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烘烤的人懶洋洋的,自將小寒找到小寒之後,輕塵就將她帶在身邊,一刻也不離開。
看着她日漸憔悴的面容,心就被活生生的糾疼着,很疼很疼,疼的她幾乎無法透過氣來。
“小寒,來,喝下這個藥,會好的。”看着兩眼渙散的小寒,她強顏歡笑,忍住心中翻滾的悲哀,對着她柔聲細語。
“啊……”風四娘在一旁一樣哄着。
小寒乖巧的張嘴,再慢慢的把藥吞了下去,可是眼神依舊渙散。
細心的爲她擦去嘴角的藥渣,輕塵一臉溫柔。
小寒扯着自己凌亂的髮絲,嘴裡咿咿呀呀,不知道再嘟囔着什麼。
輕塵心裡一慟,便淚流滿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你變成這樣,小寒,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可是任他如何哭求,小寒依舊只是傻笑,傻傻的搖頭晃腦,傻傻的轉着滴溜溜的眼珠子。
“嘭~”風四娘氣憤的拍了桌子,一臉怒容。
“小寒,你快點給我醒過來,我是你的仇人啊,三年前,我差點快把你打死了,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快點給我清醒點,這樣你才能打我啊,你打我……”一邊撥弄着她胡亂飛舞的小手,風四娘一邊低吼。
“不要逼她了,這樣只會把事情弄的更遭。”鬼醫神色自若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鬼醫,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啊。”風四娘發瘋般的朝着他大吼大叫,聲音竟有些許哽咽。
鬼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說過解鈴還續繫鈴人,小寒之所以導致現在神智不清,肯定曾經受過重創,或者,如果我們能知道受的傷到底是什麼,這樣或許就能夠救她了。”
捋了捋鬍鬚,鬼醫說到這竟是滿臉哀傷。
自昨天兩人神秘的消失又神秘的回來之後,輕塵就感覺到兩人的不尋常,只是不知爲何兩人似乎是約好了似得不肯多說半句。
狐疑的看了一眼兩個人卻見他們都神秘兮兮的偏開頭。
正欲尋根問底卻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閃現,還來不及回過神,身子已經被擁進一個寬厚的懷中。
“參加大王……”除了小寒,風四娘和鬼醫紛紛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
“玉兒,你懷有身孕,當小心爲妙。”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遼王溫柔淺語。
輕塵擡首朝着遼王粲然一笑,“大王,不礙事的。”說罷,不着痕跡的對着兩人使了個眼色,風四娘便將發呆的小寒拉走。
“臣等告退。”鬼醫躬身,恭敬的說道。
遼王擺擺手不再理會,只是深深的凝望着輕塵,眼裡溢滿柔情。
待絳紫閣內只剩下遼王和輕塵時,她擡首,對着他溫柔淺笑,“大王,國事忙完了?”
遼王頷首,撫着額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孤王最近老是無法將注意力集中在批閱奏摺上,批着批着就睡着了,每天都是昏昏欲睡……”
“哦?可能是大王最近有些疲勞了吧。”她淡淡的回答,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將頭深深的埋進她的頸窩,遼王用近似撒嬌的嗓音喃喃道:“玉兒,孤王對你泡的茶很是懷念,不知道玉兒願不願意再爲孤王泡一次呢?”
“當然。”回答的直截了當。
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接過輕塵輕手泡的茶,遼王一飲而盡。
“玉兒,如若天天可以喝到此等上品,朕就是死也甘願啊,只可惜,玉兒你現在身懷有云不易行動。”捧着茶杯,遼王一飲而盡。
假意善解人意的替遼王捶背,輕塵妖嬈一笑,“大王以後何不在絳紫閣批閱奏摺,這樣,玉兒就可以天天爲大王泡茶了。”說完,朝他調皮的眨眨眼,惹得遼王又是一陣心神盪漾。
木然的點點頭,遼王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髮絲,不住的打着哈欠。
“妙,妙策,那孤王,孤王以後就將奏摺搬到絳紫閣來了。”說完,頹然的閉上眼睛,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大王若是乏了,先去裡屋休息吧。”推着他,輕塵溫柔的說道。
遼王點點頭,伸伸懶腰,在輕塵的攙扶下慢慢的往裡屋走去。
“啊,來呀,來呀……”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門外,傳來了兩道嗓音,聽見如此熟悉的聲音,輕塵只覺得胸口一滯,神色愴然的看着一旁遼王,而此時遼王亦睡意全消,看着臉色蒼白的輕塵快步的走了出去。
絳紫閣外,小寒正追着晚娘的丫鬟狂奔,嘴裡直嚷嚷着,“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我的孩子……”
她的眼裡掛着淚痕,頭髮散亂的追着一個手上拿着未知物品的丫鬟。
小寒隨着丫鬟的身子四處狂奔,丫鬟跑向一旁靜靜站立的晚娘,小寒亦朝着她飛奔而去,而後,丫鬟一個箭步逃也似的離開了,而小寒因爲重心不穩,一個趔趄,人已向跟前的晚娘撲去。
遼王還沒來得及喊住手,相撞的兩人就這樣活生生的掉入身後的湖水中。
只聽撲通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便是晚娘聲嘶力竭的求救聲……
“小寒……”輕塵大呼一聲便顧不上自身的不便朝着小寒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