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要打嗎?”辰南跨步向那少女走了過去,大手緩緩擡起,既然對方與流雲劍宗同流合污,管她是不是少女,他也要一併擊殺。
“辰城主果然好身手,冰露佩服,冰露無意與城主爲敵,還請城主不要誤會。”那少女緩緩開口,恍如無骨的小手忽然揭開了蒙面紅紗,頓時露出一張俏麗無雙的精緻面孔來。
這少女柳眉含煙,瑤鼻挺翹,臉蛋似脂,嬌小的檀口紅若點漆,倒真是人如其名,是個如冰露般極美的少女,只是因爲剛纔與辰南對了一掌,臉色有些蒼白,櫻口上的血跡倒是早已消失不見。
這女人雖美,辰南卻是見怪不怪,自己的女人哪個又會比她差呢,冷笑道:“冰露姑娘剛纔爲流雲劍宗出手,現在又說無意與我爲敵?什麼意思?”
冰露悽然一笑,“不瞞辰城主,我的父親乃是前西元境宗派聯盟之盟主,家父雖然仙去,但是小女秉承父親遺志,有義務維持西元境安定,實不願意看到西元境戰亂四起,宗門之間互相仇殺,還請辰城主給小女個薄面,暫且就不要與流雲劍宗一般見識了吧。”
“呵呵!怪不得身份如此神秘,原來是盟主之女!”辰南無語的笑了笑,“冰露姑娘,你口口聲聲不願看到西元境宗門之間互相仇殺,可是那離勁鬆屢次設計算計其他宗門,比如那雪影堡就是被他滅門,他修煉魔道邪功嫁衣神功,奴役女修,搶奪其根基,你怎麼不去管?這些人無故伏殺於我,在北海更是不知廉恥的圍攻,你倒要管了?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穩定?”
“這……”少女輕輕搖頭,“城主有所不知,那離勁鬆就是我也難奈何他,何況他修煉嫁衣神功,埋伏其他宗門的事也很隱秘,我終歸是個弱女子,又能怎麼樣呢?但是我想城主不會是象離勁鬆那樣的人,我看的出來,城主不是妄動干戈的人,還請城主爲西元境的安定盡一份綿薄之力,冤冤相報何時了,就饒他們一次吧,小女不勝感激。”
說到這裡,那少女竟然盈盈一拜,身若浮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當真是嬌媚萬千,儀態可人。
辰南心中暗歎,修煉一途果然是強者爲尊,若剛纔自己不是她的對手,這少女恐怕就會直接命令自己滾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了,現在卻是一副柔弱之態,讓他一陣無語。
“城主!”流雲劍宗剛纔叫嚷着要動手的女長老匍匐於地,“還請城主開恩,饒我等一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不敢與城主爲敵,以後城主來流雲劍宗,小沛定當掃榻以待城主,還請城主饒命。”
“是是!”那烏蘭闊趕忙附和,“小沛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烏蘭闊知錯,我流雲劍宗以後以城主馬是瞻,以後城主來流雲劍宗就讓小沛親自侍奉您,還請城主放我流雲劍宗一馬。”
其他兩名長老雖然沒象女長老那樣伏地求饒,卻是極盡恭敬之色,連連施禮,至於那幾名弟子早就跪在了地上,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
在滅門的危險面前,她們寧願獻上自己宗門唯一的女長老。
“哼!”辰南冷哼一聲,“剛纔死去的弟子,還有當日在金龍山莊死去的長老,這仇你們難道不想報了嗎?”
“不不不!”烏蘭闊再次施大禮,“他們對城主不敬,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城主殺了他們是爲我流雲劍宗除害,我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敢怪罪城主呢,還請城主與幾位夫人消消氣,但有召喚,我流雲劍宗無敢不從。”
“次奧!”辰南又是一陣無語,剛纔還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現在倒成了替他們除害了,這就是實力啊,有了實力黑的都能是白的。
“城主,她們既已認錯,就請城主給小女個薄面,饒他們一次吧。”那少女不失時機的說道,眼波流盼,晶瑩生輝,又望向冰枚等人,“還請幾位夫人勸勸城主,不要再妄動干戈了,幾位夫人應該以西元境大局爲重。”
這女人倒是個心思靈巧之輩,竟然讓自己的女人說話,他立即擺手道:“算了,既然冰露姑娘出面,我就給你個面子,饒過他們,若再敢不敬,定滅了你流雲劍宗。”
“是是,不敢不敢!”幾個人連連應諾,不斷擦着額頭上的冷汗,他們知道自己的命總算保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辰南沒再理冰露,返身而回,凌空踏步向飛車上走去。
“後會有期!”冰露俏臀款款向前走了幾步,目送着辰南上了飛車,眼波似水的眸子轉了轉,卻不知在想什麼。
“送城主!”流雲劍宗幾個長老弟子恭敬地送行,見飛車消失不見,才長出一口氣,全身跟虛脫了一樣。
飛車上,辰南注意到小世界內,雪麒蜈蚣已境破殼而出,因爲它第一個看到的是靈參,自來熟地正跟它玩耍。小蜈蚣方一出世,就足有兩米長,通體雪白,而且已經是四級靈獸,相當於金丹修士的實力,而且天生能騰雲,正與靈參玩的不亦樂乎,在小世界裡,靈參、鴨蛋、再加上雪麟蜈蚣,也算是玩伴團伙,免得寂寞。
辰南的意念一探進去,雪麟蜈蚣就感覺到了,表現出了親熱的表情,雪麟蜈蚣是由他的精血培育而成,就象它的父母一樣,自然地認辰南爲主。
“不愧是荒古異種,剛出生就如此強大。”對小蜈蚣,辰南也很喜愛,索性將它從小世界內拿了出來。
小蜈蚣一出來,就自來熟地爬到了辰南的腳下,順着辰南的腳向上爬,頓時將幾個女人嚇了一跳。其她幾個女人也就罷了,畢竟知道這件事,詩語卻是不知道,直接就將飛劍祭了出來,欲斬殺小蜈蚣。
雪麟蜈蚣兩隻鉗爪豎起,立即對納蘭詩語露出了敵意。
“詩語,不要緊張,這是我孵養的靈獸。”辰南笑着阻止了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