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名保鏢臉上閃過一抹茫然,“王特助,可如果放了她再去騷擾先生怎麼辦?”
“叫你放就放!”
恨鐵不成鋼的吐出一句,王澤有些無奈。
難道就沒有看到先生那張黑臉麼?
身上的鉗制一鬆,溫宛轉了轉手腕,擡頭瞥了一眼王澤,“他最近抽什麼羊癲瘋呢?裝逼上癮了?”
“……”王澤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看向溫宛的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半晌之後,他也只能說一句,“涼先生現在不想見你,你保重。”
說完,他轉身朝着涼薄的車子走了過去,“涼先生,溫小姐似乎很生氣,說是要見你。”
男人面無表情的坐在車裡,那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着站在外面握住自己手腕的人,看不出再想什麼。
見對方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王澤不禁有幾分尷尬。
涼先生就是這樣,一句話不說就能讓人無地自容。
“涼先生……”
“車裡有藥箱,拿支藥膏給她。”
“……”王澤愣了一下,立即點了點頭,其實,那傷真的用不着擦藥膏的。
看來,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別說是我給的。”
“是。”
拿了藥膏,他這才朝着溫宛走了過去,“溫小姐,擦一下你的手腕吧。”
結果他遞來的藥膏,溫宛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連你都比他靠譜,真的是嗶了狗了。”
“……”王澤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開口,“溫小姐,我並不覺得這是在誇我。”
“我就是在誇你。”她一臉坦蕩的看着他,神色認真得很,還帶着一絲安撫他不識好歹的意思。
搖了搖頭,王澤默默的回到涼薄所坐的車子旁,“涼先生,已經給……給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怎麼覺得他的臉色比方纔更加難看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男人陰鶩的表情忽然看向他:“那藥膏,是我給的。”
王澤:“……”
剛纔不是說別說是他給的麼?
爲什麼每次都這樣?
看着王澤臉上的表情,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了一句,“我不喜歡被人佔便宜。”
王澤:“……”
他只是跑腿的。
看着駛出視野的車子,溫宛嘴角緩緩扯出了一抹笑容。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她不用那麼內疚,至少知道,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這樣,她也能心安理得的離開了。
這次回來,她其實就已經做好了見到他的準備,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了。
想想,還是覺得挺匆忙的。
轉身,她朝着出口走了出去。
……
涼薄還沒有到家,手機便響了起來。
剛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沈諾溫柔的聲音,“涼薄哥,我在咖啡廳等你,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嗯。”他淡漠的吐出一個字,“我剛好也有事情跟你說。”
掛掉電話,他直接讓司機去了咖啡廳。
沈諾今日打扮的十分明豔,臉上的妝容恰到好處,不是很濃豔,卻剛好就是男人喜歡的樣子。
涼薄面容冷漠的走了進來,來到她對面坐下。
“涼薄哥。”沈諾看着他,嬌羞了叫了一句。
那張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果然,只要溫宛離開,他就會看到她。
如若不然,她又怎麼會成爲他的未婚妻呢?
男人目光平靜的看着她,忽然道:“我不能和你結婚。”
“……”沈諾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你說什麼呢涼薄哥?”
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以前,我以爲我娶誰都一樣,可是現在,她回來了。”
就算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即便,她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即便,她有了其他的男人,還是一個老男人。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這個世上只有一個司南。
他也只愛那麼一個司南,他沒有勇氣再失去她第二次。
“噼裡啪啦!”沈諾終究是沒有忍住,將桌上的咖啡揮落在了地上,質問道,“那我算什麼,現在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我們即將訂婚,你是即將是我的未婚夫,你這樣反悔有考慮過我麼?”
“對不起。”他神色寡淡的吐出三個字。
這兩年,他走了許多了,看了許多人,他想這世上總會有一個人比她更適合他,何必專一,何必執着,可是,當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別人,似乎又僅僅只是別人而已。
“她那麼對你,拿了你的父親的一億就把你拋棄了,僅僅是以爲你會殘廢,這樣的女人,你也要麼?”
沈諾一臉沉痛的看着他,雙眸溢滿了絕望。
涼薄菲薄的脣瓣緊緊地抿着,半晌之後,他忽然開口,“就算是彼此折磨,我也認了。”
“……”沈諾咚的坐在了凳子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隨着他這一句話在瞬間煙消雲散。
“就算是彼此折磨,我也認了。”
要有多深的感情,纔會說這樣的話。
沈諾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似乎是想到什麼,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今日,本來是想來告訴你,你媽媽真正的死亡原因,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話落,她將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上,轉身衝了出去。
涼薄眉頭輕皺了一下,隨後,打開了文件袋。
當看到上面內容的時候,他瞳孔不可思議的縮了一下,起身,立即追了出去。
他剛剛跑出咖啡廳,便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圍在一起。
穿過人羣,就看到沈諾倒在了血泊中,而肇事車主則驚慌的站在一側。
瞳孔清晰的縮了一下,他快步走了過去,“沈諾……”
沈諾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氣若游絲的吐出一句,“涼薄哥……救,救我……”
涼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靜靜的看着她。
不一會的功夫,救護車便來到。
……東方奕剛沐浴完,披着睡袍便走了出來。
他推開臥室的門,卻見裡面的牀上空無一人,眉頭輕皺了一下,他直接去了客房。
果然,女人用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大有不想出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