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最先入手做的是房產中介,後來做房產銷售,並正式成立公司,取名爲啓程。啓程的發展可謂是一帆風順,從成立公司替人銷售到開辦物業及承包工程全面開花。公司榛榛日上,實力空前。說實在的,我挺佩服她的,將一雪粒球滾成一大雪球,這其中要付出多少心血呢。可我怎麼也替她高興不起來,不知爲什麼,我心中總會燃起一股失落感。再說說我們那邊的事吧。我與鬍子經過仔細斟酌,終於付諸現實了,我讓大家清理了廢墟,買了材料種子蓋了大棚開始播種了,周圍又燃起了新的綠色的希望。工人們繼續辛勤的幹着。我與鬍子跑市場拉客戶。第一批蔬菜終於上市了,銷路不錯,比我們預想的要好。鬍子直向我翹大拇指,“前哥,開始我以爲你之所以成功,全賴機遇,運氣。現在我明白了,不全是。你這人,一個字‘穩’,兩個字‘勤勞’。哥們我佩服你。”“少羅嗦,叫食堂師傅炒幾份小菜來,咋哥倆幾個喝幾杯。”我用拳頭頂在他胸膛。“我去。”家豪說着就往食堂跑。“前哥,哥們現在是羨慕你啊,物質上無憂,女人嘛,一好女人,現在生意做得比你大,咋這玩意,對於她來說,那簡直就童子操刀,不值一哂。”“你是隻看現象不看本質,感情這東西是微妙的。其實我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經越去越遠了。”“哦,我明白了。”“我與她本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我認爲只要我努力我們仍然能在一起,所以我不顧她爸的嘲諷拼命的往前衝,我相信我能趕上她的腳步,可當我剛剛靠近她的時候,現在她又拼命往前衝。你說我能趕得上她嗎?感情這東西那是兩個人的事,你稍一疏忽,它就偏離軌道。一個男人若老丟在一個女人的背後,他能快樂嗎?我很想沿着她消失的軌跡與痕跡奮力去追,可我已經覺得我沒有那個資本,也沒那份心思。我很困,我累了,我就想躺下來睡會。我不想再去追趕。我知道時間與距離將會把感情分割開,或許撕裂得支離破碎,可一切終究不是我一個人能改變得了的事。”“前哥,你心情我能理解。感情,自尊,處世,理想....等等,那都是很微妙的事,我們越琢磨越亂,我們還是不要去多想,太複雜。”“說說你和李娟的進展?”“哈哈,我們在一起了。”“真的,什麼時候?怎麼連哥們也不說說?”“這段時間你不正忙着嘛,壓根就找不出你空暇的時候。”“說說,如何湊一塊的?”“那天半夜,她打電話過來,說她媽肚子痛得厲害,讓我幫忙送醫院看看,我去了,結果找不到出租車,我咬牙把她媽背了兩三里路才找到一車子,送去醫院一瞧,你說啥病?”“就老人家節約亂吃東西吃壞了肚子唄。”“錯,腎結石,聽說那玩意一發作起來,人都要痛暈,嚴重的話性命不保。”“那你不是立一大功?”“可不是,她媽還一股勁誇我呢,說得我臉都紅了。”“有個地方我就不明白了,李娟她媽生病,她咋就打了你電話呢?爲什麼就沒打我電話?”“你還別說,事後我還真問過她,她說她是慌亂之下隨便亂撥的。”“女人啊,就心口不一。”家豪把菜端上來了,“你倆聊些什麼啊?”“沒什麼,就日常生活,來,咋哥仨喝酒。”鬍子說。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鬍子說,“晚上你要不要回城裡去看看程姝?”我正想說些什麼,手機響了。“說曹操曹操到,嫂子來電話了吧。”鬍子搖頭晃腦的。我接了電話,“肖靜啊,什麼事?”“前哥,腳踏兩船,小心雞飛蛋打閃了腰。”鬍子不正經的看着我。“噓。”我示意鬍子不要做聲。“你那頭怎麼這麼吵啊?”“我們正喝着酒呢。”“這樣啊?那什麼時候散啊?”“現在就要散了。”“我想和你說點事。”“說吧。”“明天我生日,你能過來嗎?”“行,我準來。”“要不現在就過來吧,我心情不好,想找人聊聊。”“成!”這一段時間關於肖靜的約會我還真沒拒絕過,因爲我同她一樣,心裡煩着,煩的時候找個人聊聊通常是不錯的。
“哥們,我得進城了,家豪,把你奇瑞借我開開。”“前哥,甲克蟲你也得自己買一輛,老開我車,車燈上次被你撞壞還花了我一千多呢。鬍子又不肯給報銷。鬍子笑着說,“這私事,我是公事公辦。””“算我的,一千塊我給,成嗎?”家豪不情願的掏出鑰匙。
