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纓歡急了,連忙朝趴在他肩膀上的冰蠶看去。
[呸,這兩隻死蟲子太厲害了,主人,我申請鑽進去跟它們大戰三百回合。]
冰蠶蠕動着白白胖胖的身體,嘴裡罵罵咧咧。
“兩隻?”
她詫異擡頭,眉頭蹙起,“我只看到一隻啊?”
龍星樓靠到樹上,在樹下坐下,費力的解釋,“之前那女人給我種了情蠱。”
“情蠱——”沈纓歡聲音拔高,臉一下陰沉下來,這玩意兒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幹什麼用的,“那它沒影響到你?”
龍星樓額上滴着汗,虛弱的臉上帶着討好,“當然,情蠱雖然厲害,但沒有我厲害,我對老婆你忠貞不二,小小一隻情蠱怎麼能控制的了我,能被情蠱控制移情別戀的男人肯定對他原來的老婆或許女朋友愛的不夠深。”
他言之鑿鑿,一臉對那些被控制了的男人的唾棄。
【真的是這樣嗎?我男人之前也被下了情蠱和小三好了,不久前纔剛被取出來,現在他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希望我能和他複合,我被感動到剛想答應他】
【千萬別答應他姐妹,龍少主說的是對的,情蠱雖然厲害,但它也有缺點,就是並不能改變真正深愛某個人的人移情別戀,我之前被一個瘋子盯上也被種了情蠱,我就沒有移情別戀,雖然因爲情蠱的原因對那個瘋子不像是之前那麼厭惡,但也沒上升到喜歡的程度。】
【對對對,姐妹,我們上星域男多女少,有點資質的女人都是香餑餑,不愁找不到男人喜歡嫁不出去,已經被小三玷污了的男人要來幹什麼,趁早丟進垃圾堆,咱們再換個新的不香嘛!】
【小道消息流傳情蠱是檢驗真愛的道具,看來這消息是真的啊,不知道苗族那羣阿宅們會不會對外售賣情蠱,我也想買一隻來試試。】
【我也要一隻,我閨女看上的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可閨女硬是不聽勸,覺得那小子對她是真愛,哼,既然是真愛,那小子肯定會通過情蠱的考驗的。】
【好傢伙,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
正在看直播的商人們看見這一條條重金求購的消息,一個個兩眼放光,蒼蠅搓手,這可是商機啊,他們或許可以去苗族批發一批情蠱來,肯定能夠大賣。
沈遙慵懶的靠在美人榻上,手裡拿着一本花色封面的愛情小說,挑眉慵懶的笑起來,“哦呀,或許我的攤子上可以增加一樣商品了,情蠱,想必龍裔一族肯定會喜歡。”
一旁哼哧哼哧搬書記賬的申屠遊扭頭朝他看過去,“你打算去苗族的萬里羣山?”
沈遙薄脣劃過一抹涼薄的弧度,而後笑起來,“這回正好有合適的理由不是嗎,沒想到龍星樓那小子還有點用處,你要不要一起?”
申屠遊臉上露出笑意,“想讓我當防禦盾牌啊,行,給我發個高額保鏢費就行。”
沈遙一雙桃花眼帶着笑,“怎麼,你堂堂一個申屠家的嫡系少爺,還需要在我這裡賺保鏢費,我一個窮人可付不起你的價錢,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他從美人榻上下來,站着理了理衣襟就準備往外走。 申屠遊趕緊伸出爾康手,“別啊,咱們再商量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因爲我逃出來給我實施了經濟制裁,我現在可比你還窮,要不這樣,你幫我出星艦票的錢,我給你當保鏢,要是在萬里羣山上遇上事兒了我先上,你再帶着我一起做點批發情蠱的小生意,我給你分一成的利潤。”
沈遙:“兩成。”
申屠遊臉色扭曲,嘴裡嘀嘀咕咕,“鳳桑可比你大方多了。”
沈遙:“呵,老八蠢,不知道斤斤計較,所以才落了那麼個下場,好人活不長壞人才長命。”
申屠遊愣了一下,心情失落起來,可不就是嘛,害鳳桑的那些人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逍遙着呢,而鳳桑卻
“行吧,兩成就兩成。”
兩人商量好後,動作麻利,直接就出門前往苗族的萬里羣山。
對外說是抓到商機,當然越快越好。
可實際上兩人卻是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當初針對風桑夫妻兩的背後勢力還沒有搞清楚,他們順着線索查到了苗族頭上,但苗族與世隔絕,幾乎很少出世,他們過去調查必定會引起懷疑,還可能會打草驚蛇。
而這次的商機給了他們絕好的機會,他們當然要抓住儘快過去了。
這些事還在秘境中的沈纓歡暫且不知曉,這會兒她聽完龍星樓的解釋後,也沒再追究情蠱的事,畢竟這男人之前就用行動證明了他身上即便有情蠱,眼裡心裡的人都還是她。
她現在關心的是苗盈後面弄出來的那隻,那隻明顯是害人的。
“那你知道第二隻是什麼蠱蟲嗎?”
龍星樓慘白着臉色,舔了舔乾澀的薄脣,有些心虛的往外瞥,“不,不知道。”
沈纓歡臉拉下來,“騙我?那我走?”
龍星樓趕緊拉住她的手,頂着滿頭汗可憐巴巴的道,“我,我就是不想讓你擔心,第二隻是血蠱,喜食心尖血,這會兒有情蠱在裡邊霸佔着地盤,所以兩隻蠱打起來了,再加上冰蠶的力量,所以它們這會兒有些躁動,等它們打完決出勝負就好了。”
沈纓歡沒有被他避重就輕,簡單描述血蠱所迷惑,還直接抓住了重點,喜食心尖血,被情蠱霸佔了地盤,所以它們爭鬥的地方在他的心臟位置,怪不得他剛纔的心臟跳動的那麼劇烈。
她喊住蠢蠢欲動正在咕蛹往龍星樓身體裡鑽的冰蠶,現在龍星樓的心臟裡有已經有兩隻蠱蟲了,若是再加上冰蠶,必定打的更厲害,稍有不慎那心臟可是致命的位置,她不能冒這個風險。
“我帶你去找苗嫿,我之前在島上看到她了,她肯定知道怎麼解除血蠱。”
龍星樓擰眉不太想去,“我心臟沒那麼脆弱,三隻蠱蟲還折騰不死我,再者,苗嫿雖是苗族少族長,但在這裡她可能不知道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