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癡癡少年癡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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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否有一瞬間的美麗扣動你的心絃!

對於濛濛的無知,癡癡地少年,最爲心動,最爲銘心。就像初露嫩芽的草兒,對春風的依戀。渴望滋潤,渴望輕撫。又如迷失在黑暗裡太久的眼睛,看見一絲光明。

二十年來生活在通元山上,一直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師傅視他爲己處,師兄們也處處寵讓着他。李木不知道煩惱是爲何物,不知道思念是什麼感覺。道家講究無爲,修道先修心,再修身。所以對人間的七情六慾,知之甚少。不知道,就沒有煩惱。

來到清水村着短短的幾個月裡,李木對世界的認識有了質的改變。人之所以高貴於花鳥魚蟲,飛禽走獸,並不是因爲人聰明強大,而是那豐富的感情和內心世界。

雖然,他不能理解爲什麼那麼多人在親情面前甘願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命;雖然他不能理解爲什麼愛一個人可以爲他拋棄一切;雖然,他不能理解爲什麼有的人願意爲朋友犯上人命官司。但當情感從內心發出的時候,它需要理由嗎?一種內心的感受,它需要原因嗎?

李木的想法很簡單,感受也很實在:面對白凰和敖凝極爲相似的感覺,就彷彿她們本來就是一個人。李木不知道這種親切扥感受是不是愛,但也不妨礙他對白凰的愛慕之心。

所謂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這樣美麗的女孩,才配得上自己吧。

白凰經受猴子一擊便身受重傷,嘴角的血絲絲流淌,她試圖推開李木但全身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受傷的女孩最讓人憐惜,令人心疼。拉着羊脂玉般的手的一瞬間,李木便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才見了兩次面的女孩。

不是李木多情,而是他的感情區就是一片空白,任何此時闖進他內心的人,都會深深地留在他的心裡。敖凝是如此,白凰亦是如此。恍惚中,李木把她兩當成了一個人。

“俺姓孫,法名悟空,不知兄弟怎麼稱呼?”孫猴子不理會白凰怨恨的眼神,抓耳撓腮地動個不停。他和李木是同一類人,想法簡單,性格開朗。不過求學之路,從東勝神州到西牛賀州一路艱險,七八年的時間孫猴子經歷了不少事情,可不像李木這麼單純。見李木癡情地看着白凰,不禁有些無語。伸出一隻毛茸茸的手,搗了一下李木:“喂,怎麼像塊木頭一樣,老孫與你說話呢。”

李木回過神,尷尬地飄了飄眼睛不敢直視他人,回道:“我叫李木。”

“李木?果然是塊木頭。”孫悟空嘿嘿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留在這裡十個大大的電燈泡,於是很識趣地選擇了離開,駕起筋斗雲飄在半空,對李木喊道:“木頭,俺老孫在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隨時歡迎你去做客。現在不打擾你們了,俺老孫去也。”語畢,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空中。

李木記住花果山水簾洞,巴不得那隻猴子早點離開。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爲了不影響凡人的生活,李木扶着白凰,遁入了自己的府邸。

“你上的不輕,就在這好好調息一下吧。”李木輕柔的扶白凰坐下,然後倒一杯水遞給她。關心無微不至,言語溫柔體貼。

孫悟空走了,白凰也平靜下來,仔細打量起李木。隨後問他:“你真是通元大仙的弟子?爲什麼會來這裡做一個小小的土地?”

佳人問話,李木自然無所不答,把自己第一次歷練殺洪澤龍君,然後被貶下界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給白凰。

“原來如此。”白凰聽後,目光稍稍下移,這麼說來,自己就是被李木喚醒的。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過一場戰鬥。

稍後,白凰接着問道:“那你現在,還有沒有法力?”

“我的法力都被封印了,不但沒有,還沒有辦法修煉。”李木對這件事總是耿耿於懷。若不是封印了自己的實力,怎麼會混到奴隸這種地步呢。敖然這種小丫頭,他一根手指就能打一片。況且在通元山上,李木以修法練術爲耀。體驗慣了實力晉升的快感,一下子沒辦法修煉了,就好比一個愛打扮的女人一下子被剝奪了打扮的權利,一時間確實難以讓人接受。

以前的招式要訣等都記在腦子裡,只是沒有法力釋放不出來。被玉帝封印了法力,就算有再強的招式也無用武之地。

“這樣啊……”白凰皺了皺眉。

“怎麼了?”李木見白凰有心事的樣子,他也跟着揪心。

白凰看了看李木,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敷衍道:“沒什麼,我要療傷了。”她盤腿坐在牀上,雙手結印開始施法療傷。片刻,一道柔和的光從細白的指尖流出,慢慢地籠罩全身。李木雖然很想替白凰解憂,但此時更加不忍心打擾她,於是靜靜的坐在旁邊,陪着她。

彷彿欣賞一幅絕世美畫,每一寸肌膚,每一絲秀髮,每一縷幽香,都令人心曠神怡。看着,想着,忘記了時間不曾停歇的腳步,夕陽爬過山坡,發出最後的餘暉。

在離地三尺的土地府中,畫面似乎定格下來,一切事物靜止不動。保持同一個動作,同一個眼神,彷彿要永遠保持着,亙古不變。

許久過後,白凰慢慢收法。她傷的很重,想要一下子治癒顯然不可能,因爲她還沒有這個實力。坐了這麼久,身體有些僵硬,正打算舒展一下脛骨,活動活動身體。卻發現一雙炙熱的眼睛正癡情地望着自己,情意濃濃,毫不遮掩。白凰的眼神瞬間沉凝下來,連帶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許多。

白凰凝目冷道:“你在幹嘛?”

多年以來,白凰因爲出衆的容貌引來不少麻煩,通常最多的就是如李木這樣猥瑣的眼神。性格冷傲地她爲了避免這些麻煩,於是乾脆女扮男裝,直到她被迫封與冰棺,依舊保持着男子裝束。雖然她現在有求於李木,但李木的這種眼神讓她極爲不舒服。

李木回過神,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嘿嘿一笑也不加掩飾,老實回道:“我在看你啊,安靜的樣子真的很美。”

話雖然很輕挑,但語氣卻很誠懇,真誠的眼神讓人生不出一絲氣憤。原本以爲李木會極力辯解,卻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白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責備他。

很難說是李木癡呆呢,還是太過癡情?

或者,癡癡呆呆亦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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