與肖靜相約在一咖啡館。這家咖啡館比較考究,裡面清一色是咖啡色的裝飾,桌子椅子牆壁。音樂是古典式的,不過我覺得歐美音樂比較適合這種氣氛,也比較有韻味。她坐在最邊的一個角落,低着頭,用湯勺攪拌着桌上咖啡杯裡面的溶液。看見我她站起身來。“坐吧。”她說。“工作上不順心的事吧?”“不是,就爲你。”“我怎麼啦?”“我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那都是我自願的。可你有女朋友了,怎麼就不告訴我一聲呢?”“我有沒有女朋友很重要嗎?我以爲你早知道。還有,你問過我嗎?”
她沉默了。又問,“你愛她嗎?”“愛。我如果不愛她又爲什麼在一起呢?”“我知道,我很傻,也很幼稚,從前我太高傲,太自大,以至於朋友同學都不喜歡我,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現在我終於明白一個人是多麼的孤獨,我需要愛,需要朋友,我都做了這麼多,可怎麼就沒一個人願意理我呢?”“你不要這樣說,我覺得你挺好的,人漂亮,又有錢,誰不喜歡呢?只是大家還不瞭解你,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你又在哄我,我怎麼聽起來有些刺耳呢,你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哪裡,記得讀書的時候,全班你最漂亮,可大家說你最沒氣質,我不認同。老實說吧,我暗戀過你,曾經我把你當成我心中最完美的公主,並且常常在腦海裡幻想,每晚的夢裡總會有你,我夢見我和你打KISS,擁抱。可笑吧,呵呵,你算我的初戀情結。只是我從來就不知道你原來也喜歡過我,那時我一直想,我一個農村出來灰頭土臉的小子,誰會瞧得上我呢?記得當時與女生爭吵,人家還罵我鄉巴佬呢,至於農民大哥之類的稱呼我是聽習慣了。”肖靜咯咯咯的笑出聲來,“真的啊?”“誰騙你啊,你寫給我的那張小紙條我還夾在書上珍藏着呢,沒準現在翻我舊書還能找到。”“對,對,對,我當時有寫過你一張紙條,那時我們大二,你是班長。記得那天晚上我有個PARTY,怕掃地誤了時間請你幫忙。所以給你寫了張紙條,還從第一排由同學傳到最後一排呢。呵呵”“我們那時就這樣,一張紙條能從教室的一個角落傳到任何一個角落。還從沒有人說過煩呢。”“是啊,那時的光景多美好,只是事過變遷物是人非了。”肖靜嘆了口氣。“學生時代的感情是最單純的,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麼,誰也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要是當初我膽子再大那麼一點多好,沒準我就擁有你了。”“誰知道?我只知道結束這種情結是一個女孩走近我的視野。”“你前女友歐陽然箏吧?”“恩。可我知道你與她這一切一切都是虛幻的,那都不真實。”“你現在女友我認識,程姝,我們小時侯經常一起玩。我真羨慕她。”“人生許多的東西往往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感情也一樣,你無法要求他或她變成你需要或說你喜歡的樣子,也無法決定他或她的所作所爲,你是人,他也是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思維方式,正因爲這些思維方式,所以矛盾重重。”“怎麼啦,你倆不會是吵嘴了吧?”“沒有。”“你話裡似乎透露出對她的不滿,算了,不問了,你不想說的時候,我就算求你,你也不會說。不過,我得告訴你,吳前,不管你變什麼樣,我都等你,等你和程姝分了,等你長出白頭髮,我還要跟你好。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會乘虛而入,全面佔領你。”“你這人與程姝相似的地方還真多。”“我不許你把我跟程姝拿來比,沒法比。說實話,其實以前我老看不起她,覺得她沒什麼長處。