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吸溜…!”
開飯了五分鐘,默蓮都沒動筷,望着碗裡的麪條,再去看看宗原藤。
“咳!”白風白羽也黑了臉,轉過身想繼續吃。
“吸溜…吸溜…!”
凌非捏緊筷子黑着臉盯着某宗道:“我說你吃麪的時候能不發出這變態的聲音嗎?”乖乖,即便是在外面也能聽到是不是?
“吶妮?”宗原藤完全不解,很好吃啊,餓了一個下午了。
“那…那個…宗大哥,爲什麼你吃的時候聲音這麼大啊?”默蓮一口都沒吃,從來就沒見人吃麪這麼誇張過,自己可是做了很久的,在凌非的督促下,這面真的很好吃哦。
宗原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大言不慚的說道:“當然是好吃啊,怎麼?你們吃的時候都不發出聲音嗎?在日本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越大就表示越好吃!”
是嗎?她怎麼不知道?瞪眼道:“這裡不是日本,拜託你不要發出聲音了,這樣叫我們怎麼吃啊?”某女發牢騷。
“喂!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吃麪你也管啊?”該死的,這是他國家的特色,哪裡知道中國是這樣的?吃麪本來就是一口吸溜進嘴裡不是嗎?
白風趕緊制止:“好了好了,二哥,我們陪你!吸溜…”
白羽也吸溜,三個大男人吃麪的聲音可謂是震天響,默蓮一看白風都這們了,也大口吸溜起來,就凌非的眼珠子都快掉了,端起碗道:“看誰的聲音大…吸溜…吸溜…噢!好好吃哦!”
一看這樣,大家均是在比起賽來,笑聲不斷。
而戰場上的一百萬人卻還在不斷的交戰,一刀下去,鮮血噴出,傅雲也沒多少力氣殺敵了,冷夜站在遠處幾乎每一下都能立刻射死五個人,一天一夜,死傷無數,慘敗不堪,雙方可謂是俱傷,可冷夜這邊還剩下十多萬健全的戰將,十多萬傷員,可傅雲的手裡就只有幾萬人。
“元帥,怎麼辦?”
吳拓不斷擋開那些攻擊,焦急的問道。
傅雲看了看周圍倒下的兄弟,眼裡全是血紅,沉聲道:“給我殺!”舉起刀要將最後的內力全部打出。
“元帥,我們走吧!”趕緊攔住他,一旦內力沒了,一會逃命的機會都會喪失,可不能胡來,雙手狠狠的拽着他大喝道:“扯,魏軍聽令,立刻撤!”
“不許撤,我魏軍豈會做這縮減烏龜?”怒吼着掙扎,幾個八層內力的人上前直接拖着他就不斷的退兵,趕往軍營。
冷夜雙目冒光道:“他們知道敗了,大家不要留後路,給我殺!”不斷的抽着箭羽‘嗖嗖嗖’的發射。
“啊…!”
蔚藍的空中,飄着清冷的風,周圍的小山上樹枝搖曳,美得讓人呼吸困難,卻不曾想到在這最美的草原上屍橫遍野,毫無生氣,只有許多勝利的人們不斷的歡呼,興奮異常。
“贏了贏了…哈哈贏了!”
“打倒敵國魏軍…!”
只有一千多人成功逃離,卻還是有兩批弓箭手還不死心想將這一千多人也消滅,不斷的放箭,許久後就要去追。
冷夜伸手命令道:“窮寇莫追!”伸手將嘴角的血液擦點,放進嘴裡舔舔,這不是他的,銀灰色的鎧甲被他們的鮮血浸溼,這是勝利的象徵,狹長如鷹般犀利的鳳眼裡全是殘忍,傅雲啊傅雲,該不該說你愚蠢?戰場豈會有你這等將領?
“吼吼吼!”
剩下的幾乎還有不到三十萬人,十五面旗幟舉起,不斷的揮拳,三國聯軍,魏月國只會是囊中物,紫色‘西’,黑色‘北’,紅色‘東’,揮舞得相當恣意,將士們更是興奮得在地上打滾,不怕那潮溼的地面弄髒戰甲,一個軍人,最愛的莫過於那一身的軍衣,能這般的不愛惜,可見有多麼的喜悅了。
“去把那些營帳統統收起,還有敵人的武器,再把箭羽全都收集好,等待着援軍前來再進攻!”冷夜轉身望着那數之不盡的營帳,收穫不小呢,統統可以據爲己用,凌非說過,浪費東西是要遭天譴的。
確實跟着這個女人學會了很多東西,要是以前的話,根本就不屑去要別人的東西,但是不管是誰的,只要對自己有益那就得要,面子當不了飯吃,凌非,很快我就要拿下這江山了,再打進東嶺國,最後北寒國,而你,跑不掉的,還有白玉邪,嶺修閻,所有東嶺國的人都會成爲我的奴隸,敢羞辱於我西夜國的人沒一個可好活。
握住逐月的大手持續收緊,俊顏上的興奮無法阻擋。
“駕!”
