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長出口氣,這一路奔跑他消耗的厲害,雖然很想歇一歇恢復一下,但是爲了把握起見,他又奔跑了一段,這才停了下來。
可是剛停下來,他的視線裡就出現了一條虛無縹緲的大船,沒錯,是大船,而且這艘船還在移動,忽隱忽現,就象漂浮在沙漠裡一般,看起來極爲詭異。
“真的有船?不是自己太累出現幻覺了吧?”辰南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放眼望去,還是有條船在前面若隱若現,一會出現,一會消失,詭異之極。
怎麼感覺象進了夢幻世界了呢?今天碰到的一切太過詭異,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一會流沙,一會戈壁,又是湖水,還有食人蟻,現在又匪夷所思的在黃沙上出來條船,這也太邪門了點。
可是沙漠裡怎麼會有船呢?辰南不信邪,立即將神識釋放出去,因爲突破到凝氣五層,現在他的神識在天智果的滋潤下已經達到了將近五百米,這一下看清楚了,確實是一條大船,但是這艘船不是移動的,而是是靜靜地停在黃沙上。
“或許剛纔老子太疲勞,眼花了!”
不管怎麼說,沙漠上出現一條船太過詭異,爲了以防萬一,辰南沒着急過去,而是先坐下來恢復,等恢復過來再次將神識釋放出去,他現這艘船似乎向前移動了一段距離。
又是幻覺麼?畢竟入目都是漫漫黃沙,沒有參照物,在這種殘酷的環境裡,人類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即使辰南也對自己的判斷變的不自信起來。
管他是什麼東西,過去看看。
天上的太陽都被漫漫的黃色煙塵遮蓋住了,讓他也失去了方向感,辰南看了看腕錶,這塊表有衛星定位功能,確定了下方向,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進入了羅布泊腹地。
“果然是羅布泊中流水盡,玉門關外古城休啊!”辰南不無感概,傳說這裡曾經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湖泊,周圍則是古城棧道,現在則完全變成了死地。
來到船前觀望了片刻,這艘船卻是是死的半天沒動,神識掃進去也沒有任何現。
“難道是古羅布泊湖遺留下來的船隻?”可是很快辰南就將自己的想法推翻了,要是古代遺留下來的,這艘船怎麼可能這麼完好?而且竟然能漂浮在黃沙之上,暗裡說早該被黃沙掩埋纔對。
辰南總覺得這艘船有些詭異,可又說不出有什麼問題。辰南將殘槍取了出來,爲了把握起見又將幾張火球符握在手中,凝神戒備着登上大船,進入了船艙。
裡面空空蕩蕩,一片安靜,而且這種靜與外面沙沙的流沙聲相比總讓人感覺到驚悸。
沒有任何現,辰南不再停留,他還要尋找遺蹟,下了船,找了處有風蝕巖的避風之地用了些水和食物,繼續向大漠深處疾馳而去。
跑了一段他忽然又想起了那條船,猛然回頭,那條船竟然不見了。
雖然詭異,辰南卻沒心情回去再看,就是一條船而已,在漫漫黃沙面前根本不算什麼,被黃沙捲走也說不定,因此繼續向大漠深處飛奔過去。
下意識地辰南想找靜嫺三個人,可是茫茫大漠,找三個人談何容易,他不由有些懊惱,自己怎麼就一時沒注意被黃沙捲入了地下呢,以後再到哪裡去找詩詩的下落?
沒辦法辰南又按着殘圖的標記尋找着遺蹟的位置,玉簡畢竟是殘圖,上面只有大致方位,還有幾個辰南想都不敢想的標誌物,入目都是黃沙,找這幾個標記談何容易。
幾天的時間,辰南再次領略了大漠孤煙的壯麗,羅布泊湖流水盡,玉門關外古城休的神秘。千年不死的大漠胡楊,如今已化作朽木,虯勁的枝幹仍然遙指蒼穹。
就在他四處巡視的時候,他忽然現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了,那是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可是四處尋找他沒有現任何東西。
沙漠裡不可預知的危險太多了,辰南確信有東西盯着自己,神識外放,開始留意起來。
終於,辰南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接近了他,那東西開始對他起了攻擊,身形一閃向他的脖頸咬了過來,辰南閃身讓過,伸手想把他抓在手裡,可是那東西實在太快了,在他面前一閃即逝,快的只讓他看到了一條灰色的影子。
辰南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可是那東西度極快,很快消失在前方,等辰南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蹤影。
辰南確信那東西鑽入了沙子裡。神識立即向沙子裡掃了進去,可他的神識在沙子裡只能掃進幾米遠,仍然一無所獲。
辰南只好繼續在大漠裡遊走,就在辰南以爲那東西逃了的時候,他卻現自己又被盯上了。
這次辰南有了經驗,他懷疑那東西應該是體色和沙子接近,所以才逃過了自己的神識,這次留意之下,果然現了那個正在緊盯着自己的小東西。
那東西體表的皮毛顏色幾乎和黃沙一般無二,而且就在自己身側十幾米遠,居然一動不動,不經意間看過去,幾乎和沙子融爲一體,就是塊沙石。體型有點象非洲沙漠裡的猞猁,但是要小很多,頭部比例更大些,而且長有一對火紅的細小肉翅,長有四腳,生有利爪,
“蛩猁!”
辰南認出來了這東西,身上的肉翅雖然不能象鳥類那樣飛行,卻可以幫助滑翔,怪不得度這麼快,蛩猁有劇毒,被咬之後如果沒有解藥幾分鐘之內就會死亡,而且這東西和紅螂一樣可以認主,用來偷襲同樣令人防不勝防,辰南立即生了抓住它的心思。
辰南想學抓紅螂的樣子,故技重施,裝作沒現它的樣子,繼續向前走,那東西果然一動不動,一雙圓鼓鼓的小眼睛象水晶一般隨着他的身影轉動,伺機再次偷襲。
辰南裝作從它身邊經過的樣子,忽然抖手甩出一把匕,那東西雖然跑的很快,可還是被辰南偷襲得手,匕插入了背部,只是位置偏了些。蛩猁吃疼迅逸走,辰南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