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永遠不知道,他要等的那個人,並沒有死去,她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然而她不能開口說半句話。
她脣角微微勾起,伸手將門推得更開,在他驚詫的目光下直接進了他的家。
她直接熟門熟路地去開冰箱,拿了一瓶最愛喝的烏龍茶,然後坐在了他家沙發旁邊的小吊椅上。
展軒皺着眉頭,眼裡全是驚異。
那個椅子,明明是……
“站那兒幹嘛啊,來來來,坐我這邊。”她將一個帶着黑貓臉的小圓凳子朝他方向踢了踢,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展軒剎時如被雷擊中,他一臉恍惚的上前,坐在了那個圓凳子上,看着坐在小吊椅上笑得一臉溫暖的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臉上頓時懊惱萬分,他冷下了臉:“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人!”
她的這些動作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是……怎麼可能,她已經沒了,死在了那場意外大爆炸裡。
可是天知道,她剛剛的行爲多讓他震驚,那一系列熟門熟路的樣子,讓他恍惚又見到了那個人,那個藏在記憶裡片刻不忘的女人。
可是她,並不是她。
所以他懊惱的開口,心裡覺得她沒教養極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從哪裡得來的地址。”他依舊帶着戒備。
“我在警署工作,要查你的地址根本不難。”她笑得溫暖,語調平靜。
“你是什麼人?警員?查戶口的?”展軒不爲所動,依舊盤問。
“我是法醫,解剖屍體的法醫。”她平靜的回答,目光在他臉上停留,捕捉到了他神色的一刻鬆動。
“你也是……法醫?”展軒神色一鬆,似乎有無盡的懷念襲上心頭,他喃喃自語,臉色哀傷,有些失魂落魄。
他很快剋制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問:“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找到我家裡來?”
“你不要再調查沈名揚了,也別再暗中跟着他,總之不要再說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溫宛直接了當把來意講明。
展軒看了她半天,突然笑了,“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天和沈名揚約會的女人,你看到了我的照片,怎麼?你今天來,是想替他解釋什麼嗎?你害怕我調查出你交往對象的不堪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