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慶國公走遠了。”
只見武宗捂住嘴咳了好一陣子,“旭文,朕的身體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陛下是天子,此乃小疾,聖上必會福壽延綿。”
武宗笑了笑“哈哈,就屬你會說,你看慶國公如何?”
“奴才不敢妄議,只聽說慶國公經常爲百姓辦實事,在百姓中間的口碑很好。”
“你這個奴才,現在竟學的如此圓滑。”
旭文趕快跪下:“老奴不敢,慶國公對大梁忠心耿耿,奴才不敢妄議。”
“起來吧,有話直說,朕恕你無罪。”武宗嚴肅的看着旭文。
旭文戰戰兢兢的起身說,“陛下,奴才聽說,坊間百姓只知慶國公而不知大梁皇室。”
武宗長嘆一口氣,“來,扶朕出去走走!”說着旭文連忙攙起了武宗。約麼走了一刻鐘,武宗站在欄杆邊說到:“他沈家受前朝兩百年國恩,世代經營北疆涼州,當年若不是控制了他的妻兒,他沈鎖華也不會跟着朕兵諫,這十八年來,朕想方設法的想瓦解其沈家勢力,倒落個涼州不聽宣,涼州兵馬不聽調的局面。”
“陛下,此番讓慶國公前去北疆,涼州與殘宋相接,近年來,僞宋光宗屢屢勾結東胡犯我北境,按照陛下所言,前朝有恩於沈家,如今僞宋光宗正是前宋康宗的幼子,北境五州屬涼州軍多、悍勇,萬一慶國公倒向他們,我大梁北疆涼、甘、肅、銀、靈五州可就危矣。”
“當年,對外說的是慶國公手刃了康宗,若是殘宋那小皇帝,敢接納殺父仇人,倒不用我大梁動手,殘宋的腐儒和那些個皇族就會將小皇帝拉下來。二來其家眷只要在都城,他也不敢投了殘宋。”
旭文連忙恭維道,“陛下聖明。”
興德坊內,一個胡人打扮的少年,牽着一匹俊俏的白馬,正在集市上瞎逛,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大哥,您看那個蠻子。”
兩個中年男子相視一笑,領頭的那個說“去喊老鐘頭,要開張了。”
過了半晌,只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拎着幾袋藥,看見先前領頭中年男子的眼色,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胡人少年的馬上,順勢倒了下去。”
“爹,你這是怎麼了。”先前那個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衝了出來,使勁搖晃着老人,大聲的哭喊。“爹,兒子不孝,一轉身的功夫,您怎麼就倒下了。”瞬間周圍就聚集了好多人。“就是那個胡人的馬撞的。”混在人羣中的領頭男子喊道。胡人少年此刻懵在了那裡,還在哭喊的中年男子馬上衝上去揪住少年,“你的馬撞了我爹,現在怎麼辦。”圍觀的衆人開始對胡人少年指指點點。
“我的追月懂人意,是不會撞人的。”胡人少年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馬不過是個畜生,現在把我爹撞了,你現在還不承認,各位街坊鄰居幫我評評理。”中年男子揪着胡人少年不放。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說了我的追月不會撞人的。”胡人少年面對衆人的指點,也有些生氣。
“你這個胡人好不講理,這樣我來說句公道話,我是個走方的郎中,我看看老人家的傷,救人要緊。”領頭的中年男子也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