傅雲不斷揮舞着長鞭狠狠拍打馬兒的臀部,飛奔向主基地,頭盔早已不知去向,鐵骨錚錚的臉龐上淚水狂飆,令那本來就像花貓的肌膚更加慘不忍睹,黑色絲綢綁起的頂發狂亂飛舞,矯健的身軀隨着策馬奔騰而上下起伏着,心中的怨氣遠處發泄,一天一夜,四十萬大軍就只剩下這區區一千人,雖然對方也損失了三十多萬,還有許多或許根本就無法再上戰場,算是平手。
可輸了就是輸了,自己的人無法一個抵二,輕敵了,越想心裡就越恨,所有的悲憤化作力量,將怒氣都出在了馬屁上‘啪’!
“駕!”
魏月國,主基地
“報!傅元帥慘敗,正帶着一千人趕回!”
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男子跪在地上虛弱的說道,完畢,人倒。
“啪!”
寶椅上的白玉邪彷彿出現了幻聽般,手裡的茶杯落地,雙目圓睜,無法形容他此時的震驚,大手扶上額頭。
“皇上!保重龍體!”
左相王浦趕緊拱手,看向憋足最後一口氣的將士:“擡出去好好安葬!”
“是!”門口一直候命的兩名男子上前將其擡下。
議事廳裡,依舊是朝中最具有勢力的三十位官員,都擔憂的望着白玉邪,他要倒了可了不得。
“沒事!”骨節分明的大手揮揮,慢慢擡頭看向外面抿脣道:“快快迎接!”
許久後傅雲才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營帳,沒去看周圍那些官員擔憂的眼神,而是緩慢的上前雙膝跪下:“微臣無用,請皇上責罰!”眼角的淚珠未乾,莫非是自己真的太過自以爲是了嗎…
白玉邪上前彎腰將他扶起,笑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不是對方也死傷慘重嗎?傅雲,朕相信你可以的!”不是早就抱了必死的決心嗎?
“凌非呢?”看了看四周也沒見她的身影,腦海裡全是山坡下弟兄的鮮血,真是自己害了他們嗎?不,是凌非,是她在詛咒…
一聽這話,白玉邪就更加震撼了,往後一個倉促:“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雙眸裡漸漸有了血絲,莫非…莫非…俊美儒雅的氣質不復存在,雙手抖動得厲害,不會的,不會的,凌非聰明伶俐,不會死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臟,欲要爆裂一樣,痛得不能呼吸,瞳孔更是逐漸放大,渾身的氣血倒流。
搖搖頭:“她說了許多計謀我都沒聽,還罵了她幾句,賭氣早早的就走了,她說…不想留下送死!”你已經料定了我們會輸是不是?
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凌非,你不能死,是起碼你不能比我早死,否則做鬼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你…蒼白如紙的臉色慢慢恢復,並未很失態。
三天,終於連夜趕路到了袁家寨,一進屋就和袁家三兄弟抱做一團,不斷的噓寒問暖,家長裡短,足足說了一個下午。
袁家五千兄弟正圍着宗原藤不放,大哥大哥的叫得也越加順口,聽聞大哥說就是死也不會拿他們的命開玩笑,怎能不感動?或許外人覺得他們愚忠,覺得只憑養育之恩就不會用命去報答,其實理由就是這麼簡單,一個孤兒,父母都不要他們,別人有什麼義務來撫養?沒有袁老,就沒有他們的今日…
“大哥!你是我們見過最好的大哥,從小我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是袁老將我們聚集到了一起,我們沒有什麼私心,一直覺得用命去回報就是我們的使命,可是見你們爲了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這麼費心費神,實在感動,如果可以,我們想活下去…活下去!”袁林抱着宗原藤不斷的發泄心中的掛念。
“活下去,活下去!”
五千人齊聲高呼,讓宗原藤揪心異常,是我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一直以爲你們一定是有什麼秘密所以才這般的聽話,看來世界上的傻人還真多,可這對他們來說不是傻,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善良,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說一不二。
凌非走出來也是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不應該,看看這五千人,沒有一個要逃跑的,任何現代人也是不會相信的,有些事一定要到了最後關頭才能看個透徹,深吸一口氣站到旗子的下面大聲說道:“兄弟們!你們的魏月國完全就沒有一個會帶兵的將領,此刻就是你們保家衛國的時刻,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衝到前鋒去殺敵?”
