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身側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蘇晗晗的思緒被打斷,她沒有再細想下去,而是接通了電話。
一道急切的女聲傳了出來:“不好了蘇小姐,李淵突然發病,如今正在搶救中!”
蘇晗晗飛速前往飛人醫院看望。
“病人急需供氧!快拿供氧瓶過來!”
飛人醫院的一名護士慌忙地跑在走廊上,着急得大喊,手忙腳亂地推着白色護送車。
車上赫然躺着李淵,他猙獰地睜着眼,嘴張着大口吸氧,胸腔劇烈起伏,就像是失去水的魚,瀕臨死亡的邊緣,好似下一秒就徹底失去心跳一樣。
“怎麼回事?”蘇晗晗聞訊趕來,看着李淵這幅模樣着急地詢問:“不是恢復得挺好的嗎?怎麼會突然發病了?”
大夫放下聽診器安慰蘇晗晗道:“蘇小姐你先彆着急,患者並未失去生命體徵,還可以救回來。”
而且醫療護士們都在急切治療患者中,不會有意外,然而蘇晗晗並沒有被安慰到。
醫生慢慢和蘇晗晗解釋道:“據我們觀察發現,患者這種情況是由於大腦的腦幹被子彈擦傷沒有完全修復,許多腦組織結構出現衰竭和損傷,導致腦補供氧偶爾不足,偶爾出現此類情況是必然的。”
這是無法挽回的損傷,蘇晗晗也知道李淵要恢復成原來健康的模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接受這個情況。
“好在護士發現得及時,病人並沒有多大的危險,不過……”醫生語重心長地開口。
“不過什麼?”蘇晗晗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害怕還有特殊的情況發生。
醫生實話實說道:“不過大腦損傷終究是難以癒合,大腦是無法模擬的,而且大腦的自我修復能力也有限,加上患者的年紀大了,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蘇晗晗追問道:“什麼後遺症?”
“病人康復後,在極度緊張或者心跳加速等情況下,還是會有可能發生缺氧狀況,嚴重的情況會危及生命。”
醫生的話盤旋在蘇晗晗腦海裡,她待在手術門前盤縮着身體,開啓自我保護模式。
這說明稍微一點刺激就能要了李淵的命,就算能把李淵救活,也不能保證他再出什麼意外。
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就算如今的醫療發展到前人無法突破的境界,就算能夠延長人的壽命,但人固有一死,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相聚的時光。
往者不可追,來者猶可惜。
這是蘇晗晗第一次爲李淵感到如此心慌,ICU裡面的那位可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失去了母親和爺爺的蘇晗晗不想再嘗試一遍失去親人的味道了。
蘇晗晗默默地點開了手機,她的屏保照片是系統隨機篩選的,此刻正巧顯示的是大手牽着小手的畫面。
她心中突然涌現了被父愛包圍的溫暖,而這種感覺還是二十年前纔有的。
思緒回到小時候,那時李淵還是非常疼愛自己的,他牽着我的手去買玩具、買衣服,買這個世界上他能給我的任何東西。
“可是這樣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蘇晗晗第一次爲了父親留下了眼淚。
經歷了痛苦的一小時搶救,李淵終於穩定了呼吸和心跳,他從ICU裡被推出來的時候雙目緊閉,面容平靜了不少。
“我父親怎麼樣了?”蘇晗晗如同千千億億完的家人一樣,等李淵一出來就着急詢問情況。
“搶救很成功。”醫生有些疲憊地開口。
“那就好。”蘇晗晗稍微鬆了一口氣。
醫生還是囑咐蘇晗晗道:“病人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了,但是還需要休息,家屬不易過多打擾。”
蘇晗晗連忙點頭答應,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本來她還打算今天給李淵彙報一下工作情況,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看着李淵被推走,蘇晗晗擡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半了,她和方茶約好了下午兩點見面。
“快兩點了,該提前準備與方茶約會了。”蘇晗晗忙碌奔波準備回去化妝。
一想起方茶,蘇晗晗就想起被電話打斷的那個還沒有解決的疑惑,那就是方茶爲什麼會出現在李氏集團公司?
“看來我得藉着這次約會打探清楚了。”蘇晗晗心思沉重。
在萬千思緒中,蘇晗晗總覺得有什麼關鍵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導致很多事情堆積如山,遮住了本來面目。
再加上蘇晗晗並未放棄對母親死亡的追查,之前查到方珊的頭上,線索便斷了,蘇晗晗還得繼續查下去。
這次約會蘇晗晗之所以會答應,也是想更深入地瞭解方珊,從方茶口中套出相關消息。
龍馳路的“邂逅”咖啡店內。
方茶換了身清新可愛的吊帶裙,扎着兩對麻花辮,把臉襯得更小了,年輕了好幾歲。
她悠閒又期待地靠着椅背,沐浴着陽光浴,刷着手機,看來早已等候多時。
方茶不愧是大明星體質,優美的身材和氣質,甜美的穿着引來了許多人頻頻回頭。
這時有個男人過來搭訕道:“美女,有約嗎?”
方茶看都沒看一眼就冷聲擺手趕人,語氣不善:“有約了,別煩老孃!”
這個男人略顯遺憾地調侃道:“那就有點可惜咯!”
這痞痞的語氣,放蕩不羈的低笑聲,熟悉的聲音刺激了方茶的耳朵。
不是九哥是誰?
方茶激動地跳起來環着九哥的脖子驚喜大喊:“九哥!”
九哥姍姍來遲,不再撐着桌子耍帥,而是挑逗着方茶道:“美女在等誰?”
“等我的情人哥哥。”方茶一聽小聲溫柔地回答。
這語氣這表情和剛纔完全是兩種模樣,九哥不由得好笑,沒想到方茶還有兩副面孔。
大明星方茶看了眼穿着休閒牛仔的九哥演上了:“這位小哥哥長得和我夢中情人一樣,不如就直接坐下吧。”
於是方茶一使力就將九哥按在了座位上,撐着臉觀賞着九哥的臉。
九哥光明正大地任憑方茶對着自己犯花癡,他痞笑着調戲道:“小美女怎麼這麼兇啊?傷着我的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