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自是不會去要人家的天青丹,所以藥王宗的事,就這樣不了了之。而風逸則帶着衆人踏上了尋找歸途的道路。
因爲兩個苑韻的衣着打扮都是一樣,除了風逸之外,其他的人經常將她們弄錯,於是,爲了便於區分千年前的苑韻和千年後的苑韻的區別,風逸讓她們一個穿紅衣,而另一個則穿紫衣,在稱呼上也在了改變,千年後的苑韻還是叫苑韻,而千年前的苑韻,則被風逸改叫爲苑月,免的在叫人的時候分不清叫的誰。
起先的時候苑月也曾抗議過,但是誰讓她與風逸的關係沒有苑韻那麼鐵,是以,抗議無效之後,也只能乖乖的認命。
“你在想什麼了!”懸崖之上,風逸從在一塊岩石之上,仰望天際,眉頭微皺,水幽柔出現在了風逸的身後,輕聲詢問。
懸崖之下是一個無名的小谷,苑韻和苑月正在幫風逸調教風行四人。
“我在想!”風逸,聲音一頓,片刻之後才道,“我們回到了千年前的現在,苑韻變成了兩個,那我了,會不會還有一個我,正在不知道的角落裡,冷眼看世界!”
水幽柔“呵呵”一笑,道:“你也不過才百多歲的樣子,從你們那個時候算起,現在可沒有你的存在了。”
“你不知道!”風逸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向下方看去,淡淡道:“等過了今天,我們就去望天門吧,去找元清道長,也許他知道該怎麼讓我們回去吧。”
“你爲什麼總是想着要回到千年之後!”水幽柔挨風逸坐下,幽幽道,“千年之後到底有什麼好的地方。讓你那麼的留戀?”
“那裡有我的朋友,有我所愛和愛我的人,我不能棄她們而不顧。千年的時間太長,我不能慢慢的等待它的流逝。”
“哪你可知道,超越時間,要冒多大地風險!”水幽柔脫口道。
“嗯!”風逸別過了頭,看着水幽柔,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水幽柔語塞,一陣沉默之後,才聽她幽幽問道:“你聽說過魚躍龍門嗎?”
“沒有!”風逸搖了搖頭。s“這又是一個什麼故事,你給我說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故事。”水幽柔談談道。“傳言在這江河之中,不知道什麼地方,有着龍門的存在,修有所成的魚精,如果能找到這個龍門,並化爲本體,不用一絲法力。而躍過它地話,那麼它便能進化爲龍魚,成爲強大的存在。”
“龍魚?那是什麼東西。”風逸知道草魚,青魚,鯽魚,鯉魚可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龍魚。
“龍魚,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存在。”水幽柔搖了搖頭,突然顯得有些傷感起來,“龍魚,是所有魚族嚮往進化的最終形態。魚面龍身,擁有着與龍一般的神通,可呼風喚雨,飛騰九天。其實,想要進化爲龍魚,也並不是一定非要躍龍門。”
風逸沒有答話,靜靜的聽着。
“幾乎所有的魚族,只要修行萬年之上,便可以得到進化龍魚的契機。而也並不是所有的魚族,躍過了龍門之後都可以化爲龍魚。”
“你是說!”風逸抓住了點什麼。疑惑地問道:“其實那龍門只不過是一個時間隧道,穿過了它,便穿越了萬年的時間?”
“不錯!”水幽柔點了點頭。
“那龍門,難道只有魚族纔可以躍嗎?”風逸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水幽柔搖了搖頭,“但是除了我信魚族之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一個種族能躍過龍門的。也許,龍門便上天賜給我們魚族所獨有的瑰寶吧!”