“願意!反正不去也是死,一旦三國攻打進來,我們就更加無法效力國家了,雖然我們不是朝廷的兵,雖然我們的兄弟不知道他們來自哪個國家,但是大家知道都是從小在魏月國長大,只要你們一句話,我們立刻吃藥前去殺敵!”袁豹舉着劍高喊,努力了說不定還能保住河山,還能殺掉煜寒的人,自然義無反顧。
袁林慢慢鬆開宗原藤,吞嚥一下口水望向他們,淚水滾落,卻還是伸手舉起:“爲了我們的家園,誓死效忠!”
其餘五千人也痛苦的舉手,還以爲有存活的希望,原來不是嗎?
“誓死效忠!”
如擂鼓的聲音在山間久久不散,驚得許多飛禽四散。
宗原藤驚愕的望向凌非,你不是說要保護他們嗎?爲什麼…也對,現在不去,按照傅雲那有勇無謀的匹夫根本就無法保住江河,到時候這裡的人還死路一條,可爲何心裡這麼痛?你看不到他們這麼善良嗎?他們就爲了一個信念存活於世,日夜操練就爲等到那個來叫他們去死的人,我們來了,給他們帶來了希望,爲什麼…
凌非,我很難過,可我又不願意相信你是這種人。
某女見他們都不斷的飆淚就怒吼道:“男兒流血不流淚,你們哭什麼?你們的藥我們不稀罕,誰說一定要靠藥物纔可以出戰了?你們個個內力七層,就是去搏鬥也能拿下他們幾萬人,這次可能很驚險,但是我凌非願意和大家同生共死,願意跟着我去保衛你們的國家嗎?”
不管如何,拼一拼纔會有勝算,躲在家裡等死的不是她,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加上這裡的人也是命懸一線,自己不不算太自私。
倘若自己落入點秋之手,定無法存活,既然如此,我就叫你們根本無法打進來,只要你們不進攻,我亦不會去攻打你們,畢竟我是個外來人,這裡的軍人是人,而你們的軍人也是人,冷夜,希望這次你能知難而退,倘若我輸了,那麼你們就稱霸天下。
“啊?不吃藥怎麼打啊?魏月國如今加上永耀部落的才二百多萬,而另外三國還有五百多萬人,就他們五千個吃藥了也纔可以消滅對方五十萬人,不吃藥就更不可能了!”某宗當然興奮,凌非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痛不欲生,也可以興奮異常,凌非,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就知道 …
袁鵬和袁虎袁豹也面面相覷,都站在下方望着那個英姿颯爽的女人,當真不用吃藥?可還是送死不是?
“你們相信我嗎?”其實自己也沒十成的把握,但是不試一試怎知不行?人,不能永遠處於被動狀態,除非你能永遠都防守好,要麼就是主動出擊,如今再過二十日恐怕又會有新的六十萬人打進大薺山,人家都過河住到了魏月國,定要將他們趕走。
沉默許久袁鵬才笑道:“相信,這個世界上,老子袁鵬就他孃的信你凌非了,就像在香霧島一樣,沒有你,就沒有我!我相信他!”舉手鏗鏘有力的高呼,表情嚴肅認真,不算俊秀的臉上全是硬漢子的氣質。
“我們也相信你,凌姑娘,還是那句話,不管如何,我們都死路一條,能去拼搏一番也不枉我等活一場,大男人絕對不要在這裡等着別人來殘殺!”袁林舉手堅決的做着代表。
“相信姑娘,相信大哥!”
袁虎袁豹也退到兄弟們中間,一同單膝下跪拱手道:“倘若這次能活着回來,凌姑娘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將來屈袁令作廢,我等只相信姑娘一個人,叫我們生就生,叫我們死就死!”
如果這次能活着回來,我也定能爲了你們付出我的一切,激動的下去攙扶起三位當家,擦擦感動的淚水道:“雖然我是女人,但是大家相信我,在我內心深處還藏着一個男子的靈魂,你們這麼信任我,希望不要是因爲屈袁令,只是朋友之間的信任!”
“不不不!不是屈袁令,在我們的心裡,從今以後,您就是我們的主人!”袁鵬伸出強壯的雙手撐在了凌非的肩膀上,並不知道她的智謀到底有多少,但是他相信她有一顆善良的心,講義氣,都看得出來,她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會膽小怕事,更能臨危不亂,聰穎的智慧無人能及,太多太多連男人都沒有的優點全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可做真正大人物的女子。
宗原藤深吸一口氣道:“凌非,要是這次我們能贏的話,我想…我想…我想我們自立爲王,自己打江山,推翻四國,白玉邪雖好,仁君,和嶺修閻一樣,適合去唐朝!”慷慨激昂的拍拍胸口。
“哇!你這小子心挺大的,還自己做皇帝,你會管理國家嗎?”瞪了他一眼繼續看着大家道:“好了!既然大家相信我,那麼馬上在三天收集來三車硝石,三車硫磺,還有兩車砒霜,立刻燒火準備上好的木炭三車,買來一百頭羊立刻宰殺,然後熬煮它內臟和皮下脂肪…就是油,快去!這裡是二十萬兩,夠用了!”
