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
江小染略微之後的喝彩聲響起,鼓起了掌聲,只是這掌聲過於單調,在場所有人議論紛紛,衝卡在牆洞內的岡本指指點點。
江小染卻不覺得尷尬,江一倩覺得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落井下石嘲笑別人,拉扯着江小染的胳膊,瞪了她一眼,沉色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太張揚。
江小染不以爲意,衝江一倩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瞅着蘇秦暗自嘀咕道:“明明很厲害,昨晚怎麼沒還手?”
蘇秦卻也沒把眼前的狀況當回事,而是衝江小染笑了笑,說道:“剛纔誰說要拜我爲師的?”
“誰說要拜你爲師了?”江小染冷哼了一聲,眼睛一轉,想了個餿主意爲難蘇秦:“讓我拜師,除非你能把這武道院內的高手全都打敗!”
“小染,別胡鬧了!”江一倩又一次瞪了她一眼。
蘇秦無奈地搖頭苦笑,心道:“這小妮子真會鬧事,唯恐天下不亂啊!”
“江城武道院,魚龍混雜,本是隱秘的日本特務窩點之一,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裡,這樣也好。”
蘇秦正在心中尋思着,武道院移門被拉開,從中走出五位日本浪人,全都穿着武士服,腰間跨着*,中間那人氣息很強,一臉寒霜。
武道院外院聚集了三四十人,此刻正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什麼人?把岡本教官都打成了這樣。”
“他不會是來踢館的吧?”
“踢館?敢到江城武道院踢館,那不是找死嗎?”
江一倩見苗頭不對,拉着蘇秦的胳膊低聲說道:“蘇秦,你先帶着小染走吧,免得產生更大的誤會,餘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打傷我武道院的教官,還想走?!”從對面走來的日本浪人瞄了一眼狼狽的岡本,目光陰冷地盯着蘇秦道:“是你,打了岡本一男?!”
蘇秦冷笑一聲,嘴角露出不屑之色,說道:“是他自取其辱,老子只是替你們教訓這看家狗,怎麼?不高興了?!”
“我可以作證,是這個人挑釁在先!”江小染站在蘇秦身旁,幫襯着說了一句公道話。
“公然挑釁我江城武道院,等同踢館!”日本浪人目光兇厲,瞪視着蘇秦道:“那麼,就請閣下入內掛牌,你將成爲第一個挑戰武道院的人!武道院所有的武者都將迎接你的挑戰,你將迎來江城所有高手的挑戰。”
“不服就幹!”蘇秦一臉不耐,啐了一口罵道:“囉嗦個雞ba!真以爲老子被嚇大的?踢館又如何?!把你們這裡能打的全都叫來,老子一個個收拾!”
“霸氣!”江小染唯恐天下不亂,拍了拍蘇秦的肩膀,起鬨道:“這纔像是我江小染的師父!”
“閉嘴!”江一倩用力將她拉到一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向日本浪人歉意的微笑,說道:“山口先生,這件事可能有點誤會,您看這樣行嗎?這裡的損失,我一力承擔,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江小姐,我們的交情與此事無關,這是江城武道院與他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姓山口的日本人並不買賬,陰沉着臉瞪視蘇秦,咄咄逼人道:“閣下這般自信,那就請吧!”
江城武道院是江海市武術界一個豐碑,至今無人撼動,這裡集合了多國武術高手,都是名譽教官,惹怒了江城武道院等同與整個江海市武術界爲敵,這纔是最爲棘手的。
江一倩只認爲蘇秦初來乍到,不知深淺,必然在這裡吃虧,其實蘇秦卻是順勢而爲,有意激怒江城武道院,引出幕後之人。
蘇秦大搖大擺走進武道院的外門走廊,進入了真正的武道院,岡本也被人攙扶着,從牆上拉了出來,隨同許多學員、教官,一起走進了武道院。
江城武道院門戶不大,裡面卻十分寬敞,通過走廊,蘇秦等人來到了武道院的內院,這是學員平時練功的地方,此刻正有許多專業學員在這裡鍛鍊比試,中央則建有一個十米見方的擂臺。
院中北側的迴廊中懸掛着許多木牌,琳琅滿目,足有數百之多,每一個木牌上都寫着一位武師的名字,這些全都是江海市武術界的精英,能在這裡掛牌的都是知名人士,同時也彰顯了江城武道院的實力。
院中南側的迴廊,卻是空空如也,若將自己的銘牌掛在那裡,等同於和對面的武術界人士對立,將隨時隨地迎接他們的挑戰,這也正是踢館的後果。
蘇秦來到院中,掃視了院中的情形,大致與他了解的差不多,江一倩臉色非常難看,江小染卻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眼睛正四處打量,對江城武道院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北側迴廊中懸掛的那些木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山口吩咐身邊的武士離去,片刻之後,一位身穿和服婀娜多姿的美女,手中端着一個木盤,盤中放着筆墨與一個木牌,款款走來。
美女走到蘇秦面前,欠身微笑,將木盤呈遞給山口。
“請吧!”山口目光陰冷,示意蘇秦。
江一倩在旁焦急萬分,再次懇請山口:“山口先生,非要鬧成這樣嗎?”
“除非他肯當衆向岡本道歉,向江城武道院賠罪,保證以後不再踏足江城武道院,否則免談!”山口決絕地說道。
江一倩瞭解蘇秦的脾氣,這樣的要求,只怕吧比登天還難。
“真小氣,這木牌也太小了!”蘇秦拿起盤中木牌,嘆了口氣說道:“將就着吧!”
蘇秦又拿起毛筆,在木牌正反面都寫了字,正面寫着‘老子蘇秦’,反面則寫着‘不服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