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從任何維度來說,《不言歌》都是一首值得聽許多遍去仔細品味的歌曲。
特別是在聽過一遍,已經完全知道了這首歌的內容,知道了它所歌頌,所描繪的一切時,再用心去感受一遍,那種感覺就更加的鮮明,更直抵人心。
而這次,四個人嘗試了和當初《一百天》如出一轍的創作方式,將原來的旋律線,變成了複雜的對位,發展出了四個不同的旋律線,將整首歌變得宏大了無數倍。
當谷小白的高亢吟唱,和趙默的穩定演唱,以及王海俠和周先庭兩個人完美的和聲響徹全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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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歌》這首歌,那種讓人心靈悸動的感覺,才真正釋放了出來。
四個並行的旋律線,配上四段歌詞,加上四個配合格外默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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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部史詩,在面前緩緩展開。
那種史詩感、宏大感、使命感……
比之前,谷小白和自己的那引擎相比,何止是提升了十倍。
上一次,他們是因爲谷小白的這首歌的歌詞,以及顯示在屏幕上的畫面,而激動到全身發抖,熱淚應道。
可現在,他們只需要沉浸在那音樂之中,就已經激動到無法自拔。
音樂是心靈的鑰匙,再堅硬的心靈,也無法將這種音樂阻擋在門外。
一切的思緒,似乎都消失了。
現場的觀衆,甚至忘記了比賽本身。
等到一首歌結束,四個人在舞臺上,用不同的旋律哼唱、吟唱着的時候,那種宛若光芒灌注全身的感覺,讓人顫慄。
歌聲結束之後,足足十多秒,全場都忘記了鼓掌。
然後不知道誰開始。
激烈的掌聲席捲全場。
“嗷嗷嗷嗷嗷嗷!”
“小白小白小白!!!”
“306!306!”
“安可!安可!安可!”
在校歌賽的現場,已經許久沒有人喊安可了。
爲什麼?因爲知道喊了也沒用啊!
但是現在,當第一聲“安可”被人喊出來時,現場已經變成了“安可”的海洋。
306每次合體,都能創造最令人震驚的現場。
每一秒,都想要被重複無數次。
但舞臺上……
“你們繼續,我先回去了!大家再見!”谷小白鬍亂地對舞臺下鞠了一躬,然後拎起自己的筆記本,轉身就跑。
那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像極了那啥無情的負心漢。
別說現場觀衆了,就連安哥都傻了。
跑了?
怎麼就跑了?
要知道,之前谷小白要麼是鴿掉校歌賽,要麼就全程參加。
這種演完了就趕快跑的事兒,之前從未發生過!
“你跑哪裡去?”安哥趕快問道。
“我再去重新訓練一下我的這個模型!”谷小白頭也不回道。
他連升降機都不打算用,到了舞臺邊緣,用手一撐,一個利落的翻身,就已經下了舞臺。
“啊啊啊啊——”前排的觀衆們都站了起來,對着谷小白的方向伸出了手。
但是,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小白。
毫無感情到什麼程度呢?
就連之前被谷小白溫柔地以歌聲安慰的小姐姐言語莫,站起來向谷小白揮手,都木有得到一個眼神!
《不言歌》已經翻篇,接下來是急不可耐打算回去繼續完善自己的課題的小白!
攝像機追着谷小白的身影,看他一溜煙跑到了演員通道的位置,對四周那瘋狂的粉絲,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彈幕上的網友們都笑噴了。
“啊,無情的小白!”
“谷小白參加校歌賽的樣子×,谷小白遇到沒解決難題的樣子√!”
“真爲現場的觀衆感到不值!你們花了那麼多錢買票,都得不到小白的一個眼神!我就不一樣了!我都沒買到票!”
“小白演唱之前,覺得自己的模型還堪一用,小白唱完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模型是個弱雞。”
“不,不是小白的模型太弱,而是小白太強了!”
“哈哈哈哈,可憐的模型,又要被訓了!”
安哥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小白,沒有直接在舞臺上召喚出來飛行器,飛回實驗室去?
但這還不算,那邊谷小白剛剛翻身下了臺,趙默不說話,緊跟着谷小白跑了。
這種事情他之前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麼可能不去參與一下!
他沒有谷小白那種利落身手,還是舞臺下的保安接了他一把。
看谷小白和趙默都跑了,王海俠急了:
“哎哎哎?等等我啊!等等我!我也要訓練一個小俠子的模型出來!”
王海俠和周先庭,也一起跑了。
只留下了安哥在舞臺上風中凌亂。
這是什麼鬼!
“那個……”安哥面對突然冷下來的現場,“我是不是被拋棄了?”
“哈哈哈哈……”現場又是一陣狂笑。
“雖然我們被小白拋棄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勇敢地繼續生活下去……”安哥無奈地擺了擺手:“我們繼續?”
“繼續!”
校歌賽繼續。
這一天晚上,各種創作精彩紛呈。
兩個不同選手的合作,碰撞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火花。
從創作的角度方面來說,這一次一小時的合作對抗,比上次給足了十小時的還要優秀。
果然,人一旦學會了創作,習慣了創作,就會越來越擅長。
而兩個不同選手的不同演繹,也讓觀衆們意識到,同樣一首歌,原來理念上有那麼大的差別。
可以完全唱成兩首不同的歌。
只是,時不時的,現場的觀衆們還是要回憶起來。
自己是被小白拋棄了的。
就有點不開心。
到了中場,安哥嘀咕着:
“小白是不是該回來了?”
“306/1也該回來了吧。”
他們真不能一去不回吧。
付文耀自告奮勇道:“我去看看!然後把他們拎回來!”
“對啊,校歌賽這麼重要,怎麼能不回來呢!而且,這次是決賽之前的最後一次比賽了!”安哥義憤填膺。
過了半小時,付文耀還沒出來。
“我去找找耀哥?”顏學信問道。
又過了半小時……
“我去把顏學信找回來?”又一個歌手道。
“不行!”
安哥覺得,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這就是了!
不對,這叫葫蘆娃救爺爺!
你以爲,你去了還能回來嗎?
安哥是不懂他們在搞什麼的,但是可以想見的是……
這事兒,肯定比校歌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