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曲子是情歌對唱,哥哥唱句妹妹答,憑着歌詞都能想像出一番場美好的場景。

男唱:樹葉嘩嘩的作響, 好似我心呯呯跳

春花秋月都有情,冬蟲夏蟲都有益

可是妹呀妹,這般羞羞垂眼眉

不知心裡想着誰。

女唱:天上烏雲已散開,地下萬物正催生

江上水流我家過,折花戲水向東流

爲何哥呀哥,不懂落花流水的有意

看着妹兒就是口難開。

合:千年修來這姻緣,百年合好在眼前

看着你便很開懷,莫怕羞來莫怕醜

世上千般我無份,只求一人在心田

莫講窮來莫講苦,執子之手偕首到白頭。

難怪天下第一廚生意這般好,過了吃午餐時間段,還有這麼多的人聚集。原來不只是這裡的飯菜香,曲子也比別處優美動聽。

濃墨吃得好好的,突然不知何故,受了什麼刺激,借題發揮道:“這天下第一廚的曲子怎的越來越沒品味了,大白天的唱什麼情啊愛的,也不怕人笑話。”

王安嘴脣慟動,想說什麼。

劉靜看了一下,伸手輕輕的在桌底拍了他一下他的膝蓋,微微一笑。

隨後,王安點點頭,回以淺笑。兩人像是有一種很熟悉的默契感,憑着眉眼,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濃墨念念碎的罵完,回過頭來看到他們眼神涌動的暖暖情意,不由醋意大發,一雙眼睛充滿的憤怒和複雜的恨意,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整個臉型看起來有點扭曲。

“不要臉的東西,騷蹄子。從小缺乏管教,無法無天了,別以爲治不了你,你就是再狡猾的狐狸,也休息逃脫我的手掌心。”

惡劣的話語,在她嘴裡越說越激動。

劉靜面上微笑,心裡還是有點難受。想了想,站了起來,慢慢踱步至大堂唱小曲的跟前,讓她們停下來,並說道:“下面由我唱一首歌,送給在場的所有女人,希望女人們能明白。”

話沒有說完,停頓了幾秒。

在衆人全神貫注的盯着她時,又接着說道:“聽歌吧!”

有些事情說多了無益,在其它人的眼裡倒成了挑釁。

劉靜明白自己前段日子把事情做得過份了,那執念已給王安帶來了很多困擾。正如濃墨所言她從未從王安的角度出發,想到的完全是自己。完全從自己角度出發的呀,喜歡他就告訴他,他不喜,再接再勵的去追求。可以屢戰屢敗,但不能提步不前。人生本就苦短,爲何能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如果指責她的人換成了羅紗,自己是不是啞口無言了?總是一本正經勤勤肯肯的付出,卻從未問過王安,這是不是他想要的。

也許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微笑,而自己給了一堆麻煩,然後自己被自己感動了。還問他爲什麼不感動?他一定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他的人品確定是有問題的!可是,他只不過想要一個微笑而已啊……

這些不能怪罪任何人,自己也存在着問題的。

“可以愛的人那麼多,你爲什麼非要我這一個。

癡心是無法比較的,你的情深無法否認我的愛濃。

真的愛都不容易收,成熟的人誰說一定不怕痛

愛人是不能夠讓的,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該怎麼說,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我們一樣有最脆弱的靈魂

世界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麼忍心再給我傷痕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我們一樣爲愛顛簸在紅塵

飄忽情緣總是太作弄人,我滿懷委屈卻提不起恨……”

“世界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麼忍心再給我傷痕。”太會傷人了嗎?王安喃喃自語,反反覆覆的念着這句話。

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看慣了世間的淡薄。在未發跡之前,父母常年勞碌奔波事業,一年難得見上兩三次面,就算回來也是去看姐姐們。在老輩的思想裡覺得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不能寵,不能慣着。慢慢的,他越來越沉悶,越來越沉默。習慣了被人忽視的感覺,也逐漸接受這種理論。感受不到任何的親情,無所謂。無所得便無所失,所以他們來了去了又如何?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時候隔壁家鄰居就是濃墨,她喜歡纏着他玩,依賴他。直到她搬家離開,後來才知道她成了挽月樓的花魁。他想救她,她說好,娶她吧。不能是妾,一定要是正妻。這個條件未得到父母的答應,而她無所謂的笑笑,毫不在意。

他以爲他的一生一直就是這樣了。直到她的出現,讓他措手不及,不知所措。那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情緒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連濃墨都發現了。

是啊!這樣的女人怎麼對她沒絲毫感覺,她就像陽光一樣照耀他心底的陰鬱,那般刺眼,那般明亮。

世間上真的還有另外一種情緒,叫做愛情嗎?真的會有人那般執着的愛他嗎?

