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不由眯起了眼睛,他試出了自己的功力,和厲衝比還是有些差距,但是差距已經不那麼明顯,不至於象之前那樣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這讓他生起了無窮的信心,自信憑自己豐富的殺人手段,也不是沒有機會,實在不行就退走,將他帶到非山石之地,利用土遁術幹掉他。
一旦打定注意,爲了挽回頹勢,辰南將血色飛劍擎在了手中,利用飛劍的鋒利,這樣一來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就將再縮小一些。
厲衝也是一皺眉,冷聲道:“真沒想到幾日不見,你竟然功力大進,假以時日你定然過我,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我也不會給你機會!”辰南冷哼,飛劍祭出,化作兩丈長的血虹,帶起驚天的殺勢斬向厲衝。
厲衝雙掌划動,周邊的空氣瞬間化爲液態,帶着澎湃的旋轉之力卷向飛劍,在這種近乎泥濘的旋轉之力下,辰南的飛劍頓時搖擺不定,如陷沼澤一般,失去了應有的威勢。
見對方故技重施,想禁錮自己的飛劍,辰南冷哼一聲,猛然加強了與飛劍的聯繫,七點寒星透劍而出,生生穿透了對方的空間禁錮,向厲衝轟殺過去。
“區區劍芒能奈我何?”
厲衝並不以爲意,手勢連變,身前連續築起旋轉的液態牆,在液態牆的攪動下,七點劍芒越來越弱,在臨近厲衝之前一米時,完全消失不見。
“好!”見這種凌厲的殺勢都被厲衝彈指之間破解,圍觀的各派高手齊聲叫起好來,在他們看來厲衝身手明顯還是高於辰南,取勝仍然沒有懸念,所以不遺餘力的拍着馬屁。
“呵呵!”辰南並不以爲意,隨手將飛劍招了回來,之前在厲衝的這種旋轉之力下他根本感應不到自己的飛劍,而現在厲衝卻要全力應對自己的攻勢,飛劍輕鬆可以收回,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飛劍是下品靈器,只要有飛劍在手,他就有和厲衝一較高下的資本,因此心中不驚反喜。
“再接我一招試試!”厲衝冷哼,雙掌更加快的划動,激盪的液態漩渦以他的手掌爲中心蔓延開來,厲衝雙掌猛然向前一翻,空間殺勢如怒海狂濤一般向辰南擠壓而來。
辰南知道普通的招式根本擋不住,飛劍再次吐出七點劍芒,而後迅分化成四十九點,帶起一道絢麗的霓虹,向對方澎湃的攻勢斬了下去。
“噗!”就如同砍在水浪上,澎湃的攻勢向中間一收,意圖捲住飛劍,可是飛劍太過凌厲,驚天的殺勢雖然被捲了一下,仍然穿透了液態漩渦,向厲衝席捲而去。
厲衝也是沒想到,對方的劍勢如此之盛,匆忙中向旁邊瞬移了過去,被消弱的劍氣在他腰間帶起一串血花,隨着厲衝的躲避,周邊的空間壓力瞬間消逝一空。
雖然傷勢很輕,對厲衝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畢竟受傷,從視對方爲螻蟻到被斬傷,這才幾天啊?厲衝頓時大怒,猛然將背後古劍摘了下來。
長劍出鞘,劍光如水,帶着一股冰涼的寒意向四周席捲開來,那凜然的殺意讓周圍的高手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好劍!”辰南讚歎了一聲,但是心裡卻在鄙夷,劍再好也是跟普通長劍相比,跟自己的下品靈器飛劍還是沒法比。
厲衝一陣冷笑,“不要以爲只有你能御劍,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尊的飛劍。”
說着話,長劍在他的催動下光芒大盛,他掌指划動,長劍帶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向辰南劈斬而來。
“去!”辰南輕吒,手中的飛劍化作丈長的紅光迎了上去。
厲衝冷哼一聲,手掌一圈一帶,長劍居然避開了紅光,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帶起一道白練繼續向辰南刺了過來。
“呵呵!”辰南冷笑起來,飛劍雖然很快,在他的神識下卻是無所遁形,他能看出來,厲衝御劍手法雖然不錯,但終歸是用內氣御劍,對方跟他比劍的靈巧,自己的飛劍只有半尺不到,而且跟自己的心神緊密相連,他怎麼比。
心念一動,血色飛劍猛然拐了個狹小的弧度,後先至劈在對方的飛劍上。
鏗鏘作響,長劍頓時就是一陣黯淡,厲衝忙探手招回了飛劍,卻見自己引以爲傲,稱霸隱門的古劍居然被對方劈出了一道口子。
這把劍於辰南而言不算什麼,但是於厲衝而言卻是寶貝,尤其在衆多人的注視下長劍被砍的光芒黯淡,讓他面子上下不來,雙手打出更加繁複的印訣,古劍突然飛出,圍繞辰南急的旋轉起來,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辰南相信若是普通的先天后期武者,在厲衝的飛劍下一個照面都下不來就會被斬殺,但是他的劍再快也沒有自己快,心念一動間,血色飛劍化作一道長虹緊追着飛劍轟了上去。
厲衝手指划動想避開,可是根本避不開,兩把劍在空中連續轟在一起,不斷帶起耀眼的紅光白芒。
結果厲衝的古劍光芒越來越黯淡,根本攻不進來,厲衝雙手猛然一圈,澎湃的旋轉力突然向辰南涌了過來,想趁兩把劍對峙殺掉辰南。
辰南冷哼一聲,因爲一直忌憚厲衝的追風逐日七拳,辰南根本沒盡全力,對方突然改爲掌法攻擊,他畢竟沒有神識,古劍已經不受他控制。
辰南猛然催動飛劍,數丈長的紅光一下子將白光吞齧,將古劍斬爲兩段,飛劍去勢不停,向澎湃的勁氣席捲而來,劍芒破開彭拜的旋轉力,又轟到了厲衝面前。
厲衝雙手更加快的划動,連連築氣幾道液態牆才化解了飛劍的攻勢,臉色變的更加難堪起來,他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御劍術在辰南面前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別看你破了我的飛劍,但是你還是要死!”厲衝冷哼一聲,他最是要面子,不然當年也不會如此嫉妒上官伊劍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辰南劈斷了飛劍,臉都窘的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