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我們真武門底蘊深厚,未必就怕了他!”一名長老上前說道。
“好,出去與他一戰!”
知道決戰無可避免,夏坤拎着一杆鎢鐵大槍,帶着兩名護教長老,數名執事衝出了議事廳,正碰到殺到殿前的辰南。
無需多說話,夏坤身後浮起一條高足有六丈的巨虎虛影,兩名長老每人身後一隻高五丈的巨猿憑空出現,三人的氣勢瞬間暴漲,夏坤的修爲達到了先天后期巔峰,兩名長老也都是先天后期修爲。
巨虎仰天咆哮,巨猿尖利嘶吼,震的虛空都在顫抖,生死存亡關頭,三人也顧不上什麼江湖規矩,魂影合一,帶起一道道飆風一起向辰南衝了過來。
“蚍蜉撼樹!”辰南一聲冷哼,長槍帶起一道絢麗的光幕衝向夏坤,飛劍則劃過一道弧形匹練,同時斬向兩名長老。
鋒利光幕將夏坤的鎢鐵槍打飛,在他身上轟出一個大洞,夏坤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血淋淋的大洞,本來以爲憑三人之力怎麼也能抵擋一陣,卻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殺了。
還好,臨死之前他看到了雪亮的劍光先後斬掉了兩位長老的頭顱,血霧噴飛中,劍光微一盤旋又斬殺了數名執事。
“因爲自己的一時貪婪,我真武一脈要被滅門了嗎?”最後的一絲殘念在腦海中閃過,夏坤不甘心的倒下。
門主和兩名長老被殺,周邊立即靜了下來,再也沒人敢上前,全都驚恐不已地盯着頭頂上盤旋的劍光,他們根本生不起任何抵抗的力量,只要劍光一動這些人隨時都會被斬殺。
“既然是你真武門欲置我於死地,就怪不得我了!”
辰南剛要將真武獸魂一脈滅門,罡風襲體,身側一道狂猛勁氣凌空殺到,拳風所過之處,周邊的空氣幾乎成了液態。
倉促之間,辰南也是一拳轟了上去。一道道水樣的波紋蕩起,兩隻拳撞在一起,來人借一撞之力凌空倒飛出去,辰南倉促之間出手也倒退了一步。
來人手腕血肉模糊,強忍着疼痛沒有去揉,但是一隻手卻在不聽使喚的顫動。
“你是真武境高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凝氣成液麼?”辰南冷然望向來人,傳說古武突破先天進入真武境,會將自身真氣凝成液態,故此一問。
這是一名須銀白的老者,神態清濯,須無風自動,有一股仙風道骨,飄然世外之氣,身後有一條七八丈高的大蛇虛影。
老者向前拱了拱手,“小老兒翟讓,積累多年也只是半步真武境,隱門多年不曾有人真正的進入真武境,我乃是真武門上一代門主,一直閉關,今日出關才知道夏坤惹下這麼大的禍事,還請小友手下留情,給我門一條生路,小老兒願意盡一切所能賠償小友!”
翟讓言辭懇切,若是初始還抱有幻想,剛纔一試之下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也不再做他想,賠罪求和。
辰南冷哼道:“若是你剛纔偷襲成功便不會這麼說了吧,你真武門處事陰險還有什麼好說的!”
辰南單手一招收回長槍和飛劍,便待再次出手。
“慢!”翟讓再次抱拳道:“我剛纔也只是試探下小友的本事,現在自知不敵甘拜下風,現在誠心懇求小友放過我門人,我真武門願將封山三十年以贖夏坤之罪。”
見辰南沒表態,他接着說道:“我真武門久居關外,多年來天材地寶倒也積累了不少,願意拿出來給小友當做補償!”
說完,翟讓一揮手,數名弟子從大殿內捧出許多用玉盒封存的靈草,五百年的人蔘,千年何烏,兩千年的靈芝草,應有盡有。
辰南也不由感概真武門之富有,其他隱門他也見識過,卻沒有這麼多好東西,看來他們還是借了長白山古大陣之力,在這片原始森林裡能採到這麼多好東西,如此多的多靈草也正是他目前所缺的,千年何烏,兩千年的靈芝,即使是化龍境修士也用得上,何況自己的妻子、情人們修煉也需要大量的資源,翟讓這一招正是投其所好。
不過辰南仍然沒表態,如果滅了真武門,這些東西他同樣能得到,何況真武門的做派着實讓他動了真火,殺自己倒也罷了,連兩個女人都不放過,他如何能忍,長槍一抖再次將兩名滿臉恨意的弟子轟成了渣。
見辰南當着自己的面再次殺人,翟讓臉色更加蒼白,事到如今爲了保住宗門也顧不上面子,來到辰南面前深施一禮,“如果小友肯放過我真武門,我真武門願意拿出宗門所有靈石連同這些靈草一同補償小友!還請小友開恩!“
辰南從他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殺意,看他誠懇之態,倒也不好再動手,環視一週冷聲問道:“你真武門所有弟子都在這裡嗎?”
但凡對自己有殺意的弟子他必須都殺掉,免得留下後患,如果有漏網之魚,難免再遭人尋仇,這是從唐門得來的教訓,一旦手軟後患無窮,他固然不怕,但是自己的家人可是自己的弱點,他必須爲她們考慮。
翟讓見他沒再殺人,面色緩和了些,也不敢隱瞞,立即說道:“我門還有兩位太上長老在外歷練,尋找機緣,只要他們回來,我立即讓他們閉關,真武門將封山三十年避世,即使是三十年後也絕不與小友爲敵。”
兩名太上長老,實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如果他們有意稱霸的話,恐怕武林盟主之位根本落不到厲衝身上,畢竟六名先天后期甚至真武境的高手,這份底氣不是一般宗門能有的,由此可見翟讓對門人約束還是很嚴格,他能勝並不是說他功力高過翟讓多少,主要是他的煉體術鎮住了翟讓,再就是飛劍令人防不勝防,讓他們忌憚。
翟讓的一名貼身弟子將一個儲物袋恭恭敬敬的送到了辰南手上,足足三十顆下品靈石,三顆中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