他不相信,她卻一次次經過千山萬水走到他面前,微笑的告訴他,請他相信。

他猶豫了,居然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了。

雖然她是個醜女,一點都不好看。可是她正在慢慢改變,不是嗎?幾日不見,她都越來越漂亮了。

清秀的眉毛,健康的古銅色皮膚,兩隻眼睛很小,眯起來會成一條縫。嘴角彎彎,臉上時不時的蕩起小酒窩。髮色偏黃,但柔順的束在身後,怎麼會是醜女呢?在他看來,真的很好看。就是太瘦了一點,如果多吃了,養得白白胖胖的,也許更喜慶點。

“呵呵,女人爲何爲難女人?劉靜你爲何又要爲難我呢?你不喜歡王安,我又怎會爲難你?”濃墨癡癡的念着這段話。

劉靜沉默不語,濃墨還是不懂,還是不懂,不是她在爲難她,這一切都要看王安的態度。如果王安一直於動無衷,她就算讓海面波濤洶涌,也傷不了她絲毫。不是嗎?

該做的都做了,算是仁至義盡,她也無需強調解釋什麼。

劉靜淡淡看了王安一眼,轉身離開。

鉛筆計劃在告知阿紅她們時,得到了大力支持和讚揚,個個小臉上驚喜得不得了。

這個消息是什麼,無疑是讓她們看到了黃燦燦的金子,看到了前程似錦的未來,看到了數也數不完的饅頭。

緊接着劉靜又把雷全和張康介紹了一番,爲大家庭新增了兩個成員,各自負責的項目,也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張康是全家人的保鏢,負責保衛全家人身體和財產不遭受任何損失。雷全則和阿紅一起跟進鉛筆進度,按照保險計劃,一個負責整體完工,一個負責宣傳推廣。阿紅性子是急了點,但也是個很世故的姑娘,知進退,懂人情,有她在雷全身邊幫忖着,自然會有意想不到的好結果。

爲了這次能大火特火,劉靜給大家上了一堂相關知識課,用新概念換取老概念。

‘從前有一位老和尚,他的廟裡有一幫弟子們。有一天,他囑咐弟子們每人都去南山打柴。弟子們匆匆下山,發現河水突然漲了,無法越過。這可怎麼過河打柴?大家都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後,一個個垂頭喪氣回去了。

唯獨有一個小和尚他不是無功而返的,而是從袋子裡掏出了一個蘋果。他跟師傅說:過不了河,打不了柴,看見河邊有顆蘋果樹,就順手摘了個蘋果回來。

世界上有走不完的路,也有許多過不了的河。過不了河掉頭而回,是一種智慧。但如果能更智慧一點,放飛思想,摘下一個蘋果,那就更好了。人要有一種生活信念,最終都能實現人生的超越和突圍。’

故事說完,劉靜自信的總結:“我希望你們都能抱着一種積極上進的心態去幹活,去生活。”

“知道啦!”阿紅首先答道,翻了一個白眼。其實她挺喜歡劉靜說故事,每次她跟她講道理時,都有一股從體內發散的自信,那種無形的魅力,竟能讓她整個人閃閃發光,很是吸引人。

“靜姑娘真有學問!”雷全朗聲說道,眼睛亮亮的。他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內心相當的激動,整個人像是吃了大力水手的波菜,全身充滿了力量。

“嗯。”張康和阿綠、阿孃她們很有默契,同時點頭,淡淡應道。

“大家加油努力!如果能順利成功,我請所有人去天下第一廚大吃特吃。”老闆

有必要犒勞一下員工的,劉靜面帶微笑的說道。

“好耶!”衆人齊聲拍掌歡呼。

劉靜總算找到一絲做老闆的感覺了,看到這些人圍着自己快樂的笑着、叫着,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享受。

