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朋友,”
哪怕方堂櫻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樹,許願這個答案還是讓她小心肝一抖,接着就又止不住的一陣酸澀,原來他,真的是許願的男朋友啊,那天在醫院看他們親密的舉止就該想到的,她那天回到家後就發誓要將他忘記的,
可是,腦子不聽話啊,心也不受控制,她一個人輾轉難耐了幾個月,到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就想着約許願出來,順便探聽探聽情況,也許他們只是普通朋友呢,要是那樣,還能讓許願介紹他給自己認識認識不是,誰成想,她費盡心思探聽出來的答案只是讓自己徒增傷悲罷了,
方堂櫻僵硬的揚了揚嘴角,一臉不以爲然的調侃起來:“許願,行啊你,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這種極品帥哥啊,沒看出來啊,你魅力還挺大,”
方堂櫻說到這頓了頓,又不滿的說:“可是,姐妹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既然交了男朋友,怎麼不得帶出來給姐妹兒過過眼啊,怎麼,還準備自己藏着掖着啊,”
“哪……哪有,你胡說什麼,什麼藏着掖着的,”許願被方堂櫻擠兌的有些羞臊,臉都紅了,“這不是剛在一起嗎,還沒等着給你介紹認識呢,”
方堂櫻眼睛一亮,她笑起來:“那行,你可打電話把他叫出來給我瞅瞅啊,”對他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可看看他總不犯法吧,想見他的那種感覺,已經越來越強烈,
“沒問題,肯定沒問題,”許願堅定的點點頭,掏出手機給延彬打電話,不就是把延彬叫出來見見自己的朋友嗎,這還能有什麼問題,
可問題它還很快就來了,
延彬接到許願的電話時還是很開心的,這小傢伙居然主動打電話過來,不是證明她還挺惦記自己的麼,可他聽清楚許願電話裡的意思,臉登時就沉了下去,整整一個上午他都在抓心撓肝的想她,卻愣是控制住自己沒去找她,還不是想讓她好好睡個懶覺嗎,她可倒好,直接跑出去和別人約會了,這還不算,她現在居然還讓自己去見別的女人,
“昨晚,我們可是約好的,”延彬的聲音有些不悅,
“我知道,我知道,”許願忙不迭的解釋,“這不是突然狀況嗎,我朋友找我我總不能不出來吧,”
許願說到這,朝着方堂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沒想到這男人這麼難搞啊,一點兒不給面子:“你趕緊過來呀,我們都在這等着呢,這不是……也等於約會了嗎,”
延彬嘆了口氣,看來有些事有必要跟她講清楚了:“聽着,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女人有任何接觸,我討厭她們,我不想和她們說話,所以,別讓我去見別的女人,過來跟我約會,”
許願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怎麼回事呢,不就是叫自己的男朋友過來見見自己的朋友嗎,這多正常的事兒啊,怎麼到了延彬那就行不通了,她剛纔可是跟方堂櫻拍了胸脯說沒問題的,這可怎麼好,
許願衝着方堂櫻很是尷尬的笑了笑,拿着手機起身走遠些,開始躲在角落裡對延彬進行威逼利誘:“怎麼回事啊你,我還沒要求你對我忠貞不渝呢,你有必要把自己說的像個深閨怨婦似的嗎,”
“不是,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延彬有些爲難,不知道要怎麼把自己討厭女人這事跟許願講清楚,對於延彬來說,這是他的隱疾,就像男人的腎虛、早泄一樣讓他難以啓齒,
“什麼問題啊,”
“我有病,”
“什麼病啊,”許願還在不依不撓,
“只能愛你一個人的病,”延彬被許願逼得有些急了,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意思卻表達得很準確,沒錯,他這輩子註定了只能愛她,對於別的女人,他真的連瞧都不屑於瞧一眼,這不就是隻能愛她一個人的病嗎,
“行了行了,別花言巧語了,”許願只當延彬說好聽的哄自己開心呢,殊不知這位小爺生平最不屑的就是花言巧語了,邪惡毒舌是他的本性啊,
許願頓了頓,醞釀了下情緒,然後用十二分委屈的語氣開口:“你怎麼這樣啊,出來見朋友多正常的事兒啊,你根本不配做人家男朋友,”
你根本不配做人家男朋友,這話頓時讓延彬一個激靈,男朋友,這稱呼不錯,他喜歡,可他的小東西說他不配,這讓延彬立刻有了危機感,絕對不能讓小丫頭對自己有怨言,這不利於他們感情的發展,雖然很不情願,延彬到最後也只能應承下來,
“好了,好了,搞定,”許願興高采烈的跑回位子上,衝着方堂櫻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真的啊,什麼時候過來啊,”方堂櫻說着,從小包裡掏出化妝鏡,對着鏡子理了理頭髮,再補點粉,她一轉頭,就見許願一臉迷惑不解的看着自己,她忙“嗯嗯”了兩聲,將小鏡子收起來,哎呦,自己的行爲還真是有夠誇張,這丫頭不會看出來點什麼苗頭吧,她可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惦記着她男朋友,
“嘿嘿,小櫻,”許願往方堂櫻身邊湊了湊,那臉上的表情吧,有探究,有好奇,還帶着點壞笑,看得方堂櫻心裡陣陣發毛,
方堂櫻有些心虛的往外推了許願一把:“幹嘛哪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
“那個你……”許願舔了舔小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方堂櫻,“你化妝啊,”
“是啊,剛學的,怎麼了,”方堂櫻在心裡吁了口氣,原來這丫頭是要問她這個啊,害自己還以爲被她看出來了什麼,
“你有時間教教我唄,”許願晃了晃方堂櫻的胳膊,又朝她討好的笑了笑,自從許願上次在許諾的房間裡,硬是把自己一張白嫩的小臉化成如花後,她就一直抑鬱着,在這件事情上,她在面對自己的姐姐時是自卑的,當然不會讓許諾教她化妝,現在好不容易逮了方堂櫻這個機會,管她是不是剛入門的二貨呢,反正她現在就是想讓她教自己化妝,
聽了許願的話,方堂櫻免不了又是一陣調笑:“我現在知道爲什麼古人會說‘女爲悅己者容’了,看看你不就知道了,就因爲談了個男朋友,整天素面朝天的你都要學化妝了,哎呀,老天啊,”
方堂櫻面上笑着,心裡卻罵着自己,方堂櫻啊方堂櫻,你說這話怎麼不知道臉紅啊,你去學化妝又是爲了什麼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