“我說,你又要羊油做什麼?”某宗一直就不解,這次自然知道她要製造炸彈,可爲什麼炸彈裡有羊油才行?
望着已經迅速出山的人們道:“羊油的潤滑效果最好,別的油威力不大,易燃物品!走,去找竹筒!”
“噗,炸藥可不是你做的煙火,我出道以來都不知道炸彈怎麼做,只知道是很硬的鐵,這裡能弄鐵皮,用鐵皮包!”這都不知道,竹筒做的炸彈還真沒聽過。
頭冒黑線,咧嘴笑笑:“你說的那是地雷,竹筒裝滿火藥,羊油有迅速燃燒的效果,炸藥本來就是一點就燃,而且破壞性很強大,如果裝進竹筒裡,用棉線做導火線,在線上弄點火藥粉,保準一點就會燒進竹筒裡面,你想啊,那麼多火藥無法燃燒,在筒裡不斷的膨脹,再膨脹,最後大量氣體被強烈地壓縮在小空間內,就會產生數十萬個大氣壓的高壓,再加上放熱性,高溫和高壓氣體迅速膨脹後,就爆炸了,哥們,你要學的還多呢,小時候沒玩過火槍嗎?”
見他搖頭就聳聳肩膀,這裡面學問大着呢,看來自己小時候真是有點調皮了,經常把過年買的鞭炮拆開然後裝進易拉罐裡,有一次還被警察帶走了,爲何?因爲把易拉罐埋進了一顆樹下面,點燃後…樹就搖搖晃晃的連根斷了。
人都會好奇,爲什麼會爆炸?一好奇就會問,研究,自然就懂了,哎,宗原藤,你的童年生活肯定很無趣,他的想法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差別,你看,我會想着弄什麼娛樂場所來賺錢,他就絕對想不到。
三日的連夜趕工,竹筒只有手掌長,堆了三大馬車,大家還是挺節約的,在熬製羊油時開始將好木頭燒成炭,滿院子的羊臊味…
直到半夜裡才熬好了第一桶油,也做好了第一個竹筒。
昏暗的天空下,一羣人圍在了一起等待效果。
“好了!大家都把耳朵捂上,一會震聾了可別怪我!”握住竹筒的手抖了抖,好像見到了當年那個易拉罐,心有餘悸,這裡沒警察是不是?放着膽子做吧。
宗原藤沒見過這樣的炸彈,根本就不相信她,胡來是不是?
三千多人都搖搖頭,比打雷聲還大嗎?
“爲什麼要扔到那麼遠?你就在這裡點好了!”袁鵬催促道,這麼慢做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會發了很大的聲音嗎?可大家堵上耳朵照樣沒有用是不是?忙碌了這麼久到底在忙碌什麼?
凌非頭冒黑線,在這裡點,我們就都不活了,一定要扔到前面那個垃圾坑裡才行,見大家都不耐煩就壞壞的笑笑,吹燃火種點燃,‘呲啦’一聲迅速扔了出去:“臥倒!”喊完就趕緊趴下,雙手抱着頭顱。
除了她和宗原藤外,大家都不以爲意…
“砰!”
“咩…!”
一羣還沒宰完的羊沸騰了,而在一旁忙碌的人們全都倒抽冷氣,忘記了幹活,只是傻傻的看着遠處。
凌非慢慢站起,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垃圾,看向其他人後也跟着吞嚥口水:“不…不是叫臥倒嗎?”
兩千多人,特別是最前面的一排,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頭上全是菜葉子和髒土,那些泔水發酵的味道異常難聞。
袁鵬伸手將頭上的雜物弄掉:“你又沒跟我們說臥倒做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居然這麼厲害!”
“炸彈啊!不是說了嗎?殺傷力很強的,你們沒事吧?”一個個的,全被炸傻了?
袁虎慢慢走上前看了一下那垃圾坑,又看向凌非,上天啊!這也行?如果是人的話會如何?會不會像土一樣飛起?真想看看,這樣的話打仗不是勝券在握嗎?嘴角慢慢彎起,衝到那些趕工的人身邊道:“快點,快點跟着凌姑娘一起做!”
