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斷崖前,神識掃視前方,終於現在雲霧中居然有幾根鐵鏈橫空,鐵鏈來回晃動,顯然有人踩在上面。
“原來如此!”辰南明白了,兩名道姑正踩着鐵鏈過山澗,輕身功夫倒是不錯。
辰南也飛身落在鐵鏈上,他本就能御風滑翔,走鐵鏈更是不在話下,一點都沒驚動前面兩人。
沿着鐵鏈又走了六七丈遠,終於到了對面的懸崖邊上,辰南知道下次自己完全可以不借助鐵鏈,這麼近的距離直接就可以飛過來。
前面現出一個山洞,兩名道姑直接進了山洞裡面,辰南小心地跟了上去,沿着山洞走了五六十米,一座石門橫在前方擋住了去路。
奇怪的是,辰南現在石門右側牆壁上有一個石盆,有些突兀,顯得不倫不類,一名小道姑取出塊玉簡放入石盆中。
很快石門出“咯噔咯噔”的響聲,向一側滾動進去,道姑取出玉簡,兩個人笑着走了進去,時間不大石門關閉。
“原來此花盆是一處機關,不愧是隱門,不知內情的人,即使找到這裡也進不來。”
辰南來到石盆前向裡看了看,裡面有一個接近梯形的凹槽,剛纔的玉簡就是放到這裡面,纔打開了石門。
“沒有玉簡怎麼辦?”
辰南琢磨了半晌,剛纔小道姑拿的玉簡應該是開啓石門的鑰匙,自己完全可以模仿一把,沒準也能行,他估摸了下凹槽的形狀和大小,直接找了塊石頭,用刀削成凹槽的形狀,磨平,放在凹槽上比劃了一下,大小正合適,於是他將石頭放了進去。
“咯噔,咯噔!”石門果然再次開啓。
“哥們造假的本事還是很高的嘛!”辰南得意地看了看鴨蛋,“不要羨慕哥,哥只是個傳奇!”
鴨蛋撇了撇嘴,一副你就是個賊的樣子,肯定是個慣偷,還傳奇。
“敢瞧不起老子!”辰南一把抓住鴨蛋把它扔進了青蓮世界,鴨蛋這個委屈,表現點真實的表情都不行,這廝也太不講道理了,整個一獨裁。
辰南走進石門,一座道觀出現在眼前,兩名小道姑正向偏殿內走去,聽見後面石門響立即回頭,正看見辰南站在石門前四處張望。
“你怎麼進來了?”倆小道姑立即衝了回來,怒目而視。
“當然是走進來的!”辰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仍然四處張望,尋找靜嫺。
“你……你這人好無理!”兩名小道姑知道闖禍了,擅帶陌生男子進來肯定要受到處罰,急的都快哭了。
“施主何人,爲何擅闖我清心齋?”一名中年道姑走出偏殿,厲聲喝問。
辰南抱了抱拳道:“我找靜嫺!”
道姑上下打量他:“你是靜嫺什麼人?”
“朋友!”
“隱門子弟不見外人,你擅闖我清心齋已經犯了死罪,靜嫺更會因此受到牽連!”中年道姑聲音嚴厲,摘下拂塵就要動手。
不少道姑從裡面走出來,圍住了辰南,面帶不善地看着他。
“慧琳,生什麼事了?”正殿內走出一名風韻猶存,身材珠圓玉潤,姿色清麗的中年女道姑厲聲問道。
“掌門,此人擅闖我清心齋!”見這名女道姑過來,其她人紛紛讓開了道路。
“是你?”中年道姑一見是辰南吃驚非小,滿臉的難以置信,須臾穩定住情緒道:“你居然活了下來?”
“原來是慧絕師太,大漠一別,別來無恙!”辰南對慧絕沒什麼好感,此人多次置靜嫺安危於不顧,若不是靜嫺在這裡,根本懶得理她。
慧絕擺了擺手,道:“放他進來,你們退下!”
“是,掌門!”
道姑們紛紛退了下去,兩名小道姑見掌門沒追究自己責任,各自長吁口氣,狠狠瞪了辰南一眼,也退了下去。
“既然來了就別站在這裡了,隨我進來吧。”
慧絕率先而行,行走間體態婀娜,身材珠圓玉潤,雖然是個道姑,卻頗具幾分魅惑。而且辰南能看出來,此時的慧絕不僅容貌看起來更加年輕,功力比在大漠所見更有精進,儼然已踏入先天,顯然遇到了什麼大機緣,畢竟在大漠之時她才地級中期而已,更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成了掌門。
“請坐!”慧絕引辰南進入廳堂落座,示意小道姑上茶。
辰南拱了拱手:“慧絕師太武功精進如斯,更榮登觀主之位,真是可喜,想必近來有什麼大機緣吧?”
慧絕輕笑:“我哪有什麼機緣,倒是我越看不透辰兄弟了,不知辰兄弟當日遇到可食人白骨的飛蟲如何脫難的?”
見慧絕不肯透漏,辰南也不再追問,道:“說來師太也不會相信,那些飛蟲並不吃人,我僥倖逃過一劫!”
慧絕焉能相信,反問道:“飛蟲不以人爲食,那鐵荊的弟子化作白骨又作何解釋?”
“想必師太知道金風送爽這種蠱蟲吧?那些飛蟲便是金聲送爽!”辰南並未隱瞞,至於青蓮大殿的事,辰南也懶得跟她解釋,更不可能讓她知道。
慧絕臉色連變,金聲送爽這種蠱蟲她當然聽說過,是傳說中一種通過羣體鳴叫化人爲白骨的蠱蟲,厲害非常,先天以下高手一旦被蠱蟲包圍,斷無活下來的道理,辰南居然沒事,可見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眼波流轉笑道:“辰兄弟,叫我師太豈不是太見外了?再說了我有那麼老嗎?不如以師姐相稱如何?”
“呵呵,你是靜嫺的師叔,我稱你師太是應該的。”辰南邪笑,慧絕師太則臉色鐵青,霍然變色,“這麼說你是爲靜嫺而來?”
辰南道:“不錯,我覺得她象我的一位故人,一位紅顏知己,敢問師太她現在何處?”
一提到靜嫺,辰南就想起了在校園喬詩詩的活潑靈動,以及那單純俏皮的聲音,孤意的眼神裡竟然充滿了柔情,這一幕讓慧絕看在眼裡芳心震顫,在大漠,辰南爲了救靜嫺甘願犧牲自己,更是讓她心裡極度不平衡,甚至有些嫉妒。
當年她與靜嫺的師傅慧蓮同時愛上一位風流倜儻的青年才俊,只可惜這位才俊只對慧蓮情有獨鍾,對她的愛和付出置若罔聞,終於在苦苦的追求不得結果後,慧絕因愛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