現在我忽然又發現她什麼都比我強,我又開始嘲笑自己。”“我覺得你未必比她差,自信點吧,你以前不挺高傲的嘛。”“有時候,我想,我若是程姝,我會不會像她這樣去爭取去奮鬥呢,答案是肯定的。不過我不會讓事業成爲感情的絆腳石,就象我爸爸媽媽這樣,各有各的事業,各顧各,互不想讓。而感情上呢似乎就一紙白箋。他們大多時間分多聚少,我覺得都是金錢事業惹的禍。他們瘋狂的抓住金錢,有時候甚至連我都不顧,又談什麼感情呢?很多時候我就想,爲什麼我就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呢?唉,人生,這什麼人生?”我的心被震撼着,“是啊,感情這東西就象李煜那詩,‘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我知道,我對你的好,從前的現在的你早已全忘了,就算今晚的過了明天你照忘。可我依然想和你好,那種感覺說不清楚,就象你說的這句詩。”“咱不談這事,咋也不喝咖啡,咱換家酒吧喝酒去。”“行,我陪你。”
我上了她車。“去哪裡?”她問
“哪裡有錢人最多上哪裡。”
“凱倫曼?”
“隨便。”
去酒吧我坐在一角落裡,一口氣喝下大半瓶五糧液。肖靜不示弱,也陪我喝了小半瓶,不過她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去扶她,她揮手說不用。“今晚我們可以放縱一晚嗎?”“我沒問題。”我過去就要和她接吻。她淡淡的說,“我可不是那意思,我可是個單純的女孩。如果你願意替我負責也不是不行。”說着閉上眼睛把嘴湊了過來,我看着的確有些心動。我說,“算了吧,沒心情了。”她有些失望,有些傷感,“喝酒吧。”一個人將一瓶酒全吞了下去,接着就狂吐。我搖搖頭買了單抱着她就往外面走,她緊緊貼住我胸膛喃喃自語。走過服務檯的時候我差點和一個人撞上。一擡頭,大吃一驚,程遠,她摟住一個女孩滿面春風的迎來。他正要發作,忽然認清是我,衝我皮笑肉不笑的表示了一下。“快點走嘛豬豬,我都想死你了。”那女孩嗲聲嗲氣的說。他臉忽然變得通紅,指着肖靜說,“這不是靜靜嘛?”我點點頭。忽然這時肖靜又喃喃起來,“吳前,我愛你,我不要你離開我,你陪我喝好不好?好不好嘛?”那瞬間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不好意思打攪了,請繼續。”我就說了一句,抱起肖靜往外面跑,程遠撇了那女孩,追了上來。附在我耳朵輕輕的說,“這我一客戶,怕你們誤會,解釋一下。這事就先不要讓姝姝知道,到時我會給你好處的。”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又大聲說了一句,“你們現在在幹什麼啊?”我正想解釋,肖靜又搶在我前面,“我們談戀愛...你...你管得着嗎?你誰啊?喲,程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來了,吳前你和我發過誓的,說不再上程姝那去,你可得守信用啊?今晚你還得陪我睡,陪我睡嘛,好不好?”“你說什麼啊?”我的心有些慌亂。程遠拍拍西裝衝我冷笑,走了。“肖靜,你知道你在幹嘛啊?你知道你都說了些什麼?”可她已沉沉睡去。我只好把她搬上車,心裡卻忐忑不安。“你家在哪,我好送你回去啊?”她又喃喃起來,“今晚不回家....”後面就沒話了。我只得把車子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後在車子後排的座位上躺了下來。還好,她車子上布娃娃多,可以當棉被,枕頭。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感覺臉上癢癢的,睜眼一瞧,她爬上車子天窗正低下頭看着我呵呵的笑,長髮已經垂到我臉上,難怪臉上癢癢的,原來如此。“這麼早就醒了?”“我怕時間過得太快一晃就過去了,你知道嗎,現在我特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喜歡這種感覺,沉穩,實在而又溫暖,就是我最想要的一種感覺。”“你知道你昨晚都說了些什麼嗎?”“對不起,忘了,要不你現在提醒我?”“肖靜,算你狠,你裝,你裝,你就裝,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你把車開回去吧,我開我奇瑞去了。”“再呆會吧。”我理都沒理她,一個人走出好遠。“吳前,你....你太過分了。”