過了十多分鐘大家才圍着凌非雙目冒光,而袁鵬卻說了一句足矣讓兩個現代人吐血的話…
“爲什麼不做一個最大的?就是浴桶那麼大的!威力一定更好!”一定會很好。
呱呱呱……
“老兄,你說的那是原子彈!”雖然沒有原子彈的殺傷力大,可他媽的也能把整個祈神山給炸得地震好不好?貪得無厭,乾脆轉身不再理會他們的無知,可萬一以後自己不在了,他們真這樣做怎麼辦?地動山搖可了不得,轉頭拍着他的肩膀道:“袁鵬啊,你要記住,如果剛纔是一大浴桶的話,跟一大桶竹筒的威力比起來是一個天一個地,爆炸的功能會增大多少倍我也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總之整個祈神山都會跟着劇烈搖動,然後房子塌陷,山崩地裂,懂嗎?你可千萬不要玩這麼危險的遊戲,答應我!”
袁鵬完全不解,爲什麼不能玩?這樣不是更好嗎?去其他三國到處埋,然後點燃,他們都地震了,魏月國就統一天下了:“你說不玩我就不玩,好吧?”
“不!你發誓!”這裡的人這麼迷信,所以她相信他們的誓言,剛纔他眼底的興奮出賣了他的話,倘若你真的用這種方式去對待那些百姓,那你和惡人有什麼區別?做夢都不敢想弄那麼多一起點燃,乖乖,什麼效果她也不知道,如果是埋在地下的話就更了不得了,周邊幾個城市的地層都會劇烈的被相繼破壞。
“咳…好吧好吧,這招是您想的,袁鵬發誓,如果沒經過凌姑娘的同意就做這些的話,我這輩子就沒兒子!”
“好!”滿意的走向院落。
不到五天,也只收集了少量的硫磺和硝石,完全做好也只有五車,人們做的馬車整整五車,倘若這時候一場大火襲來,那還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五千人穿好袁家寨特有的戰服出征討伐三國敵軍,見識了這炸彈的威力,大家信心增長了不少,前方兩位男子舉着‘袁’家旗幟,準備七日趕到,前方一輛馬車裡坐着凌非與默蓮,這麼折騰着,某女的肚子開始奔七月,大戰期間就是整整差不多七個月,面臨着生產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凌非的心也就愈加緊張。
默蓮更加痛苦,不斷的下定決心,一等到了軍營就去找白風,自己的時日真的不多了,不多了…
空空如也的袁家寨子整整齊齊,男人們都將自己的家園收拾得很好,誰說男人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不會做家務?全是他們自己在努力。
五千人的心是興奮的,也有着絕望,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就魏月國這點人如何去和三國對抗?
“默蓮!你…你最近感覺如何了?”一直都沒幫她拿到解藥,真的有點內疚,根本就見不到煜寒,事情又這麼多,煩都煩死了。
“沒什麼異樣!”或許一定要等到兩個月滿了纔會發作吧?見她一直都在擔憂自己的事就拍了拍她:“沒事!默蓮命該如此,這段時間和你們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凌非,你讓我懂得去尊重自己,懂得如何不在意別人的閒言碎語,你讓我有了生的勇氣,我不知道要如何感謝,如果我死了,也會永遠都祝福你!”低頭忍住眼裡的淚珠,老天爺,求你放過我好嗎?不要再抓着我了。
真的好想活下去,永遠的活下去,爲什麼您一定要這麼殘忍?
凝脂般的小臉上全是絕望,凌非點點頭,沒有化驗儀器,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可謂是一無所知,要如何救得了?
已經有兩百萬大軍駐紮進了魏月國的邊境,無數營帳前都掛着東西北三面旗之象徵,主營裡更是坐滿了人,並未帶來文武百官,全是軍中之魂,三國一起三位元帥,以花錯雨爲大,不得不說,這嶺藍卿最近一直在皇宮老老實實的,對任何都不聞不問。
不知他有什麼方法可以鞏固他的地位?如今嶺修閻已經成爲東嶺國最大的將軍了,冷夜,煜寒等人全都站在桌子前瞠目結舌。
“沒錯!這就是他們祈神山的地勢,探子來報,很是正確,完全不敢置信居然能用這麼一張小小的紙張就能全部模擬下來!”冷夜讚歎不已,誰想出的這招?妙不可言。
沒有女人,一羣生面孔,花錯雨也連連稱奇,突然嶺修閻看着發圖上一個陡峭的山坡道:“傅雲將軍師趕走,那麼剩下的就是一些無謀莽夫,我們將人引到山下,就用當初凌非對付嶺藍卿那三千鐵騎的那招去孝敬他們,定不用費多少的人力就能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必須在一年內將整個魏月國拿下,否則夜長夢多!”話語森冷刺骨,眼裡狠毒閃現。
凌非…花錯雨咧嘴笑笑,還好你已經離去,點頭道:“好!上次冷夜出征,這次就煜寒率領六十萬大軍前去將他們主基地逼到祈神山裡,再一個城池一個城池的拿下,有誰知道整個魏月國的地勢?能否全部畫下來?他們找誰來畫的?”
