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金唯站在甲板之上,陰秘的眸子要將窗戶裡面的穆勳穿透。
他一面瞪着裡面坐着的男人,一面舉着手機給管家打電話:“怎麼回事,我說的話不好使了是麼?”
“金總,您還有一天就要訂婚了,您這個時候出去,着實是把董事長氣壞了,說是不讓給您支援呢……”大管家喬牧正在電話裡面回覆着。
“不支援,好啊,那我也不訂婚,這個婚我就不定!你們不支援,我也不訂婚,兩全其美,舉案齊眉!”
“金總您現在人到底在哪啊?您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支援您!。”
“你這老身子骨還是在家裡待着吧。”掛斷電話,金唯緊了緊頭上潮溼的繃帶,然後向着姚窕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留下潮溼的腳印在甲板上。
正好趕來了兩名穆勳的手下。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甲板上?”穆勳的侍從從餐廳側門走出,直接伸出手質問。
金唯矯健修長的雙腿在地面隨意一杵,寬肩一歪痞氣十足:“我是誰?我是J.W姚小姐的24小時貼身保鏢!”
“你是J.W?”兩名侍從面面相覷,J.W不是那個傳說中的,金董事長的親外甥,大魔王金唯的大表弟?
“J.W不是死了嗎?”侍從趕緊仰頭追問道。
勁瘦的窄腰處細微的褶皺被金唯清貴的手掌攤平,隨即他高挺的絨眉一皺,潮溼的白色繃帶下,眸子幽深地看着那個侍從:“你眼瞎啊,我現在活生生站在這裡,你說我死了?我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面對氣勢如此囂張的大個子,兩明侍從立即手足無措,此人氣場太強。
“姚小姐在哪裡?”認不清方向的金唯陰着眸子在船上的方向四處看去,但是不知道姚窕究竟在哪個房間。
“姚小姐現在已經在休息,請先到裡面包紮一下。”穆勳從法餐廳的側門中走來,神情冷凝地看着金唯頭上的紗布。
穆勳已經猜到他就是那位保鏢J.W。
然而金唯沒搭理他,正專心地找着姚窕的身影,他背對着穆勳,語氣不屑:“這破船還挺大。”
等到轉頭看見穆勳的時候,金唯立刻冷了臉,俊逸的下頜線崩得死死的:“穆勳?”
此時穆勳身邊的兩名貼身侍從已經從懷中拔出槍對準了金唯:“竟然敢對我們穆總直呼其名,不想活了你?”
穆勳攔着手下,命令他們收回槍。
金唯冷笑一聲,淡定地從口袋中抽出一根菸放入口中,結果是溼的,他拔出來扔到了甲板上,又踩了一腳:“金唯呢,是我大表哥,所以我勸你們做事有點分寸。”
一身凜冽的香氣,十足的貴氣,是還誰也無法沖刷掉的,金唯的手在穆勳的肩膀上拍打了兩下:“我保護姚小姐,不僅是霍總給的任務。我表哥金唯也有意要保姚小姐安全。所以穆總千萬要知分寸。”
金唯手臂稍一用力,穆勳的肩膀便前後晃動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侍從都驚呼這人太過大膽。
穆勳臉上已經隱忍的毫無血色,但是金家的人,絕對不能招惹。
嗜血的眼睛在穆勳蒼白的臉頰上隱忍着,他拳頭已經在腹部攥緊。
金唯嘴角上揚:“先帶我去姚小姐那裡,我需要確保她無絲毫損傷,一切健康。”
聽到這裡,穆勳神情一凝,但想到兩人是保鏢和僱主關係,便也作罷。
立即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金唯邁開步子,程亮的皮鞋線條舒適,步伐精準沉穩,散發着成熟的韻味,那不是一般人能夠展現的風采。
穆勳則更是相信了他的身份一些。
痞帥邪酷的身影經過大廳,立即引來不小的關注,郵輪上各色人種都向他高大的背影看去,然而此人心中只記掛着一個女人。
穆勳將金唯帶到第三層的位置,走向姚窕的房間,到了之後,穆勳冷仄的眸底讓人看不穿摸不透。
他指着姚窕的房間,對J.W說:“就是這間。”
J.W眸子一揚,頭輕輕偏向隔壁:“我要住在姚小姐的隔壁。僱主給我的的任務是24小時貼身保護,這還不是最近的,事實上我應該跟姚小姐住一間房間的,可惜,我是一個正人君子,只能勉爲其難的住在隔壁了。”
“那真是委屈了……”穆勳一旁的侍從聽了不小心說道。
客房中,姚窕坐在凳子上,在淋浴間盡情的沖刷着自己聖潔的身體,只是受傷的那隻腳還不能碰水,所以只能放在外面。
正當她洗完澡,穿上睡袍準備睡覺時,聽見了門外輕微的說話聲,這聲音是那樣自信與張揚。
姚窕擦着溼漉漉的頭髮,越來越覺得聲音熟悉,所以,蹙起了眉。
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才放心,但是突然響了一下敲門聲,是那種磕到心臟,帶着點刺激的敲門聲。
“開門。”
一個清淺卻充滿了危險意味的聲音傳進來——
姚窕瞪大了那雙小鹿一般的眼睛,整個人像是靈魂走位了一般。她身上的睡袍都要嚇得釦子鬆掉了。
鬼的聲音。
太驚悚了!
“我還沒醒酒……我還沒醒酒。”姚窕一瘸一拐地重新回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
陽臺的窗簾還沒拉,趕緊拉上,以免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四肢舒展地將窗簾全部都拉上,然後門外再次傳來驚悚的聲音——
“我數1,2,——”
這聲音,這場景,莫名的熟悉……
姚窕絕望的看着自己的臥室門把手在劇烈的晃動,緊接着門板在晃動!
“我不想拆門,把門打開!”惱怒的聲音帶着壓迫感在門外。
姚窕感覺自己這酒勁實在是上頭,她一個打拼兩年的女總,總不能一杯酒就醉成這個樣子?
姚窕像是賭一把似的,就直接打開門,她擡起頭,順着對方高大的身影,從下到上的看去,還沒看見臉——
然後那個高大的身影迅速朝她撲了過來!
姚窕窒息地被擁着,他的身上是溼的,身上的香氣十分濃烈,溫度滾燙。
她被擁着直接向牀上倒過去,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壓迫感從上到下,翻天覆地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