我把車子開到程姝那裡,她還沒起牀,我有鑰匙,開了們,躺在沙發上呆呆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睡覺?看電視?上網?腦子裡一片混亂。
“回來了,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剛回來。”家裡我一般一星期回來三次。程姝洗漱完要出去買早餐,我說我買了。她坐在我旁邊抱着我說,“我想你啦。”我親親她額頭,“我也是。”忽然之間我又燃起家和愛的感覺。“我給你看樣東西。”她去房間取了份文件給我看。“我打算投身房地產開發,只有這樣我們的事業才能更快速的發展,雖然存在很大的冒險性,但我覺得這都不是問題。這是我的計劃書。”“姝姝,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些東西我都比內行。你比我聰明,比我有遠見。”一提到這些,我的心就覺得特煩悶。程姝怏怏的走一邊去了。
程姝開始參加各種土地的競拍。終於有一天,她說她看中了一塊土地,還說一定得把它買下來。我沒有說什麼,我說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她說她爸爸也開始注意到這塊地。
我在家裡看電視,程姝在寫文案。他爸敲門進來了,首先是看了我半晌,見沒什麼反應。就說,“姝姝,爸看你來了。”程姝冷冷的說,“知道了,坐吧。”“爸對不起你,爸錯了。”“恩。”“你在起草這塊地的文案吧?你還真想買?”“我堅決了,怎麼了?”“老實跟你說吧,經營這塊地價值不大,首先它沒有一個好的地勢,沒有一個好的環境。其次,它根本就不具有商品房一切有利的條件。”“那你管不着,反正不要你花錢。”“我這不都爲你好嗎?我知道,你怕爸搶了這塊地,我告訴你,我不會。”“爲什麼我想做點事情你總充當攔路虎呢?”“我知道你在和爸爸賭氣,爸爸向你認輸了,爸靠的是你爺爺留下的祖業,而你們是白手起家,光這一點,爸爸就輸得心服口服。可是你可不能任性啊,這不光關係到你自己的心血,也關係到吳前的心血啊。”“這話還有些道理,爸,我知道孰輕孰重的。”程姝語氣緩和了。“你在就這麼倔呢,你知道那起拍價多少嗎?”“知道,六百萬。”“那塊地值這麼多嗎?”“憑我這麼長的經驗我覺得值。”“這東西一不小心的後果你知道嗎?”“我知道,你們都太保守,所以公司多年也沒多大進展。”“那你自己好自爲之吧。”程遠轉過身就出了門。程姝問我,“你覺得呢?”我說,“我沒得說,相信你。你一定會成功的。”程姝呵呵的笑了,“有你支持,我怕誰啊?”我其實也想勸勸她,可我知道這些都沒有用,反而會傷她的心。
拍賣會這天我也去了,這塊地開拍價最小,所以排在最前面,拍賣的時候就三公司競拍。這邊一百萬,那邊加一百萬,後來漲到一千五百萬,對方退讓不加價了,程姝樂滋滋的如願以嘗。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一個人悄悄的走了出去。鬍子跟了出來,“前哥,我看見肖靜了,他們遠景也參加了這回合的競拍,怎麼回事啊,這小工程他們也感興趣?你不是說她你哥們嗎?用不着擡價這麼狠吧?哦,我知道了。”“算她狠。不行,我還非得找她去,否則我這氣還真不順。”我打了她電話,不一刻她出來了。我質問她,她笑了。“你認爲我針對程姝,資金是你的,我纔沒那麼無聊呢,後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我得去照看着。要不晚上再聊。”“做壞事的人從來就不會承認自己罪大惡極。”鬍子說。