“不知道!派過去的細作只說去送膳時看到了這個,當時覺得震撼就每天抄襲一點,才完全刻畫完!並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也不能去打探太多,以免暴露身份!我們不得逼迫他,如今魏月國還不知道我們有安插眼線過去,否則一定會提高警惕的!”
都望向了煜寒,從來大家都沒想到過要派細作過去敵軍主基地做奸細,這一次是大家第一次真正的捲入戰爭,爲何他能想到這些?
見大家都對自己起了疑心就玩世不恭的笑道:“這個方法是冷兄的皇后給的啓發!”
“哦?秋兒?”一聽這話,冷夜的心裡一陣狂喜,原來還是自己的皇后呢,那麼說明這方法還是自己的西夜國想出的:“爲何她沒和冷某說過?”
“冷兄忘了?你的皇后爲了避免你胡來,怕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便派了許多她的人在你身邊偷偷的隱藏監視,不得不說西夜國有一位才德兼備的好皇后,令煜某實在嫉妒!”搖搖扇子道。
原來如此,嶺修閻和冷夜同時鬆了口氣,還以爲這小子一直在裝瘋賣傻呢。
商討了許久嶺修閻和冷夜纔看着煜寒道:“果真是聰慧,此次煜兄可要小心爲上,對方可能不再輕敵,定會派出六十萬大軍,七日後再出發,我等在此等候你的凱旋歸來!站點就在這座陡峭的山中,等到敵軍入山就這樣…”
不斷告訴對方當日凌非是怎麼做的,頭頭是道,他們也是越聽越興奮。
夜裡
正在桌前研究戰況的嶺修閻和花錯雨同時耳朵動了動,不到片刻就看到了煜寒的到來。
“喲!不知煜兄有何事?快請進!”嶺修閻變得異常的狗腿,爲對方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眼裡有着一絲的興奮,因爲他好像感覺到了大好前途正在等着自己。
花錯雨放下茶杯起身道:“那就這樣吧,花某也去歇息了!”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他們的談話他沒興趣,但是凌非說過‘小心嶺修閻’,以前或許想不到,可這一句話他此刻才明白,以前多麼心高氣傲的男人?居然去給仇人拉椅子。
嶺修閻,你居然在討好煜寒,狼狽爲奸嗎?呵呵!隨便,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但是你們敢對我心存歹意的話,就直接幹了你們幾個頭目,反正天下黎民百姓是否會進入水深火熱中我管不着,白玉邪啊白玉邪,爲何你的將士這般的無知?
不要反抗了,等將來江山拿下後就定將這些妄想做皇帝的人統統消滅,輔佐你登位,那個時候才能永享太平。
果然 …
“不知煜兄找在下何事?”嶺修閻挑起鳳眸爲對方斟茶,禮貌可嘉。
煜寒抿脣看了他一會搖頭笑道:“你這小子,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來來來!什麼‘在下在下’的?咱們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只是近日見你對我好像真的很敬佩,讓我羞愧難當,還爲了我想出了這麼絕的招,來,煜寒在此謝過了!”
“哪裡哪裡!煜寒兄聰慧是人人有目共睹的,能從點秋照顧冷夜間想到派細作前去敵方軍營,嶺某甚是佩服!”說完就一飲而盡,剛毅的臉龐上全是柔和的笑,很是和善。
嶺修閻在玩什麼把戲?居然這般的討好自己,慢慢沒形象的爬到桌上看着他道:“要不要一起!”食指在茶杯裡輕輕一沾,在桌子上寫了個‘冷’字,最後在上面打了個叉叉:“如何?”
“啊?”聞言嶺修閻戒備的盯着煜寒,見他還是那種紈絝子弟的模樣,他是在試探自己還是開玩笑?試探性的問道:“哦?你們不是很友好嗎?”
煜寒冷笑一聲,不屑一顧的搖頭:“得了吧,雖然我是不夠聰明,很笨,可是我也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往後豈能容得下我?嶺藍卿和你好歹也是親兄弟,可結果呢?我和他最多也就是酒肉朋友,而嶺兄你又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否則嶺藍卿此刻早就去了奈何橋,往後定不會來反咬我一口,別廢話了,怎麼樣?幹不幹啊?”不耐煩的用扇子敲了敲桌子。
雙手激動的捏緊,如果煜寒和自己聯手的話,除去了冷夜這個老謀深算的對手,最後對付煜寒這小子還不容易嗎?可不知道該不該信,此刻是敏感時期,萬一他是在試探自己要如何是好?該死的,老天爺,請你快告訴我好不好?這簡直是連做夢都沒想到的好事,一句話的事,就決定了最後的輸贏。
見他優柔寡斷就起身伸了個懶腰道:“看來嶺兄不但管不好自己的皇位,還如此的膽小怕事,既然你如此的不敢擔當,就當煜某放了個屁,告辭!”說完就要走。
“啪!”大手拍在桌子上起身低吼道:“我嶺修閻豈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好!答應你!”囂張吧,居然敢這般來戲謔我,總有一天要你跪下求饒不可。
煜寒沒有轉過身,邊向外走邊伸手道:“合作愉快!”語畢,人已消失,只是一到外面臉上的笑逐漸轉換爲自信,雙眸裡有着琉璃般閃耀的星光。
魏月國主基地門口,兩個放哨的男子老遠就看到有大隊人馬正不斷的前來,好奇卻依舊沒有去盯着對方瞧,永遠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嚴格的軍紀無人敢出錯。
“到了到了!”