羣衆的力量是強大的,大家都齊心協力做得沸沸騰騰。

鉛筆工藝過程簡單,可分爲鉛筆板、鉛筆芯、鉛筆桿子、完成品等。爲了看起來更爲精緻,劉靜要求鉛筆桿子刷上一層油漆和花紋圖案,因古代圖案有限,她還親自畫了很多有趣的人物卡通和小動物作爲印花裝飾。

等到一切做得七七八八的時候,準備正式開店了。

阿孃挑了一個宜開張的好日子,讓舞獅的在門前熱鬧了一番,爲了能吸引更多的人還打出免費送字畫的旗號,總共十張字畫,都是劉靜親筆所畫,先到先得,絕對是大家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其實人一旦出名了,自然會引來很多人的關注。劉靜在雲中相當於一個奇葩,如果一定要拿她和現代名星作比較,那應該是龔琳娜吧。

不是說外貌和才華,這兩點劉靜是無法與龔琳娜相提並論的。必竟人家是個實唱家,而劉靜的一套一套都是照搬現賣,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之所以所可以作比較,指的是吸引力。

在這個繁華熱鬧的城市裡,她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孔子說飽暖思淫慾,一個飽暖無需顧及的雲中,他們的興趣變得很無聊。這時劉靜出現了,剛巧滿足了大家的需求。

“歡迎光臨,客官裡面請!”

“歡迎光臨,客官裡面請!”

阿紅和阿綠充當迎賓小姐,笑迎八方客,雙手交錯放在腹前,禮貌低頭,微微一禮。

這樣的禮儀,是爲了讓平民百姓也享受到貴賓級的待遇,促進大量的銷出。果然,有很多小老姓高興的不得了,跟着低頭行禮,臉上綻開了花朵般的笑容。

大廳擺設很古典,黑色樹皮地毯鋪滿整個廳,一排排玻璃專櫃上擺着琳琅滿目的鉛筆,顏色繽紛。間接處則擺着綠意盎然的竹葉青,白色牆面上掛着悠然自得的山水畫。從整體上來樸素大方,猶爲突出鉛筆的存在感。

一般一個人進入黑漆漆的空間,看到五顏六色的鉛筆,自然記憶深刻,一眼就記住了。

這是劉靜根據大多數人的基本理念設定的,擺設的東西就拿綠葉作搭配,山水圖爲裝飾,無論從整體至局布都有一種身在其中感。

“我們這裡有十幅畫都可以免費獲得。只要各位能回答上幾個簡單的問題。”劉靜約莫見衆人來得差不多的樣子,便從後臺走到搭了階梯的大臺子上。緊接着她讓張康把事先準備好的畫拿出來,擺在衆人能看得見的位置,面帶微笑的與衆人說道。

“哇!真的假的,免費贈送親筆畫?不知靜姑娘的手筆如何?萬分期待!”

“今日沒白來一趟,要是明日跑來,有可能就沒活動了。”

“不知道畫的什麼啊?不會是美男圖吧!美女圖也行……”

臺下人興奮的說個不停,場面頓時沸騰不已。

“大家請靜一靜!先聽靜姑娘爲大家介紹一下產品的作用和來源。”多虧張康用內力一吼,四面安靜了,風平浪靜了。

“我們賣的這個產品叫鉛筆,用來寫字、畫畫用的。方便又好使,還可以省紙張。你們看,用刀子微微一削就能使用了。相較之以前的磨墨,是不是省事了很多?你們再看鉛筆的頂部,這個叫橡皮擦,它的作用是可以擦除寫錯了的字。擦一擦,印跡全部消失了……”

劉靜用很簡單的語言邊說邊示範,說得越簡單,越詳細,就越好。要知道鉛筆是最容易做的產品,趁大家都還沒摸出什麼門道怎麼製造,就儘量大批量的銷售,無論是賣給廣泛的勞苦人民還是高官貴族。

嘿嘿,能賣多少就賣多少。

另外推銷的過程大多是借用了以往別人賣充值卡賣手機的辦法來進行銷售的。買過便宜手機的應該知道,每回推銷手機時,都會在一個大超市前面搭臺,然後用免費獎品送大家,爲了更加能吸引人,還弄了許多的俊男美女表演節目,比如唱歌,魔術等。

