道:“你剛纔有上去過嗎?”
那女人點了點頭:“本來我今天打算逃跑,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在山路上蹲點監視,我剛出去就被發現了,他想抓我,我狠狠把他手臂上的肉咬了下來,但還是被抓回來……”
“手臂受傷的……”陳琮若有所思的回想一番,確實是有一個守衛是手臂上綁着繃帶,結果一見面就被他幹掉了。
想來那守衛跟這女子就是之前在山腰處有爭執的兩人……
不過這守衛爲什麼需要出去蹲點監視?只是怕被人誤闖進來麼?
陳琮有些疑惑,沉吟了數息,纔看向四名女子,低聲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初抓你們來的男人長什麼樣?”
此話一出,四個女子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不解道:“抓我們來的……應該是個女人呀。”
“女的?”陳琮頓時瞪大了眼睛!
“對,是個女人,留着長頭髮,還帶着面具,這裡的人都叫她唐小姐,我當初就是因爲見她是個女人,所以才輕信她跟她上了公司,否則……”那年輕女子又懊惱又痛苦道。
陳琮則沒心思去安慰她了,內心一陣苦笑和無奈。
本以爲自己掌握了線索,沒想到那兩個守衛竟聯合欺騙了自己……
不,不算聯合,他們這些供言,很有可能是一早就排練出來的,無論哪個人被抓,一旦面臨拷問,他們都會將這套背得滾瓜爛熟的答案說出來。
不過,唐坤是男是女都無所謂,陳琮在意的是,無論那些守衛還是這四個女人,他們都提到了一個共同點,面具!
“是這種面具嗎?”陳琮將自己的幽冥面具取了出來。
“對,是這種!”四名女子連連點頭,毫不遲疑。
“幽冥……”陳琮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片刻後,等四名女子恢復行動能力,外面已然天亮,大雪也停了,陳琮直接將四人帶走,往山後面的小村子而去。
既然那兩個守衛的供言不一定是真的,那麼在村子裡可能也沒有唐坤的守衛,當然,就算是有也無所謂,他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而事情最後也很順利,村子裡僅有幾個遲暮老人,甚至這裡還未通電,幾戶人家用的都是蠟燭,更別說有什麼通訊器的存在,如果真有守衛在這,恐怕發現了情報都沒地方進行彙報。
陳琮放心的將四人交給一戶老太太人家,並用了一塊巧克力,使喚一個小屁孩去下游村找車子來接送。
到了下午,小屁孩果真坐在一輛拖拉機上回來了,開車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莊稼漢,看上去性格有些內向,不善言辭,支支吾吾的表示可以送四個姑娘離開,但是他也想要一塊巧克力。
陳琮啞然失笑,將身上僅有的幾塊巧克力全部取出,贈給了他。
隨後他也親自陪同那四名女人上車,往山外駛去。
拖拉機的車速是沒法指望的,但有車子總比沒車子好,他們這一趟路整整開了兩天一夜,最後終於趕到一個小鎮,陳琮與四名女子來到小鎮車站,一同買了車票坐上大巴,趕往最近的大城市——哈爾濱!
這不是臨時起興,除了護送這幾個女人外,陳琮更多是順道去城鎮裡置辦一點生活用品,而後再回到那間地下倉庫裡暫住,坐等下個月唐坤過來。
至於裡面的屍體他也不怕,去了之後全部拖進房間鎖上密封,住半個月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只不過,當他與四名女子來到哈爾濱機場,正準備排隊辦理機票時,人羣裡突然經過一道熟悉的身影,飄逸黑色的長髮,白皙如雪的皮膚,氣質出塵的外貌,顯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