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在身側,司空玄一直注視着他走上了樓頂,那本來平鋪的掌變成了緊握的拳。
“哥,到底出什麼事了?和沁姐姐有關嗎?”司空銘一臉的關切,到底爸爸做了什麼?惹得哥哥這樣生氣?爲什麼他會聽到綁架這樣的字眼?
“沁不見了,我找不到她。”司空玄一臉頹敗的躺倒在了沙發裡,如果這個屋裡還有一點讓他掛念的地方,或許就只有司空銘了,雖然他們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在心裡,司空玄仍是把他當成了最親的人丫。
“不見了?和爸爸有關嗎?”司空銘一臉的急切,其實,自上次回來後,他就一直覺得有點不對勁,爸爸太安靜了,不太像他平時的做事風格媲。
“我不知道,但他藉機要挾我,剛剛你也聽到了,他要我和蕭家聯姻,還要縱橫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說着,司空玄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股份我可以全給他,只要沁可以平安無事的歸來,但和蕭家聯姻,我做不到。”
“爸爸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去找他。”說完,司空銘急匆匆的衝上了樓。
緩緩的閉上眼睛,司空玄只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沁,你在哪裡?沒想到你的這一切災難竟然都是我帶給你的,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你,真是可笑。司空玄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無奈而悲涼。
一會的功夫,司空銘恍如一陣風似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怎麼樣?”雖然明知道不該報希望,司空玄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氣死我了,他竟然說要那些股份是爲了我。”司空銘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胸膛高低起伏不定。
“呵呵”司空玄低低的笑了,莫名其妙的笑。
“哥哥,你也懷疑我?”司空玄本來就氣,如今更是氣上加氣,眼眶已經微微泛紅了。
“沒有,你有一個肯這麼爲你着想的父親,你應該感到驕傲。”說這話的時候,司空玄感到了絲絲的苦澀,同樣是兒子爲什麼差別就那麼多?
“我不需要他着想,照樣可以走出我的一條路。”司空銘不悅的說道,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我知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司空玄站了起來,“我先走了,如果有沁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這件事算是哥哥拜託你,好不好?”
“哥”司空銘看着那明顯消瘦下來的俊顏,一時間鼻子酸澀不已,他始終就不明白爸爸爲什麼要這麼做,哥哥不也是他的兒子嗎?只要哥哥能夠開心,他和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好了,我走了。”說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司空玄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外面豔陽高照,縷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斑駁的圓點。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走着,天大地大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害怕面對遊清楓他們那探詢的眼神,更害怕自己一個人獨處。其間,他接了一個電話,是任天齊的,追問沁的下落,語氣中有濃濃的擔憂還有慌張,字裡行間還有不停的自責,如果那天他不是丟下她,而是一直陪着,或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可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功能,所以,司空玄只是笑了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父親將沁藏在了哪裡?如果他自己不說,自己無異於是在大海里尋針,茫茫人海中,想藏一個人太容易,可找一個人太難。擡頭看看天,依然是藍天白雲,有微風吹過,街道依舊,景物依然,可沁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從小到大都不知道擔驚受怕的滋味,可在認識嚴天沁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他算是嚐遍了各種滋味,以爲一生就這樣虛度,在無數的女人中輾轉徘徊,卻沒想到遇見了她,一個和他一樣,不願受任何拘束的女子,只是單純的憑藉着自己的喜好去生活,不管任何世俗的眼光,淫~蕩也好,風~流也罷,不過是世人強加在身上的枷鎖,而那樣的枷鎖,他們根本就不屑一顧。
生活是自己過的,和任何人無關。
車子圍着這座並不大的城市轉了三圈後,最後還是停在了她的樓下,原來,他的終點依然是在這裡。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關掉引擎,然後下了車。
推開門,八道齊刷刷的目光一起射向了他,竟然讓他險些站立不住,如果不是身後的那道牆,想必他會跌得很難看。
“玄,怎麼樣?”一把扶住他,慕洛的眸子裡滿是憂慮。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司空玄喃喃的說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們分頭找吧,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報警。”遊清楓儘量保持着大腦的理智,看着司空玄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恩,這些天我會加派一些人手過來的。”慕洛淡淡的說道。
“你們說,沁姐姐會不會是故意躲開我們?”一直在旁悶不做聲的風曉猛地來了這麼一句,卻在三個男人殺人般的目光注視下,登時又咽了回去,“當我沒說”她連連的擺手。
雖然是不相信,可這一疑團卻在三個男人的心中同時生成。不過他們誰都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卻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她,如果她真的是故意躲他們,那毫不疑問,她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