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離的笙蕭
Ari
楔子
1人生,它就是一段旅程。
列車上你的所見所聞,那都是人生的風景。
天氣陰晴風雨雪,人生酸甜哭辣澀。
從你踏上列車啓程的那一刻,就註定有個起點有個終點。人生也一樣,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有死亡,無論貧富,無論貴賤,無論你多麼崇高,多麼偉大,無論你多麼低下,多麼渺小,結局還是一樣,這就是人的宿命。你不要悲哀,也不要自卑,因爲每個人和你一樣,擁擠在這列長長的列車上。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這或許是每個人都想過的問題,而且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答案。海德格爾說,死亡問題對於它具有了一種本體論的意義。叔本華與尼采主張虛無,解脫,認爲人生是消極的。我認爲,生命的意義在於創造,創造能給人帶來歡欣,並進而遮掩人生的苦惱。生命的意義在於你是否能給別人以及自己帶來歡樂,給你周圍的景物以及世界創造出有價值的東西。每個人都是一個宇宙,每個人都有一個心裡世界與一個外在世界。人若要與人相互聯繫起來,那需要一個情感世界。處理好這個情感世界,你纔會歡欣。感情是個必要的東西,所以它有意義。人活着,就少不了要吃穿住行的物質的東西,如果沒有物質上的歡欣,你照樣覺得一切變得毫無意義。而感情與物質的一切都來源於創造。所以,創造有根本上的意義。
我不會寫小說,但我想講一些關於人生的故事,只是每次向人道來,總不免眼眶裡溼潤着,人生或許也只是一種介於夢和現實之間的東西,而在生命的旅途中失去的和得到的往往是每個人最深刻的。人生處處充滿着缺陷,至少迄今還沒有一個人說他的人生近乎完美。人活着,就是幸福的。你應該感到幸運,因爲至少你也在人世間走了一遭,至少也享受過生命的過程。你實實在在感覺過自己的存在。幸福是什麼?幸福純屬一種不太穩定的東西。許多人把願望的實現視爲幸福,不過就算一旦願望實現了,就真感到幸福麼?常人眼中的幸福無非就是事業和愛情的雙豐收,但你能籠統的說幸福就是事業的成功嗎?你能說幸福就是愛情的獲取?反過來說愛情是是有可能讓人幸福的,愛情本來也是一種無形的東西,愛情的幸福實質也是對異性的一種幻想。有人對愛情與幻想的聯繫有一種很形象的詮釋。他說無幻想的愛情太過平庸,基於幻想的愛情又太脆弱,幸福的愛情究竟可能嗎?我知道有一種真實,它能不斷地激起幻想,有一種幻想,它能不斷地化爲真實。我相信,幸福的愛情是一種能不斷地激起幻想、又不斷地被自身所激起的幻想改造的真實。
2邊遠的小村莊,有一所現代化的小校園。
校園的旁邊有個小竹林,小竹林裡有兩個墳冢。兩座墳緊挨着,竹葉將他們遮得嚴嚴實實。竹林旁邊的空地上,孩子們在嬉戲玩耍着。一個新來的女教師感嘆着,“這竹子真美。”她好奇的往前面探索着,忽然她發現了那兩座墳,不由一驚,向後面傾倒。一個男老師上前擁抱着她。“鬼啊,鬼啊。”男教師陰陽怪氣的恐嚇着她。“這東西留在這,你不覺得恐怖嗎?”“有什麼恐怖的,心中無鬼哪來鬼啊?”“你心中才有鬼呢?放開你的手。”“要是有鬼,我也不怕,只要是漂亮的女鬼,誒,你知道嗎,聽人說這下面埋葬的是兩個大美女呢。”“那讓她們晚上來找你這個書生吧。”“那我倒不怕,找我我可不拒絕。”“你敢?”
老校長漫步走了過來。“你們在這做什麼啊?嘀嘀咕咕的。”
“這墳怎麼不給移了呢?”女教師說。
“人家不讓,他當命根呢。”
“你是校長,你怕誰?”
“沒有人家,有我們學校的今天嗎?再說了,它也有它的意義,尤其對於你們年輕人,我覺得這兩座墳分別代表兩種不同意義的感情,一種是虛幻的,一種是真實的,虛幻的就是你們現在這種不切實際的感情,整天情啊愛的,不把心思花在工作上。尤其是你,你缺了多少堂課了”老校長指着男青年說。“真實的感情那就是工作居家過日子,你們懂嗎?”正說着一輛轎車緩緩開來。
“看,他來了,你知道人家誰嗎?人家就是臺灣杜氏集團的總裁,我們學校的資助商。他呀,當初和你們一樣,在我們學校教過書。算是你們年輕人的榜樣。”
“喲,這麼年輕啊,挺帥的啊?”
男青年白了她一眼,“我這才叫帥呢,誒,聽說這下面埋的就是他妻子呢。”
“吳總,什麼時候回來的。”老校長上前套近乎。
“今天剛到。老校長,你就別稱我什麼總好不好?你就和以前一樣叫我得了。”
“好的,吳前,你太太沒一起回來啊?”
“回來了,在家裡呆着呢。”
“我正在和年輕人講你的故事呢。”
“呵呵,我有什麼故事啊?”
“你能說說你的這些感情故事嗎?不好意思,冒昧了。”女教師好奇的問。
“是啊,你能說說你創業的故事嗎?”男青年也新奇的附和着。
他笑了,“那都是些陳年舊事,說出來懷舊點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