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繆從一角的位置抱着南瓜蹲下身來,拍了拍小淘的肩膀。
此刻的南瓜,嘴裡正叼着不大包的貓糧,睜大着可愛的眼睛望向小淘。白色的鬍鬚往上翹了翹。
周曉繆放下南瓜,又是拿過他嘴邊的一大包貓糧,將還在吃驚中的小淘拉到了旁邊坐下。
“你期中考試沒考好吧?”
小淘點點頭,似乎說到成績又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周曉繆的眼裡格外認真,“你想知道爲什麼我成績上去這麼快嗎?”
小淘又是點點頭。
“因爲我在平時上課的時候比你們思考地都要認真。而且我不喜歡用老師固定的思路解題,雖然你們看我在課上的時候都有些鬧騰,但我鬧騰的時候都是在老師講廢話的時候。就像剛剛我問你南瓜的貓糧在哪裡,你習慣性地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固定的幾個點尋找,一來沒有問我會不會知道,二來沒有去猜測任何的可能性。你的認真和細緻的精神真的是班裡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了,但是,你要知道,憑着熱忱和勤奮是可以把事情做好,但如果方法不對,那麼往往會事倍功半。小淘,我覺得你不妨換一種學習方式,注重理解和課上老師所講的例題,還有就是可以多請教我們,不懂的地方可以跟我們討論啊,朱雨安他們覺得會很高興的呢!”
小淘看着周曉繆,有點感激地點點頭,“我會的。”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周曉繆和朱雨安,許娜她們一道,卻遇上了王芸。
在小學的時候便知道王芸她家庭算是富裕,她請了身邊的女生吃了頓紅燒肉,卻獨獨略過周曉繆和朱雨安她們,這是故意的挑釁加上公明的看輕。
朱雨安挑起一大筷的飯菜往嘴裡塞,滿是怒氣地說,“周曉繆,你去打個鮑魚海鮮啥的,嚇死她這個愛炫耀的賤人!”
許娜看着朱雨安將嘴裡塞得鼓鼓的,又看着周曉繆淡定吃飯的神情,“曉繆是那種大度的人,她纔不會和這種人無知地進行攀比呢。”
周曉繆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是不屑於跟她攀比的。我的實力在那邊,沒有必要整天招搖過街唯恐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有多聰明一樣,她這樣的做法,越是說明心虛害怕,我看得出來她害怕我超過她。”
許娜看着周曉繆眼裡一抹淡然自信的模樣,像是穿透了本身在看向另一個脫俗的靈魂,她驚訝着確實周曉繆變了許多,而不是那個只會言語激烈地用自己的所有去頂撞校長威嚴的人。自信於她,已經沉澱爲必然,可是必然中,還多了那份顯而易見的睿智,她懂得如何與人周旋,如何正確地處理事情,如何把握分寸。
朱雨安也是高興地說了一句,“周洲老師還跟周曉繆說,要不是她入學考試的那次語文卷子上寫了《金瓶梅》,那年級的代表就是周曉繆而不是她王芸了!小喵要是用上王芸百分之三十的努力,她絕對可以超過王芸的!”
周曉繆吃着飯,又是皺了皺眉,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紅色疤痕,自從上次籃球打到了原來的那個傷疤上,現在的樣子變得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她努努嘴,將耳邊的頭髮撩開了點,朝着朱雨安和許娜來了一句很跳躍的話,“我這樣子是不是更加難看了啊?”
許娜這才發現了周曉繆眼角的紅色疤痕,呈現綿亙的斜長曲線上翹,讓周曉繆普通的臉顯得邪魅和雋放不羈了些。
朱雨安卻笑着說,“好看好看呢!”
周曉繆扁扁嘴,又是樂騰騰地笑開了,“沒事,我就當做整容失敗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