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距青州還有多遠。”御駕上的武宗閉目問到。
陸項城出列行了一禮,“啓奏陛下,前方便是涼州,按照目前的行軍速度,兩日便可到青州城下。”
“傳我令,到距青州五十里的地方紮營,青州那邊可有消息。”武宗依舊閉目在問。
“僞宋小皇帝、華陽侯、青州牧均在青州城內,城內最少有十萬宋軍。”
武宗睜開雙眼:“消息準確嗎?”
陸項城將懷中的信件遞給武宗,“大軍到達小孤關的時候,青州牧李溪山便差人與我聯繫歸降事宜,消息由他穿來,應該錯不了。”
武宗看完信件後大笑,“好一個楚家沐,看來是想畢其功於一役。”
陸項城開始拍起了馬屁:“陛下,幽雲不過二十萬兵馬,還要防範東胡趁火打劫,青州兵馬不會超過十萬,此番陛下親征,定可平定殘宋。”
“哈哈,華陽侯自幼與我熟識,也是我們這一輩中的翹楚,還是不要大意。”
青州城內,“李大人,樑軍已到涼州,其他各州,多在觀望,此番幽雲易幟的首功,我們一定要拿到。”密室中,青州司馬段初業滿臉笑容的說。
“初業啊,還是要沉穩,楚家沐一到青州,便把青州軍全打散了,現在想要在樑軍攻城的時候,打開城門怕是不可行了,我們只需要等,伺機而動。”李溪山坐在密室中央,一股老謀深算的模樣。
“大人教誨的是。”段初業連忙說道。
李溪山擡了擡手,示意段初業不要說話,“諸位,我等在青州這蕭瑟之地,一呆就是十年,起初想着樑國初立,定會先穩固百越、江南、濱海等地,我等在此擁立劉宋皇室,有一個從龍之功,如今看來,是我失算了。而今蕭樑啓兵四十五萬伐我,我已無勝算。先前我青州不易幟,也算是爲劉宋盡了忠,如今的形式,我等是良禽擇木而棲,心中大可不必有負擔。”他這一番精彩的演說,讓密室中的官員連連稱是,一見大家的思想基本統一,又接着說:“這段時間,諸君切莫妄動,初業找機會,將我青州軍士儘可能多的聚在一起,以圖大業,溪山在此向諸君叩首了。”說罷站起來便要扣手。惹得一種官員上前攙扶:“李大人,使不得呀。”
宋軍大營,“周將軍,大伴那邊可有消息?”華陽侯一邊看地圖,一邊問。
“侯爺,大伴暫無消息傳回。”周效良明明心裡很焦急,卻又拼命的剋制。
“吳宣發,孔徑先,蕭鼎新,胡定軍,你們四位是我侯府的老人了。”華陽侯轉過身來,“如果斥候的消息沒錯的話,蕭逆大軍,明日傍晚便會到青州城下,今夜開始,加強戒備,時刻準備應戰。”
“謹遵侯爺命,當爲侯爺效死。”四人單膝跪地,視死如歸。
“周將軍,本侯給你一萬騎,明日開始,每日三更,襲擾蕭逆大營,達到效果就撤,不可戀戰,爲大伴爭取時間。”
“卑職遵命。”
草原上,東胡王庭正在載歌載舞,“大祭司,這些個南人女子,模樣還真是俊俏。”
“單于,南人不光是女子曼妙,他們的土地比我草原肥沃,他們的鹽巴、糧食更是取之不盡。”
“大祭司莫要說笑,南人的東西是好,前些年與劉宋打仗,我東胡的男兒死傷無數,還是在草原好啊。”
“單于,如今機會來了,劉宋皇帝的大伴來到草原,帶來了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大祭司微微鞠躬,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大天母沒有忘記她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