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耿淑靈這時候趁機拚命叫了起來。
耿淑靈剛纔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也看得呆了。
她雖然認識周宏寶,也知道他能把她從米國的歹徒中救出來,很厲害。可現在親眼看到他與那個看起來極爲兇狠的島國人過招,心裡才真正的感到震驚。
她也看得呆住了,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出聲朝周宏寶喊着“寶哥,阿寶,我在這裡”,但因爲嘴被毛巾塞着,聲音發出來,便成了嗚嗚聲。
周宏寶的五官何等的敏銳,一下就聽到了耿淑靈發出的聲音,拖着軍刀,迅即朝牆角飛奔過去。
“馬的——”
龍武想阻止耿淑靈,已經來不及了,見周宏寶朝他們衝過來,想到剛纔木川姿郎的慘狀,哪裡還敢有片刻的停留,腳雖然發軟發麻,此時也得趕緊強撐着開溜。
龍武也顧不上耿淑靈了,藉着夜色和對賽場的熟悉,迅速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耿淑靈被綁着手,嘴裡塞着毛巾,腳上卻可以動,見龍武跑了,便從牆角跑出來,朝周宏寶奔去,撲進了迎面過來的周宏寶懷裡,便委屈得嚶嚶哭了起來。
周宏寶將軍刀丟在地上,緊緊地摟住耿淑靈,輕輕地拍着她安慰道:“沒事了,不要怕。”
耿淑靈卻還不斷地嗚嗚着,用頭拱着他的胸膛。
“哦——”
周宏寶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幫她把嘴裡的毛巾給拉出來,又將綁着的繩子解開。
耿淑靈立即怕周宏寶跑了似地,一下緊緊地將周宏寶抱住了,放聲痛哭了起來。
周宏寶也再次緊緊地抱着耿淑靈,用肌體的語言加上聲音努力安慰着她。
過了好一陣,耿淑靈才恢復了過來,但還是緊緊地抱着周宏寶不放,頭趴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剛纔那個人當時對我說得好凶,說要讓人把你碎屍萬段。我好害怕他們會設計埋伏,用我把你引誘過來,然後殺了你。沒想到你還是來了。我太感動了。阿寶,你真好。我好愛你啊。”
周宏寶輕輕地拍着耿淑靈的背說:“我知道,我知道。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你就別再擔心了。來,你先鬆開我,我問一下王小燕的父親帶人來了沒有。”
“不,我不放開。你就這樣打不就可以了。”耿淑靈不但不鬆開,反而將周宏寶抱得更緊了。
周宏寶無奈地聳了下肩膀,也不再推她,只是問道:“你怎麼會被龍武給綁過來?他怎麼會知道你是我的朋友?”
耿淑靈說:“我和小燕出來逛街,在一家商場,我們邊看着商品,便邊聊起了你。我當時很高興,想起你到米國救我的事,以及在南園學院和你一起粉碎了副院長許徒英想篡權的事情,便都對小燕說了。當時,我就發現我們後面一直有一個人在偷偷注意聽我們說話,可我沒想那麼多,還是不停地跟王小燕說着你的事。
“過了一陣,我說完了你的事後,小燕就去上洗手間,我就一個人在那裡繼續看着商品,這時,突然來了兩個,用塊布將我的臉一蒙。我感到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時,人便失去了知覺,醒來時,便在一個房間裡,剛纔那個押着我的人坐在我面前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還把我的手機拿去檢查了一遍。
“我本來不肯說,但他們突然拿出一支針筒,往裡面抽白色的液體,然後說那是新型的毒品,注射到體內,會使人全身像幾萬只螞蟻在咬一樣難受,並且臉會迅速皺得跟七十歲的老太婆一樣,還當場在一隻小白鼠身上進行了注射,那隻小白鼠立即痛苦得在籠子裡亂闖亂撞的,最後倒下了,全身的毛髮也由黑變白,皮膚皺得跟曬乾的桔子皮似的。
“他們就指着小白鼠說,要是我不說清跟你什麼關係,他們便也要給我打一針。我嚇壞了,就把跟你的關係都說了出來。剛纔那個人便從我的手機裡找出你的電話,打給你,要你來救我。
“可我擔心你會落入陷阱,所以當他們把電話給我,要我跟你講話時,我又壯起膽叫你不要來。他們便把我一把推開,不讓我繼續跟你講了。接着,剛纔那人便把我雙手綁了起來,用毛巾將我的嘴給塞住,不讓我出聲,然後用車把我拉到了這裡來。
“阿寶,我真沒想到,我這一輩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你救了兩次。以後,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好害怕,萬一你不在我身邊,我再出事時,還會有誰來救我。”
周宏寶這才明白龍武爲什麼會知道耿淑靈跟他的關係,也纔想到今天晚上龍武帶人再次要強闖雙柳賓館見自己的目的了。
龍武看來是受了木川姿郎的委託到雙柳賓館找自己,想把自己引到這裡來,可沒想到卻遭到陸鋒的堵截,見不到自己。便只好悻悻地走了,可沒想到又那麼巧,他的手下聽到了耿淑靈與王小燕的對話,便把耿淑靈抓去,用於要挾自己到賽車場來了。
周宏寶想明白了龍武抓耿淑靈的目的是衝着自己來的,也就放下心來。輕輕拍了拍耿淑的背說:“你真是個傻丫頭,知道我這個人麻煩多,還到處跟人炫耀和我關係好。你看,給自己找麻煩了是不是?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也別跟人說我是你的朋友什麼的,以免再發生這樣的事。你這是在爲我遭罪嘛,又不是因爲你自己的事。”
耿淑靈更緊地抱着周宏寶道:“不,我就是以有你這樣的朋友感到自豪,感到驕傲。我以後更要跟人說,人就是我的男朋友。”
周宏寶臉上頓時滿是黑線。
這話好在沒讓王倩倩聽到,要不然又要發生醋味戰爭了。
正在尷尬地想着該怎麼跟耿淑靈解釋纔好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響了起來,幾輛野馬車粗暴地撞開了賽車場的大門,疾速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