程姝回去後忙着整理文件。她又翻閱了很多資料。對我說,“我想蓋些有特色的房子來吸引買房者的目光,你有什麼點子嗎?”我說,“只要風吹不進雨漏不下住着舒服就成。”其實我心裡憋得慌,又不好說出來。她搖搖頭,忙她自己的去了。我下了樓,一個人寂寞的走在街上,反覆的問自己,“這就是愛情嗎?”肖靜打來電話。我們在街旁的一棵大槐樹下見面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吧,傻瓜。”她呵呵的笑着。“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吧,虧我還當你哥們咧。”“我無義?我幫你賺錢,你還這樣說我,你知道你們那塊地的重要性嗎?”“不知道,不就一破地嘛,值一千五百萬?”“我告訴你,我臨行前,我爸再三囑咐我一定得把它買下來,你知道嗎?我們後面將要買的是一塊更大的地,而你那塊地就在我們的左邊,你知道你那塊地對於我們的意義嗎?我們的半個交通樞紐被你那地佔着,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你怎麼就不知道呢?而我,我是無法向我爸交差了。”“是嗎?”“你等着我爸叫人過來和你談判求購的事吧,我說我是怎麼啦,我幫你耶,你怎麼就一個謝字都沒有啊?”“大小姐,我謝你了。我可沒那麼傻,誰不以你遠程爲標準看着形勢往前走啊,你們一提價,價格就上來了,你們一止步,誰也不敢貿然涉險,到最後得利的還是你們。老謀深算!”“呵呵,真聰明,我爸的計謀給你識破了。可是話說回來,換了別人,我可不讓他賺,我會一直提價,提到我們預算的價位。”“如果萬一是別人買去不賣了呢?”“可能嗎,換做是你,在現在金融不太穩定的情況下,在房地產動盪得厲害的現實下,你選擇去冒險還是選擇拿這份可觀的無投資的鉅款呢?”“你們厲害,雖然我不太喜歡你用這種方式幫助我,可我還是得謝謝你。”“那你是不是得請我吃頓飯呢?”
吃完飯,我回去了。程姝還在研究她的那些資料,就象基督教徒研究聖經一樣孜孜不倦。“你覺得是歐洲的建築新穎還是南美的呢?”“那得看你要古典的還是現代的。”“如果古典的呢?”“我認爲南美的比較實在。”其實我只是在敷衍。“恩,我再看看。得,我還是要去南美考察考察。”我把肖靜說的全轉給了她,只是沒提到肖靜。她一臉的不快,“我不會賣的,絕不會。”我悄悄回到房間用被子矇住雙眼,可仍然無法掩飾內心的鬱悶。第二天,她敲我門,我沒理她,一個人靜靜的在房間呆了一天。
一個星期過後,程姝飛去巴西利亞。
桌上放了一頁便箋。
“吳前,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忽然有些恨自己,爲什麼老惹你生氣呢?其實我對金錢沒有慾望,我就想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我也知道自己太任性,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總覺得我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如你。這讓我很自卑。我想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奮鬥。可是你們爲什麼就不支持我呢?很多日子裡,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走在路上,那種感覺多寂寞你知道嗎?如果你的的確確不喜歡我現在做的這,我也願意放棄。我知道,只有感情那纔是最重要的。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嗎?我說愛情就象水晶,一不小心就碎了,我一直好好的維護着,可是呢,我發現你對我好象冷漠了很多,其實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問你你也不說,我是真的好無奈。好累,好睏。就寫到這吧。晚上再跟你打電話。
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