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不想管這事,可聽着婦人說這樣的話,再看她瀕死求生的樣子,林月鳳不由想到家中的劉氏和水水。
心情雖煩躁,還是低身去看婦人的傷。
這時,本沒什麼人出現的偏僻的街道,突然多了幾個人。
“就是那丫頭,我親眼看到她殺的人,藿家嫂子就是她殺的,可憐,可憐藿家嫂子家中還有四五歲的女兒,這不是作孽嗎?”
爲首是個身材魁梧,面生,五大三粗的大娘。
大娘帶着幾個人甚至還有個衙役向這邊來,說着指着婦人身邊的林月鳳。
“這……”
突然的動靜,驚擾出來街兩邊的街坊,出來看到正倒在血泊中的藿大娘,還有低身伸手放開她心口髮簪的女子,整個現場都沸騰了。
“大家聽我說,這大嫂不是我傷的,我正好路過,她就身中髮簪滿手是血到前,再說我根本不認識她,我又怎麼會重傷她,是她污衊我……”
林月鳳皺眉忍受着這些街坊的漫罵和怒斥,還引得那衙役大喊着其他人來上前捉拿她。
其中有的還是她之前看過病的病人。
林月鳳有些蒙,被那衙役用刀逼着放手,還是冷靜對大家道。
“你說誰污衊你,我跟藿大嫂一起趕集,不是你好好約她出來,說找她有事,她又怎麼會好好離開。現在她就躺在你面前,你手上帶着她的血,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大娘倒是個不簡單的,面對這些人甚至跟着到來的衙役,神色冷靜,條理清楚又利落向衆人說着這一切。
林月鳳蹙眉看向周圍對自己跟着指點甚至唾罵的人。
一時善心竟成爲別人坑害她甚至中傷她的證據。
她雖不是善類,但她卻絕不是無緣無故對人下毒手。
可這大娘對自己的指控,加上週圍那些明顯被她的話慫恿有些瘋狂的人。
林月鳳猛然掙開那抓拿着自己的衙役,低身抱起地上的藿大嫂,把上她的手腕,神色大變,一想到可能惹下的官司,驚恐擦着藿大嫂嘴角的血連搖着她呼喊。
“大嫂,你千萬不要死,不能死呀,你一定要挺住,你告訴她們到底是誰傷了你,你一定要告訴他們……”
只可惜,藿大嫂被她搖晃,手腳踢騰身體抽搐得更快,幾下就沒了動靜,她握在她心口髮簪上的手也跟着無力垂下。
“你……”
看她沒了氣息,林月鳳面如死灰,“不是我,不是我……”擡頭看着眼前陌生的還有自己曾救治過的面孔,清淡狡辯,可她還是被旁邊的衙役硬拉着她起身。
隨她被拉起,之前的胖大娘滾毛團一樣衝向地上的藿大嫂跟前。
看着就在她腳邊毫無生機的藿大嫂,驚恐又悲切說着,身體漸漸下沉,顫手向她鼻前試她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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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大嫂,都是我非要拉着你來集鎮沒保護好你,才讓你遭致這毒手……”
意識到眼前地上藿大嫂沒了氣息,大娘驚的差點一個踉蹌後跌坐地,雙眼圓睜雙手撐地屁股向後挪着,直挪到身後跟着到來的一個衙役身邊,抱着那衙役的腿哭號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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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大嫂,藿大嫂,藿大嫂沒氣息了,殺了她,你這個長相漂亮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差爺你可要爲藿大嫂做主呀,差爺……”
“這……”
幾個衙役看如此,再看到雖被兩衙役拉着,雙脣微抿神色冷清還在兀自掙扎的女子。
試了試地上的藿大嫂,確定她已沒了氣息。這才一聲令低喝,“拿下她,帶回衙門交給大老爺審訊。”
林月鳳雖被反剪着雙手,看兩個衙役從那胖大娘手中接回藿大嫂,招呼人當先擡着她離開。
這纔不緊不慢道“差爺,事發現場只有我和剛纔那被這大娘稱爲藿大娘的婦人,她帶着人到來,這嫂子已經受了傷。差爺就憑她一面之詞就污衊我小女子當街殺人,小女子不服。”
她這話,當時引起幾個本拉着她的衙役跟着住腳。
“大娘,還是你也跟着我們去趟吧。”
其中個衙役劉三,他孃的病還是金掌櫃和月姑娘所救。
雖然眼前的林月鳳他沒認出來,聽她這麼說,再看那雖起身被人攙扶着痛苦哀號比死了親孃都痛心的婦人,還是招手讓人拉着林月鳳,轉身對那大娘道。
“我……”
大娘手從眼邊放下,對劉三的話明顯有些爲難。
“既然你說霍大嫂跟你一起到得集鎮,你又說是這位姑娘約的藿大嫂,藿大嫂沒了,我看你還是跟在下去堂衙門做個證。不然縣太爺問起,在下也不好說。”
劉三公事公辦對那大娘道,招呼另外兩個衙役帶着她一起前行。
“這是,這不是林家妹子嗎?她怎麼會被衙門的人抓住了。這……”
隨林月鳳被人拉走,人羣散開,一人打着呵欠開門,遠遠看着跟着衙役而去的林月鳳。
以爲是眼花,當看清楚是她,神色跟着而變。
門都沒關,直接上前問着後面依然圍着目送着衙役和她而去的那些人。
這人正是胖虎的一個表兄弟謝全,見過林月鳳也聽胖虎說過他。
“馬嬸子,這是怎樣回事?一大早這麼吵鬧。”
“殺人了,剛纔有個姑娘殺了個婦人……”
其中挎着籃子看來是一大早去買菜的大娘聽他問,向他低說着她正好見到的事。
“是嗎?我看剛纔那女子嬌嬌弱弱的。可聽說她是爲什麼殺那婦人?她們兩有仇也是什麼?”
大娘的話謝全明顯不信。
胖虎和宋奎幾人當時可打算把林姑娘弄暈給賣了,她也只是打了她們一頓,後來還吸引了他們給他們做事。
可想到胖虎說她的個性,他還是問着馬嬸子。
“這個倒沒聽說,也只跟她一起被拉走的大娘說她好好找那婦人,之後她一到來我們就見那婦人躺在地上,姑娘蹲在她身前手還握着刺進婦人心口的髮簪……你小子,問這問得這麼清楚。一大早遇到這樣的事,我還是快些回家除除邪,省得半夜做噩夢。”
馬大嬸看自己這麼說,謝全津津有味的聽着。
想着剛纔的一幕,臉色跟着而變,住口匆匆而去。
“這裡面一定有誤會。以林家妹子的能耐,怎麼就這麼毫不反抗的跟着人家走。我看我還是快些找胖虎,有他去找林姑娘的家人吧。”
謝全看馬嬸子離開,想自己所瞭解的。
以林月鳳的能耐,她不想走,那幾個衙役根本拿她不得,可她不但沒叫嚷連辯解都沒。
謝全雖滿滿的困惑,還是回身關上門,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