“第一題,請問我手裡的這樣東西叫什麼名字?多少錢一隻?”詳細介紹之後,劉靜便趁熱打鐵,加深衆人的印象。

“你手裡的東西叫做鉛筆,它的價錢是毛筆的半價。”有個站在前面些的男子,立馬舉手答道。

“是的,恭喜你答對了第一題。阿紅,將富春和壁山居圖送上。”儒子可教也。想不到,雲中的人這麼快就上道了。劉靜淡淡的朝阿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將捲圖親自送上。

阿紅禮貌送上。

接受到圖的男子喜出望外,高興的當場打出捲圖,看看裡面畫的是什麼。

“啊?!!”許多圍着的男子都發出了驚訝和感嘆的聲音。

“啊啊啊!”又有一男子連聲尖叫。

其實他尖叫的原因很簡單,他壓根兒就沒看到圖上畫的是什麼?而旁邊人發出的聲音也是如此。剛開始很驚訝的啊,是因爲看到了白色的一角,什麼都沒看到。再啊啊的聲音,是因爲那拿到畫的男子陰險的不得了,故意勾起大家的胃口,又奸詐的把畫迅速捲起來裝好,放起木盒裡。

靜姑娘現在是風雲人物,她的畫定是值錢的,怎可便宜了這些平常的人?!他就是急着看畫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與大家分享。

然,就是因爲他的反應,回答第二題時,大家都認真和激烈了。

“第二題,請問這隻鉛筆的用途是什麼?用了有什麼好處?”劉靜平靜的問道。

衆人紛紛不約而同的舉手,劉靜隨手點了一個姑娘,讓她回答問道。

“鉛筆的用途是可以寫字,畫畫等,它的好處是攜帶方便、實用,省錢,省紙,省事。”姑娘笑容滿面,簡單爽朗的答道。

“回答得很對……”劉靜正準備讚賞,再吩咐阿紅將畫贈予她。可下面人紛紛激動起來,抗議的說道這不公平,大家都是一起舉手了,爲什麼不讓他們回答,而讓這姑娘回答。不公平不公平,要求給他們做主。

我的姑奶奶,小祖宗們,劉靜在心裡哀嘆不已。不要錢的東西,大家還要求公平,怎麼個公平法?誰能做到這個公平,她就服了他了。

心裡這樣想着,當然不能說出來,她眼眸掃了衆人一眼,淺笑回道:“各位想公平也成,就不要怪我有心爲難大家。大家應該看得到,太多的人蔘與。一個小小的題目,恐怕是不成的。這樣吧,如果我出一個題目,有人答得上來,就送上這一幅畫;如若答不上,這畫還是這姑娘的。”

“好、好!”臺下有人起鬨的叫道。大部份是些無聊的年輕男子,而也有小部份的人心生不滿和惱意。覺得自己夠笨的了,還要回答更難的題目,豈不是沒戲了?但通常都是高聲壓過低聲,少數服從多數。有意見可以,自己保留吧!

“既然大家都贊同,那麼聽題吧!請問,‘小柱子走路從來腳不沾地,爲什麼?’”劉靜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問道。然其內心裡正思想鬥爭着,這題前不久跟王安說過,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在場,要是被人家聽了去,那便很容易回答。算了,腦筋急轉彎哪是這麼容易想到的,能拖幾分鐘是幾分鐘,總得讓她想想第二題。

呃,這是個問題嗎?

衆人腦袋冒問號,眼睛裡面全是星星。這題目出得也太偏了,小柱子是誰啊?沒聽過誰叫小柱的啊?會不會是太監?但,他爲什麼走路不沾腳?他肯定是不走路,或者是不常走路。可是他走不走路,關我們什麼事啊?爲什麼?爲什麼問我們啊?我們也不知道啊。

大家一致啞口無言,本是熱熱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作何解答。

就在劉靜微笑的將畫送到那姑娘手裡,那姑娘急忙抱緊跑下來,然後一溜煙的消失無影無蹤。大家纔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逍遙王和四大財子走了進來,本是嘎然而止的安靜氣氛又變得古怪起來。

“因爲他腳上穿着有鞋。”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大家唰唰唰的目光都看向他,又轉過身來看向劉靜。

