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志在必得的大鬍子男修望着法陣屏幕傻眼了,這個價格顯然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爭寶失敗,頹廢的坐了下去。
“一千二百二十萬。”又有人將價格刷新。
辰南本來想報價,可是這個價格出了他的心理價位,一件好的極品靈器戰甲同樣都能擋住部分法力攻擊,何況這才第一件,自己的丹藥尚未拍賣,若是戰甲的價格太高,於自己後面爭奪雷霆紫電翼不力,辰南便放棄了。
最終,這件軟行甲被一名元嬰中期的修士爭到手,而海藍侯、雷莫羽、柳銀姑等人根本就沒出手,不是對軟行甲看不上眼,就是在等更好的寶物。
寒玉身側的另一名銀袍女子端着托盤,將軟行甲送到了那名爭寶成功的修士面前,那修士遞給她一枚戒指,當場交割。
“大家都知道,我們西元境的法寶分爲法器和靈器,每種又分上中下三個等級,可大家知道靈器上面還有其它法寶等級嗎?”寒玉的話再次冉冉傳來,再一次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辰南也很好奇,按理說元嬰之上有靈臺境,那麼極品靈器絕不會是法寶的最高等級,極品靈器上面是什麼他同樣很想知道。
“不錯,在座的許多前輩還是知道的。”寒玉笑道,“極品靈器上面是寶器,我們下面爭寶的這件物品就是一件寶器。”
聽說是寶器,現場的氣氛再次沸騰,即使是五星宗門,寶器也可作爲鎮山之寶了。
“寶器?”辰南皺眉,三山度元珠據他所知同樣過了靈器的級別,威力奇大,自己就是靠三山度元珠打敗了離勁鬆分身,到現在自己也只能勉強催動兩顆,三顆還崔動不起來。
“三山度元珠恐怕也是寶器吧。”辰南暗忖。
旁邊的銀袍女子手一揮,一杆黑色的戰矛憑空懸浮,厚重古樸的氣息瀰漫四方,僅戰矛本身釋放的殺意就讓不少人臉色一變。
“果然過了靈器。”不少人眼睛都紅了,尤其是一些三四星宗門,如果將寶器爭回去,門派有一件寶器,恐怕就是五星宗門想惹也得掂量掂量。
“這件寶器我一定要得到。”海藍侯暗暗誓,不僅是他,其他五星宗門的長老、宗主,目光同樣炙熱,門派有一件寶器,無疑在與其他門派的角逐中就佔了上風,沒有人不想得到。
因爲一件寶器的出現,原本平靜的一些包廂,氣氛也有些躁動起來。
“這件寶器什麼價格?”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了。
寒玉盈盈一笑,如玉的素手將黑色戰矛託在手中,竟然使得她多了份厚重颯爽的味道。
“底價八千萬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寒玉的話淡淡傳來。
“尼瑪?”辰南暗自苦笑,僅起步價就過了他身上的所有靈石,這怎麼爭?雖然自己極力要求織凌丹儘快拍賣,但是組織方爲了壓軸、保持神秘感,怎麼可能開始就交易織凌丹?所以紅衣少女雖然答應了辰南,卻儘量在向後拖。
一件寶器出現引爆了全場,大家立即開始爭相報價,懸浮的包廂內也不斷有聲音傳出來參與報價。
“九千萬!”一個包廂傳出淡淡沉穩的聲音。
“九千五百萬!”法陣屏幕上的價格瞬間被刷新,各方強者紛紛爭相報價,當價格過億後,聲音終於平息了不少。
這個價格一些四星宗門也吃力了,只剩下幾個包廂裡的強者還在競爭。
“一億兩千萬,這件寶器我離勁鬆要定了。”一個沉穩霸道的聲音自一間包廂內傳出來。
正常情況下人們都是通過法陣報價,價格會自動出現在屏幕上,而離勁鬆的聲音卻響徹大廳,唯恐別人不知道,很明顯就是要以勢壓人了,他不想出太高的價錢,欲讓其他人知難而退。
果不其然,離勁鬆的話一傳出來,其他人紛紛停止了報價,就連海藍侯、雷莫羽、齊贊這等跟他平起平坐的強者都停了下來,顯然對離勁鬆都很忌憚。
包間內,離勁鬆負手而立,透過窗子望着下面,顯然對大家的表現很滿意,旁邊的柳銀姑和白憶霜對望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很顯然,離勁鬆太強了,沒人敢跟他作對,自討無趣,所以纔沒人敢再出價。
“哼!”另一座包廂內,面罩紅紗的少女冷哼一聲,顯然對離勁鬆以勢壓人很不滿意,不過離勁鬆並不算違反規矩,她也沒說什麼。
金袍女修寒玉臉上同樣閃過一抹不悅,本來這件寶器價格還能再上一層樓,卻因爲離勁鬆的報價阻止了其他人,她自然不高興,不過見會主沒表態,她同樣沒說什麼。
離勁鬆面上閃過一抹得意,對自己在西元境的威懾力很滿意,可就在所有人以爲戰矛會歸離勁鬆的時候,法陣屏幕的價格突然再次被刷新。
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清晰的出現在屏幕上,比離勁鬆的報價足足提高了三千萬。
“是26號包廂,誰這麼大膽敢跟離勁鬆作對?而且竟然將價格提高了這麼多?”因爲報價是顯示房間號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辰南所在的26號包廂望了過去。
離勁鬆冷哼一聲,面色一冷,強橫的神識肆無忌憚的向辰南的包廂掃了過去,但是他什麼也沒看到。包廂的禁制,除了原有的禁制之外,被辰南又加了兩道,五級陣法師的禁制,神識豈是輕易能穿透的?
他就是要故意噁心一下離勁鬆,他雖然沒有這麼多靈石,卻也不能讓離勁鬆如此容易就得到寶器,所以他在賭,故意加價,如果離勁鬆不加價,那麼他拿不出靈石就完蛋了,按爭寶會的規矩,惡意報價者會被當場除死,但是辰南相信離勁鬆爲了面子,不可能不報價。
“哼!”一聲嬌俏的冷哼忽然自一座華麗的包廂傳了出來,聲音清脆,卻如雷鳴,轟擊着每個人的耳膜,尤其是離勁鬆,就感覺這聲音似乎在包廂外響起一般,令他氣勢一滯,忙將神識收了回去。
他雖然自認不懼那紅衣少女,但是按規矩,別人的包廂不能用神識強掃,爭寶會的規矩他同樣不敢輕易破壞,否則將會成爲衆矢之的,作爲一個僞善之人,他自然不會如此做來觸犯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