白風白羽一起跳下車爲凌非拉開了簾子,一路練習騎馬的宗原藤差點就摔下去,如同一隻唐老鴨:“我草!腿都要合不攏了!”
“快點!大家跟着我進去!”某女託着肚子上前道:“快去通知皇上,凌非帶救援隊來了!”
男子禮貌的彎腰:“姑娘自己進去吧!”
喲?不阻攔了?揮手道:“進!”
議事廳
可以說此刻真的是最爲緊張的時日,沒有一天可以睡個安穩覺,白玉邪更是快白了頭,看向大臣們道:“還有五天煜寒就會親自帶兵打入了,我軍還有一百六十萬人,西夜國贈送的四十萬軍隊駐守在皇宮裡,這裡還有六十萬大軍,各位愛卿打算怎麼攻打?”
都沒有作戰經驗,不斷的搖頭,經過上次,傅雲也不敢出任何的主意了,但是絕對不會說同意那些陰招,魏月國要輸不是輸在技不如人,而是對方人多勢衆,根本就無法抵抗,現在看來,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勝了。
一些老者都抱了必死的決心了,個個老淚縱橫,這戰爭是說來就來,說打就打,幸苦了大半輩子,爲這國家效忠,最後得到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嗎?
“報!凌姑娘帶着…帶着…!”二十來歲的男子有些顫抖,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一聽凌姑娘,某白趕緊站起來走了出去。
“帶着什麼?”大臣紛紛不解。
傅雲鄙夷的擡眸,一切都被凌非說中了,經過數日的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錯在哪裡,這凌非說敗就敗,難道你真的一直在詛咒嗎?自己的軍隊自己有信心,爲何還會輸?哼!她看不起他,一直在打擊他,沒錯,他也看不起她,一個女人,有什麼資格來說男人?
男子起身道:“帶着袁家寨的五千人來了!”
“咳咳你說什麼?咳咳咳!”左相公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等對方重複以後就全都興奮的走了出去,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白玉邪一見到一面大的‘袁’字旗後也呼吸一滯,這…那五千人就那麼筆挺的站在操場上,如同救命的神仙,但是一想到他們的藥…又有些爲難。
剩下的六十萬人也振奮的從地上坐起,都眼巴巴的望着那個袁字,真的是袁家寨嗎?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五千人一同掀開衣襬單膝下跪,雙手握拳撐在膝蓋處與地面齊聲大喊,洪亮如鍾,光是這一點這六十萬就無法媲美。
“天啊天啊!真的是袁家寨,凌非,你是怎麼做到的?”左鶯鶯一聽丫鬟來報就衝了出來,興奮的上前摸着那越來越大的肚子直逼問,這些人就這麼聽令屈袁令嗎?
凌非摸了摸她的後腦一下,然後看向那些不斷竊竊私語的大臣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是袁家寨的當家,袁鵬,袁虎,袁豹!”
三人拱手行禮。
一見這樣,一堆大臣趕緊抱拳用力的搖晃,這不是在做夢吧?袁家寨的人一來,簡直就有機會打倒三國,那麼就會反敗爲勝,然後魏月國就…統一天下?雖然有點異想天開,可如果是夢的話就永遠都不要醒來。
白玉邪看向袁鵬:“朕不是說了不用…”
“放心吧!”他們不用吃藥照樣可以擊退他們,五日後煜寒討伐是吧?我們就去迎戰,聽聞他們已經駐紮進了兩百萬人,那我們定把這些人給統統趕回去!
凌非很是無奈的望着白玉邪,要一個又有愛心,又能作戰的皇帝真的很難嗎?
傅雲也不敢置信的走出來,當聽到凌非這麼說後就環胸冷笑道:“不吃藥?聽聞內力只都在七層吧?試問你要如何去抗敵?”