劉靜微微頷首,答道:“說對了!答案是因爲小柱子腳上穿着鞋。”再擡頭,眼睛就直了。

沒錯,那個說話的聲音正是白衣飄飄的男子

王安,他眼睛泛着柔柔的色澤,俊逸的臉上也是柔柔的笑意,看見劉靜在看他,他那乾淨凌角分明的臉上飄起一抹紅色,就像紅霞漫過天際,甚是美麗動人。

他之所以會有這般表情,也怪劉靜重複他知道的那道題。總感覺自已作弊了似的,有點不太好意思。

然他這尊容在四個聚光體中則是別樹一幟,讓人目瞪口呆,極容易犯花癡。

而那個犯花癡的姑娘,自然是劉靜了。瞧她那眨吧眨吧的小眼神,滿面堆笑的小臉蛋,嘴都合不攏的小嘴巴,隱約還能看見下巴閃亮亮的不名物體,好像是口水,直嘩啦啦的流個不停。

“噝,靜姑娘把嘴角擦乾淨點。”歐陽謙好氣又好笑的呲了一聲,想近身過去幫她擦擦,又想這是公衆場合,便隨手扔出一塊布過去,眼神還不忘剜了她一眼。

王安就這麼好看嗎?他記得翰國第一美男好像是他逍遙王吧!爲何,他就入不了她的眼?

“我很報歉。”空中不明物突的砸在劉靜的臉上,她瞬間想起來自己幹了什麼囧事,頓時立馬低下頭,訕訕的說道。

“哼!”歐陽謙冷冷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劉靜也知道是自己錯了,一時不知說什麼。慢慢的,衆人陷入沉默中。

“好了。休息幾分鐘,應該調整好狀態了吧!靜姑娘有什麼題目就既管說出來,大家都很期待着。”半晌,歐陽謙擺足了架子,讓阿綠搬個梨花木椅,準備好香茗,緩緩坐在離劉靜不遠的貴賓席上,淡淡說道。

“咳,咳,是的。下題的題目是:‘一個胖子從十二樓摔了下來,結果就變成了什麼?’”劉靜假意咳了幾聲,紅着臉蛋兒,慌亂的說道。

啊?怎麼還是這樣的題目!阿紅在旁邊聽着,突的瞪大了眼睛,眨吧眨吧的向劉靜示意:錯了,錯了,應該是問有關鉛筆的問題,而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可惜劉靜一切都沒看到。

倒是歐陽謙剛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噗的一聲全部都噴了出來,眼睛狠狠的瞪着劉靜。

沉靜了幾分鐘,見劉靜無所應,便冷冷的答道:“死胖子!”

劉靜呵呵的笑了兩聲,腆着笑臉道:“呵呵,王爺真聰明,恭喜你答對了!一個胖子從十二樓摔了下來,結果就變成了——死胖子。”

暈!衆人滿臉黑線!

歐陽謙扶額,不想回話。世上千奇百怪的人,他遇到的多了去,爲何偏生遇上這種女子,總教他有氣往肚裡吞。

“接着說下去,下一題!”但爲了劉靜的生意,他還是樂意捧場的。

而衆人則不明所以,直想吐血!這是什麼場面?原本輕鬆的氣氛變得尷尬,坐立難安,額頭都直流冷汗。

“好。伸手不見掌。打一字!”劉靜傻傻的聽從旨意,迅速的說道。

“撐。”歐陽謙翻了一個白眼,扔過一個輕飄飄的渺視眼神,淡淡的說道。這樣的題目真是污辱他的智商,虧她想得出來。

所以在她問第三題時,他慢了半拍,都不想回答了。

“要形容女孩子好看,說什麼話她最高興?”

然,就在歐陽謙氣定悠閒的要說答案的時候,王安突然搶答出聲道:“謊話。”

“嗯!”劉靜高興的點點頭。雖然只回答一個字,但她那小雞啄米的點頭姿勢表達了她的快樂之情。在喜歡人的面前,哪怕只有一個字,也是極快樂的。

“哼!”歐陽謙冷哼。

劉靜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又迫不及待的問道:“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鑽進了獅子籠裡,爲什麼太平無事?”

“因爲籠子裡沒獅子。”王安淡然的答道。

“缺點是驕傲。打一字”

“臭。”

“少記爲佳。打一字”

“誰。”

“玉落不得了。打一字”

“環。”

兩個人一問一答說得對動情,完全不把其它人放在眼裡。歐陽謙感到深深的挫敗,面子上和自尊心都受到了傷害,他冷冷的看着她,終於忍不住大聲吼一句:“夠了!”