“可是。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風逸有些疑惑,“這似乎並不關我的事吧,你也說了,除了魚族之外沒有任何一個種族可以躍過龍門,再說了,即便是我可以越過,龍門,但那也是萬年的時光。而且,聽你所說的看來,龍門所作用地只不過是自身的時間,卻並不能影響到這個世界。”
“我知道!”水幽柔點點頭道,“可你知道嗎,躍龍門的魚族,結果有三種。其一便是化身龍魚,成爲高不可攀的存在,其二不過是增加了萬年的修爲,成就玄仙之境,而其三。”水幽柔聲音一頓,表情突然悽楚了起來,眼中隱隱有淚花閃動,“其三,便是因爲經不住時間流的威亞,化做爲飛灰。而前兩種的機率,加在一起也不過才百分之一。”
風逸倒吸了一口涼氣,明白了其中的兇險,這越穿時間可比穿越空間要危險的多,想起當初,他穿越空間時的慘相,心裡面越發地涼了,同時又感到幸運,自己和苑韻還有風行等人不知不覺的便來到了千年前,卻是什麼事也沒出,沒有被那時間流撕成碎片,還真是大幸。
“那要怎麼辦了!”風逸自語了起來,突然又向水幽柔問,“幽柔,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我”水幽柔眼圈一紅,終於落下了淚來。
“你怎麼了!”她這一落淚,可是把風逸嚇了一跳,不明白髮什麼了什麼事情,一伸手,將水幽柔攬入了懷中,輕聲安慰道,“怎麼了,你別哭啊,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
“嗚嗚”水幽柔靠在風逸的懷中,輕聲抽泣着,香肩微聳,顫聲道:“我的父母便也去躍過龍門,可是,可是他們卻再也沒能回來!”
原來是這樣,風逸心裡有些有黯然,微微有些埋怨自己,沒事問那麼多幹什麼,惹的佳人傷心。抱着水幽柔的手緊了緊,柔聲道,“好了別傷心了,從今以後,我都會一真陪在你的身邊,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明天會更好的。”
“嗯!”水幽柔輕應了一聲,但心裡還是免不了悲傷,靠在風逸地懷中,感覺到風逸的心跳聲,這纔有了一點安心的感覺,到最後,竟不知道爲何沉沉的睡了過去。
風逸輕輕拂去了水幽柔眼角的淚水,抱着她站起了身來,緩緩地步入了人身後不遠處,地幾間小木屋,輕輕的將她放在了牀上。正欲轉身出去,去指點一下風行他們,被突然被水幽柔位住了手。
“爹孃,你們在哪啊,爲什麼還不回來,不要離開幽柔,不要離開我!”水幽柔還在睡夢之中,顯是夢到了自己父母地離去,正傷心着了,無意中抓住了風逸的手,自是當成了唯一的憑藉,再不肯鬆開。
“唉!”風逸輕輕的嘆了口氣,也不掙脫,挨水幽柔旁邊坐下,任她抓着自己的手,中是看着那張悽然美麗的面孔,心裡卻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同樣的,他也再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一種同病相憐的心情油然而生,兩顆心,彷彿更近了些。
“吱”小門被打開,苑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她就在隔壁屋裡面呆着,聽到水幽柔的聲音,便過來看看,卻不想風逸也正在裡面,她也不避嫌,依然走了進來,來到身逸身邊問道,“她怎麼了,爲什麼哭了。”此時的苑月,對於很多人情事故都不是很懂,做事也是隨心所欲,也沒有苑韻對風逸的感情,話說間,自然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風逸自是不會去和她計較,輕聲道,“想起了一些傷心事,讓她睡吧,睡一覺起來便都忘記了。”
“哦!”苑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突然看到了水幽柔抓着風逸的手,便調侃道,“還真是肉麻了,連睡覺都粘着你。我就奇了,你這人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姐姐那麼死心塌地的喜歡你!”苑月圍着風逸打量了一番,苑韻比她大了一千多歲,她自然是叫她姐姐的。
“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懂的。”風逸搖頭笑道。
“你也不見得比我大上多少,聽姐姐說,你纔不過百多歲,我都已經三百多歲了,比你還大了。”苑月不滿風逸那老成的語氣,她雖然是比風逸要大,但是因爲常年在山中修煉,也沒怎麼見人,心純的很,和個孩子一般。
“心不一樣!”風逸淡淡道。“怎麼不一樣了。”苑月疑惑的看着風逸的胸口,彷彿能把那裡看穿一樣,“莫非你的心是黑色的,所以纔不一樣?”
“……”風逸無語,看着苑月臉上掛起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雙眼一瞪,輕斥道:“沒看到這裡有人在睡覺嗎,鬧什麼鬧,你要真閒不住的話,就去幫幫你姐姐去。”
“我纔不要了!”苑月一癟嘴,道:“也只有姐姐才那麼傻,那些是你的徒弟,又不是我的,憑什麼要幫你啊,自己的徒弟自己不教,羞不羞!”苑月衝風逸颳了刮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