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每個人腳下都匍匐着一幫奴隸,有那修爲強大的奴隸徑直站在殿主身後,其中凌千宇就站在銀絲女王身後,只是他脖子上仍然拴着鐵鏈子,鐵鏈的另一端栓在凳子腿上,那情形就象主人忠誠的狗。
但是此時凌千宇已經不似昨天那般狼狽,他一身皁袍,神豐俊朗,望着一幫奴隸滿臉的傲然。
不僅是他,來的三名女王身邊都跟着一名修爲強大的奴隸,腳下是一幫誠惶誠恐膜拜的奴隸們。
白袍飄飄,雪千尋飄飄而下坐在其中一個王座上,他的腳下也有不少奴隸,只是這些奴隸都站着,並沒有頂禮膜拜,與其她幾個女王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呵呵,千尋妹妹就喜歡玩標新立異,竟然善待這些奴隸,顯得你很仁慈嗎?我等很兇殘是不?你不知道這是十絕庵嗎?這些賤男人該死知道麼?”
一名女王出言嘲諷,擡腿一腳踢出,一腳就踢死了五六個奴隸,其他奴隸全部拱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喘一口。
“你們怎麼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雪千尋淡淡道,她雖然不殺奴隸,但是被踢死的奴隸同樣引不起她半分興趣。
辰南掃視一週,現除了雪千尋還來了四名女王,其她王座都是空着的,並沒有見到十絕神尼,想必這種比鬥還激不起她的興趣,但是除了銀絲女王,辰南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便是在神英榜石碑前看到的那名叫潔衣的女尼,當時候她和十絕神尼風雪茹在一起,後來追不死和尚去了。
而潔衣就是剛纔那名對雪千尋不爽的女王,靈臺五層修爲,幾個女王最低的便是靈臺四層,幾個人當中雪千尋修爲算是最低的。
辰南戴了面具,現在又展現的是元嬰中期的修爲,潔衣倒是不可能認出他來。
“雪師妹!”潔衣挑釁地望着雪千尋,“不如這第一輪由我們來對賭如何?”
她拍了拍手掌,她腳下一名元嬰七層的奴隸站了起來,向潔衣恭敬地一揖到地,而後飛身到了賭鬥臺上。
潔衣這才說道:“雪師妹,我也不欺負你,你這幫奴隸最高修爲才元嬰七層,我也派個元嬰七層,我們賭一千白陽丹,你可敢?”
“隨意!”雪千尋淡淡道,她好像對什麼事都沒興趣,就連輸白陽丹都提不起她的興趣,輸贏在她眼裡似乎無足輕重一般。
說完隨意,雪千尋便不說話了,手下一名弟子立即遣上他們的最強戰力,那名元嬰七層的老年男修。
辰南看出來了,這老年男修壽元將近,都快死了,不由苦笑,這晴兒從哪找來個快死的傢伙來參加比鬥啊,這明擺着就是輸錢。
再看其她女王帶來的奴隸,元嬰六層都是最低修爲,靈臺境大有人在,生這種情況是因爲雪千尋和她的手下並不出去抓男修,她們的奴隸都是宗門抓來她們去領的,就象辰南就是被抓回來的。
就算是去領奴隸,雪千尋也是由着幾名手下,自己根本不出面,沒人知道她來賭鬥就是爲了增加個樂趣,免的太沉悶,太想家,其實輸贏她根本不在乎。
每個人都知道,太多雪千尋也不賭,逼的緊了她便會拂袖而走,都懶得跟對方計較,就似乎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她的興趣,爲了打擊她,其她人跟她賭鬥的白陽丹也並不是太多。
賭鬥臺上,幾乎沒有任何懸念,那老年男修沒過三招便被人從臺上踹了下來,趴在地上卡了個夠嗆屎,引得女王們一陣鬨笑聲,都想看看雪千尋的窘態,可惜她們失望了,雪千尋臉蛋如冰,隨意地揮了揮手,她身邊一名女尼扔給潔衣一個儲物袋。
本來還想嘲笑她的女王們好不掃興。
“我就不信她不惱羞成怒。”掩月殿女王手一揮,一名腳下趴着的奴隸直接飛到了賭鬥臺上,只有元嬰六層修爲。
“雪師妹!”掩月殿女王煙秋鳳笑眯眯望着雪千尋,“我們賭一把如何,我這元嬰六層中期對你六層後期,你贏的希望很大啊,我們賭兩千白陽丹如何?”
“隨意!”雪千尋淡淡的說完,手微微一擡,腳下一名元嬰六層的老頭也飛上了臺,看的辰南哭笑不得,晴兒手下咋都是一幫這個呀,他哪裡知道,他不過是碰巧被慧心領回來,很多時候修爲高的奴隸都被其她殿搶走了,到了她這裡只有老弱殘兵。
結果這老頭雖然修爲比對方高,卻因爲太過老邁,經過一番激烈搏殺,也被人從臺上踹了下來。
“哈哈!”煙秋鳳得意大笑,“雪師妹,你也太遜了,連我手下最差的奴隸都打不過,你這秀光殿主名不符實啊,我看你還是儘早讓位,別站着茅坑不拉屎,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臉紅。”
雪千尋臉蛋微微泛紅,手下幾名女尼見對方如此囂張,也是憋屈的要死。
“我是不是殿主不是你說了算的,你說話管用麼?”雪千尋拂袖就要走。
見晴兒受這幫人排擠,辰南哪能咽的下這口氣,忽然站了出來道:“雪殿主,不如我上去與之一戰如何?”
“二羊你……”慧心想阻止,哪成想雪千尋擺擺手,“讓他上去吧!”
讓辰南看的好不憐惜,晴兒這是哀莫大於心死啊,到了對奴隸的生死也視而不見的地步,她那意思也很明顯,既然都上去了,死就死了吧,果然冰的可以,說實在的慕容晴兒被人稱爲冰美人,還真不是一個對誰都仁慈的女人。
見有人上臺,女王們立即來了興致,煙秋鳳道:“雪妹妹,這次我們賭多少?我的奴隸修爲比你的高,我不能欺負你,你說了算。”
雖然說的客氣,口氣裡卻是滿滿的嘲諷。
“三千吧。”沒等雪千尋說話,臺上的辰南竟然先說話了,爲了不讓晴兒聽出是自己而激動,導致暴露,他還特意改變了聲音。
“你一個雜役主管,這有你說話的份麼。”慧心都怒了,這個奴隸也太大膽了,一而再而三的冒犯殿主啊,雪殿主雖然少說話,卻並不代表她可以隨意冒犯,她來賭鬥是打時間,敢刻意冒犯她的奴隸同樣會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