宗原藤氣得咬牙切齒了,剛要怒罵時,凌非卻冷笑一聲道:“傅雲,以前吧,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可是現在我覺得你真的很愚蠢,真的,這樣吧,他們派六十萬人是不是?這次老子就他媽的帶這五千人去打給你看看!”上前用小手憤怒的戳着他的胸膛,咬牙切齒。
死不悔改,敗得只剩一千人還在這裡的自以爲是。
一聽這話,袁鵬差點就栽倒,還以爲是帶着幾十萬人去呢,五千人去打六十萬?不吃藥?凌非,你這玩笑開大了。
“哈哈!”傅雲伸手一把打開了她,也不管對方痛不痛,但是面子又一次受損是真的,心高氣傲的望天道:“這牛啊,可不能亂吹!”俊美的面孔上全是鄙夷。
“呸!”吐了一口口水,眯眼道:“我告訴你,我凌非即便是愛吹牛,可也不會拿自己兄弟的命去吹,倘若這次我們死了可我們有努力過,可你呢?我到現在就還他媽的納悶了,你居然還給對方送乾柴,傅雲,你這種人不配做元帥,你努力就是讓對方時時刻刻都能在精神抖擻的狀態,而我們不一樣,我們還就喜歡玩陰招了,你別開口!”見他要反駁就繼續咄咄逼人道:“如果這次我這五千人擊敗了他們六十萬大軍,你,傅雲,大元帥就得一切聽令於我,慬嗎?”
看看人家冷夜他們,個個都是豺狼,個個有勇有謀,即便是沒作過戰,卻也知道就算剩下了三十萬人也不會追來送死,他們勝利了,是因爲人多嗎?同樣的人也能弄死你。
“喀吧,喀吧!”
兩隻大手捏得快要斷裂,俯視着對方那可惡的樣子就很想一拳打下去,陰冷的說道:“倘若你們敗了…”
“放心!我們敗了就算我們倒黴,我們要勝出了,你不但得聽令於我,還得去領五十軍棍,這次我不是在跟你賭,這是命令,宗原藤,帶大家去休息一晚,明日前往邊境!”冷着臉越過肺都快要氣炸的男人,傅雲,你知道什麼是元帥嗎?
不是你自己厲害就行,你是覺得你很厲害,可是不會帶領的話,最後就你一個人活着有什麼用?天下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扛的,就是絃音也沒本事去和幾十萬大軍對抗吧?你逞什麼匹夫之勇?害死了這麼多人你居然不覺得慚愧,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們跟我來,我們的帳篷借給你們!你們要吃什麼?我們馬上去做!”
“是啊是啊!你們要吃什麼嗎?”
無數將士都上前不斷的慰問着袁家軍,並不是巴結,而是都知道他們一旦吃了藥就會精神萎靡而死,能來支援,真的讓大家感激涕零。
五千人都無奈的搖頭,六十萬人…我們怎麼吃得下啊?
白玉邪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傅雲和他就是親兄弟一樣,現在兄弟和喜歡的女人鬧僵了,自己該去哪邊呢?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皇上,回營吧!別凍着了,臣妾找凌非聊聊!”說完就趕緊跟了過去。
衣服…低頭看了看單薄的穿着,這一刻想到了棉襖,女人如過冬的棉衣,自己的兄弟又很多,所以說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少一個也無所謂…對…下定決心就轉身也跟了過去,兄弟啊,不能怪我啊,你沒經驗,我也沒經驗,但是不能再去犯傻了,可不要拿國家開玩笑啊。
袁鵬見六十多萬人站一起就差點暈倒,好有壓迫感,而且都眼淚巴巴的看着自己,咳嗽衝吳拓道:“不用麻煩了吧?多不好意思?”
一聽這話,就都活躍了起來,全都在中間騰出一個空檔。
“袁兄莫要推搪,我等就如同被扒了毛的雞,隨時都會下鍋被煮熟,死,我們不怕,但是我們怕敵軍打入破壞了我們的家園,戰士們的妻小,我們鎮守邊關的職責就是保衛國家,可我們無能啊!”等五千人都到了中間後,六十萬人是真真的把他們圍在了中間。
見他們都不說話吳拓就沉痛的說道:“吳某代表魏月國謝謝各位!”說完就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雙膝跪地。
周圍的將士們也感覺到了這五千人的命運,他們不是兵,卻還是願意用生命去換取國家的安寧,感動啊感動,不吃藥也是去送死,吃藥也是死,無論如何,作爲戰士的我們要對他們致敬。
袁虎看着周圍跪了一片就哭喪着臉道:“二…二哥!我們一定會…會死嗎?怎麼感覺這就是入葬前最後的跪拜?”他們的樣子就百分百肯定他們要死了,要爲他們超度一樣,喂!你們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還沒死啊!而且凌姑娘說我們不一定就會死的,你們這樣就代表在詛咒了。 溜達☆旖旎魅雪☆手打 字數(12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