憤怒的情緒把衆人都嚇住了。

“本王今日來不是看靜姑娘和王公子彈琴說愛的!本王今日來是替靜姑娘捧場的,最重要的是本王是想告訴靜姑娘,本王喜歡上你了。”

既然在相親會上已說得清清楚楚,那麼說兩次也沒多大的關係,不然她總是聽不進去,還以爲他是在跟她開玩笑。哼,本王何時會開無聊的玩笑。

“哦!”劉靜誠惶誠恐的應道。應該是要有點表情的,不給表情太不給面子了。但要何種表情?劉靜想了想,惶恐的表情應該適合。無情帝王家,被王爺喜歡上,不該惶恐嗎?

“該死的,你那是什麼表情?”果然,歐陽謙壓抑住的怒火又騰的上升了。

“那要什麼表情王爺會滿意?王爺,我已經過了做夢的年齡,即使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過日子,平平淡淡的生活。該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劉靜想了想還是迴歸正常狀態,面無表情的說道。

“爲何沒有絲毫喜悅、不知所措?被本王看上,你就不用這般辛苦賺錢養家了。珍珠瑪瑙,魚翅燕窩,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看上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歐陽謙憤怒的皺眉。

“嗯。是很誘惑!可是我一點都不心動。我賺錢不辛苦,養家很幸福。我既不稀罕珍珠瑪瑙,也不想要魚翅燕窩。”劉靜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是不是女人?”歐陽謙懷疑的問道。

“是。”

“是女人就會有虛榮心,就會對物質上有所追求。”

“……”什麼理論?他把女人看成了什麼?劉靜沉默,不想回答。

“本王哪裡讓你看不上了?”歐陽謙換個方式問道。

“我喜歡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王安。我始終相信,我會一直愛下去,我對他的愛是堅貞不渝的。我對他的愛是永遠的。愛,直至成傷,便成了永遠。”劉靜淡淡的說道。她不明白歐陽謙怎麼突然跟她說這種話,但她至始至終都沒想過要變心。就像是剛纔,她跟王安還有說不完的話題,還有用不完的默契。事實證明,她們還有共同語言的,只是她靠近的步伐慢了一點,等她慢慢朝他靠近,他會心動的,會接受她。

“你在騙我!你還記得相親會上對我說過什麼?”歐陽謙深邃的眸子閃過冷意,握住茶杯的手死死捏緊,憤怒的說道。

“我是說過不會再犯賤!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以前的事情我也有錯。愛一個人,應該像經營生意那樣,每一步都要走好,才能長久的走遠。是我太心急了,對一個沒見過兩次的人就說愛他,愛慘了他。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接受。”劉靜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爲何不再想一下,也許你根本愛的不是他。”

“呵呵!王爺今日是來捧場的就不應該把話題扯遠了,經你這一偏題,要是我的鉛筆都賣不出去,該如何是好啊。”劉靜突然笑臉盈盈的轉移了話題,軟綿綿的說道。

要不是王安朝她眨了眨眼睛,她恐怕會越說越氣盛吧。可,對待這種事情,一定不能急,一急就會出錯。

“哎!到是本王的錯了?”本是一肚子氣,經她這麼撒嬌似的聲音,歐陽謙不由心軟了。也許,不該逼得這般緊。既然是釣魚,那也要放好長線纔是。

“不是不是。是我的錯,是我的錯。王爺能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捧場,我是深感榮興,無以爲謝,這就讓阿紅送若干幅畫,做爲謝禮。”劉靜眼神千迴百轉,無恥賣萌說道。

“是你親手所作?”

“自然。”

“那本王就勉爲其然的接收吧!”

“非常感謝!”

“接下來,你該幹嘛就幹嘛,完全不用理會我。”

呵呵,求之不得。不過有你這個瘟神在場,大家能放鬆得下來麼?劉靜腦子一轉,馬上笑道:“王爺餓了吧?我請王爺和四大財子吃餐飯,如何?”

“去哪裡吃?”

“自然是天下第一廚。”哎,銀子還未賺,就要散銀子。真是心疼的想抱緊白花花的銀子哭去。

“走吧!”

劉靜與歐陽謙達成共識,對阿紅吩咐了一聲,讓她們打理好剩下來的事宜,便出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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