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直接滅掉拜雪教,當然是不說廢話直接打。
但是打下去風險太大,轉而進行談判,攫取更多的利益纔是最好的做法。
畢竟現在,兩大基地依舊是處於優勢地位。
魏定海對蕭紅練的做法沒有意見,他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我的心腹愛將王睿軒也死在了西山基地的地盤。如今整個天海市有這種實力且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們拜雪教!”
“鄭逸仙,今天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我們兩家必定要踏平你們!”
隨着雙方領頭人的談判,兩邊的戰鬥也暫時停止,雙方把自己的手下人喊了回來。
當拜雪教教衆撤退的時候,蔚爲壯觀。
那可怕的人數,乍一眼看上去就有數千,而且暗地裡到底有多少誰也不清楚。
雖然知道他們基本全是普通人,比不上自己手下精銳的士兵,可蕭紅練和魏定海也忍不住心裡忌憚。
他們厭惡拜雪教不是沒有理由的。
若是放任這樣的組織繼續發展,誰都不知道未來他們會不會騎到自己的頭上。
拜雪教的祭司們對蕭紅練、魏定海怒目而視。
他們也不蠢,知道這兩家一開始是打算打到底的,如今見到情況不對才選擇談判。
韓常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他把手中朝雨基地士兵的腦袋扔在地上,右手呈現出銳利尖爪的獸化形態。
“你們兩家死了人關我們拜雪教什麼事!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人是我們殺的?”
蕭紅練和魏定海聽到這番話,都忍不住露出輕蔑的笑容。
證據?
你以爲這是在過家家呢?
蕭紅練嘲諷道:“哦?那你要不要去報警啊?”
“你……”
韓常被這一句話說的面紅耳赤。
的確,現如今法度全無,連殺人都可以隨性而爲。
做什麼事情靠的是實力,而不是狗屁證據。
即便沒有證據,人家想打你又怎樣?
鄭逸仙伸手按住了韓常,他大概瞭解陽盛基地和朝雨基地爲什麼突然撕毀和平協定,前來進攻了。
“拜雪教一直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沒有殺過你們的任何人。”
魏定海哈哈大笑,眸光中有風雪。
“但是除了你們,我想不到天海市誰還有實力與野心,同時對我們兩家出手!”
“而且出手之人還把活幹的那麼漂亮,解決了兩個由異人帶領的隊伍,卻不留下一絲痕跡。”
青匍基地的成員,基本上都是青匍鍊鋼廠的員工。
那些傢伙性情火爆,但是比較安分,並沒有什麼擴張的野心。
再加上青匍鍊鋼廠地理位置遙遠,同時在那兩個地方出手的機率不大。
除了拜雪教,的確想不出還有誰最具嫌疑。
鄭逸仙深吸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在天海市除了我們幾家之外,還有一些實力不弱我們多少的勢力?甚至是……可以比肩我們的勢力!”
此話一出,蕭紅練與魏定海立刻皺眉,毫不猶豫的反駁道:“這不可能!”
天海市的五大區域早就被他們瓜分乾淨。
除了拜雪教這個異端,是在末世之初趁其他基地沒有來得及擴張,而偷偷發展起來的。
其他區域不可能有再發展出一個大型勢力的土壤。
四大基地,穩定了基地內部的狀況之後,第一時間做的就是清理各自領地。
收攏一切物資,收服人口成爲勞工、奴隸。
任何稍微有組織、規模的勢力形成之初,就會被收編或者打掉。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鄭逸仙卻說道:“這完全有可能!你們難道都忘記了,這一個多月以來,鷺江區那邊的動靜嗎?”
蕭紅練、魏定海聽到這話,對視了一眼,陷入思索當中。
過去的五大勢力當中,西山基地的武力是最強的。
因爲天海市的軍隊完全被西山基地收攏,士兵、武器裝備,都是他們家最多。
可是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們的探子查到西山基地領地的鷺江區一直有槍炮的聲音。
而且他們還數次聽到了大當量炸藥爆破的聲音。
顯然,這不是遇到普通的對手會造成的動靜。
可是,也沒有人會認爲西山基地能被那個勢力給滅了。
以至於後來,從江南大區飛來的導彈摧毀了西山基地,這讓大家下意識的忽略了之前的戰爭,而是急於去吞下西山基地的領地了。
鄭逸仙的話讓二人回憶起那段古怪的時光。
“這背後真的有什麼強大的勢力嗎?如果他們真的還存在,豈不是說,連西山基地都奈何他們不得?”
蕭紅練的心情有些沉重。
要是那樣的話,他們在朝西山基地原領地擴張的計劃就會受到很大阻礙。
魏定海心中的想法與蕭紅練相同。
誰都不希望在這片土地上再出現一個強大的對手。
“鄭逸仙,你說這番話不過是想轉移我們的仇恨!”
“僅憑你上嘴脣一碰下嘴脣,你以爲我們就會相信了嗎?”
蕭紅練心裡面有所計較,可是現如今雙方在對峙,氣勢上她必須壓鄭逸仙一頭。
她右手食指指着鄭逸仙,毫不客氣的說道:“現在,你需要自己證明拜雪教是無辜的,我們才能相信!”
韓常氣的咬牙切齒,就要開罵,可還是被鄭逸仙給阻止住了。
“別衝動,現在真打起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逸仙給了韓常一個眼神,示意他冷靜一些。
拜雪教的底蘊還是太薄弱了,哪怕是面對一個基地勢力,打起來都非常吃力。
更何況以一敵二!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有那麼多被洗腦的教衆,相信爲拜雪教而戰,死後可以去到食物充足,四季溫暖如春的神國,他們根本扛不住那麼久。
“你把那天在西山基地外面看到的事情告訴他們。”
鄭逸仙說着,朝蕭紅練和魏定海說道:“我們的人那天也去了西山基地,有遇到過朝雨基地的王睿軒。”
“除了王睿軒等人以外,還看到了其他勢力的人物。或許他們就是你們想知道的兇手!”
魏定海的眸光一凝,立刻說道:“說!你在那裡見到了誰?到底是誰敢對我朝雨基地的人出手!”
王睿軒是他多年的老戰友,二人十幾年前就在海上一起工作。
而且,王睿軒還是一名異人。
任何一名異人對勢力的意義都是非常重大的!
韓常的眼睛裡帶着桀驁與兇狠,惡狠狠的盯着魏定海和蕭紅練,忍着怒氣說道:
“那天,我見到了幾個穿西山基地作戰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