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跑了!”旱魃忽然大吼了起來,“快,快用本命妖丹,一定要攔住他!”
隨着他吼聲,黑虎和豺狼兩人,一同點頭,隨後吐出一個流光四溢的珠子來。
這正是這些妖修修行了千年,凝結而成的妖丹,是妖修的全部精血所在。
“給我定!”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妖丹緩緩飛起,一陣陣靈力波紋自妖丹上散發出來,融入這禁錮中,使得這禁錮堅硬如鐵。
“叮!”
李川大喝一聲,再度全力刺出一劍,強大力量,狠狠的刺在了這禁錮之上。
但可惜的是,李川的這一擊只讓對方的天地囚牢顫動了一下,卻沒有一絲裂縫出現,得到妖丹加固的禁錮牢籠,與之前,不可容日而語。
李川明白,今天若不能將這些半神擊敗,他根本無法離開此地。
他急速轉身,將御神劍立在胸前,一臉警惕的望着幾名半神。
“小子,你真的很不錯,若不是我們現在是對立的,我甚至會將你收爲徒弟呢。但很可惜,誰讓造化弄人呢?今天你是絕對跑不了了,想要從這裡出去,就必須要擊敗我們三人。”旱魃的冷笑和殘酷,讓人不寒而慄。
李川現在可以想像旱魃平日是多麼的殘酷無情,今天的事情顯然是不可能善終了,不拼個你死我活,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是麼?收我爲徒?你也配?”李川面無表情,握緊御神劍,冷冷的說道。
“你!你該死!”旱魃大怒,全身的力量勃然而發,狠狠的一拳砸向李川。
那拳頭威勢絕對驚人,帶起的威勢,直讓整個禁錮空間晃動不已。彷彿下一個刻,這禁錮空間便會崩塌一般。
面對這一拳,李川無法閃躲,更無從閃躲,他唯有聚集全部力量,硬接這一掌。
“嘭!”
“噗!”
一聲悶響響起,李川噴血飛退,但他卻始終不曾倒下,甚至沒有慘叫一聲。只以倔強的眼神,死死的望着旱魃。
李川那滿是鮮血的衣服,在罡風下獵獵作響,更添一種血性,竟一時讓旱魃有了一絲佩服:“小子有骨氣,道行不深,可是骨氣倒是很硬!很合我胃口!如果你肯跪下給本尊磕三個響頭,再交出神藥,本尊定然對你既往不咎,而且保證悉心教導你,如何?”
“哼!還真是沒玩沒了啊。”
李川有些無語,這個旱魃還越說越來勁,真起了收徒的心思。
若是平常人,有個半神要收他做徒弟,顯然會連忙跪地謝恩,可是李川看得上麼?
他本來修爲就快要登上天階巔峰了,離開那半神之境,僅有一步之遙,他修煉纔多久?可是這旱魃呢,修行數千年,方纔不過半神,他有什麼資格當他的師父?
“想做我師傅,你還不配,不過你若想做我的追隨者或者坐騎,我倒是可以考慮一番!”李川冷笑拒絕,看了看旱魃強悍的肉身,若是旱魃現出本體,收了做坐騎,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厲害坐騎!
“什麼?該死的!你敢褻瀆本尊的威嚴!老子送你歸西!”
旱魃大怒,別說是李川了,就算來一個人族神階,他也絕對不會拋棄尊嚴和靈魂去充當一個人族坐騎,而眼前的螻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捲起他的滔天怒火,揮起遮天大掌拍碎了前方桎梏,連天地囚牢都跟隨一顫!
但就在他手掌剛要拍下的時候,眼前的李川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嗯?去哪了?”旱魃四下尋找起來,卻在他的身後,發現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李川。
“你以爲,會一招障眼法,就能騙過我旱魃麼?”旱魃冷冷一笑,揮舞着澎湃的靈力,朝着其中一個李川殺去。
那被旱魃選作目標的李川見狀大驚,連忙喝道:“旱魃,你得了失心瘋不成?我又不是那小子,你打我作甚!”
旱魃聞言冷冷一笑,絲毫不爲所動:“小畜生,任你狡詐似狐,也難逃我旱魃的法眼,給我死來!”
言罷,竟是發動了凌厲的殺招,向着那“李川”殺去。
“噗!”那“李川”一時不慎,被旱魃一掌打在了胸口之上,吐了口血,往後退了一步。
“該死!旱魃!你是玩真的?你真要和我拼個你死我活?”那“李川”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向着旱魃冷聲道。
“什麼真的假的,本尊早就想弄死你了,這就是真的。”旱魃不屑的說道,悍然出手,“今天若不能將你殺滅在此,我旱魃今後隨你姓!”
旱魃招招致命,無盡靈力如同巨浪一般,沖天而起,一波接着一波的涌向“李川”,將他打得節節敗退。
“還在一旁傻站着幹嘛?還不上來幫忙!”終於,“李川”急了,向着另一個“李川“喝道。
那“李川”聞言一愣,略一思索,隨即揉身而上,攻向旱魃。
“哈哈!來得好!像你們這樣的貨色,來一百個本尊都不會害怕!”旱魃豪氣沖天的大笑着,將全身力量調動了起來,向着兩個李川兇狠的殺去。
“哼!有本事就來,說什麼大話!”一名李川冷聲喝道,竟是分毫不讓的與旱魃對攻着,一時間,砰砰的肉體撞擊聲不絕於耳。
三人這一打,便是兩天,旱魃的心情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前的熱血彭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這傢伙分明只有天階修爲,爲何竟然能和自己顫抖如此之久?即便他有暫時提升功力的秘法,也絕無可能如此之久。
“住手!”旱魃突然大喝一聲,跳離了戰鬥圈,向着對面兩人喝道:“你們不是那個小子,你們到底是誰?”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驚叫道:“什麼?那小子?旱魃,你TM腦子有病?你把我們當成那小子,還和我們打了那麼久?”
“什麼?”旱魃大驚,連忙將全部靈力運轉在自己的眼睛之上,卻見眼前的兩個“李川“,竟然緩緩變成了黑虎和豺狼兩人,而那李川,卻早已不知去向。
“啊啊啊!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旱魃看着眼前的兩人,憤怒的嘶吼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