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恭喜陳少再次將這難得的珍品收入手中,您可真是這年頭少有的古玩愛好者啊。”
拍賣師恭維了陳少文一句後,也不管他那鐵青的神色,繼續說道,“即將要爲大家呈現的,是的一件難得的珍品,下面,就請單大師……”
就在周超即將請上禮儀小姐,並邀請單大師對這拍賣品做出介紹的時候,一個生硬的聲音卻是忽然打斷了他:
“周先生,我想給你們拍賣行提一個小小的意見,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陳少文站起身來,打斷周超的話語,意有所指的說道。
“這……”周超有些猶豫,稍稍思索了下,還是想陳少文點了點頭,“陳少爺,您請講,但凡是好的意見和建議,我們都會採納的。”
“咱麼這次拍賣會拍賣的都是古玩,而我們這些來的人呢,也都是古玩的愛好者,對古玩都有一定的認識和了解,我看每件拍賣品推出後,不妨由我們這些愛好者試着分析一二,若有不對的地方,則由單大師指正,大傢伙也能提高自身的認識。”
陳少文頭頭是道的說着,引的許多人紛紛點頭附和。衆人附和的原因很簡單,誰不想讓單大師提點一句啊,有了他的提點不說古玩水平的提升,但是這名頭,說出去也足夠有面子的了,這天下間,能讓單田剛大師提點的,又能有幾人?
“這個,似乎有些於理不合啊?單大師怎麼看?”聽到陳少文的話,周超本能的想要拒絕,這麼一搞,這拍賣會的程序可就亂了,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但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絕,因此也只能將這個皮球踢給了單田剛。
單田剛閉目微微的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緩緩搖頭:“依我看來,這做法還是不妥,對於你們的專業水準,我表示有些懷疑,我不想將拍賣會變成考古的教學課堂。”
陳少文聞言,自信的一笑:“這點單大師您不用懷疑,我這裡正好有
一位古玩高手要介紹給您,他雖然年輕,但是在古玩這一行裡,卻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建樹了。”
“他乃是首都大學考古系畢業的碩士生,曾經發表過無數學術論文,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啊,今後考古界,就看他的了。說不定在某些方面,您都不及他呢。”
“嗯?我們這一行裡何時出了個這樣的後起之秀了。”單田剛聞言一愣,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亮色,“真是這樣嗎?那倒要見識一下,他在那裡?”
“喏,正是這位先生了。”陳少文大笑着,擡手指向端坐一旁的李川。
“陳少文你有毛病?他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來鑑寶?還行家呢,別胡說八道了。”
對於陳少文的說話,衆人竊竊私語起來,幾乎所有人都對他的說法表示着懷疑,單田剛是誰?那是成名幾十年的老前輩。
李川又是誰?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現在陳少文卻拿李川和衆人心目中的偶像相提並論,這讓他們怎麼能忍?
聽着衆人的話語,陳少文心頭大樂,他絲毫不顧廉恥,謊話連篇的替李川吹噓,目的就是爲了激起衆人的怒火,不用他出手,這些古玩愛好者就能讓李川變成過街老鼠。
這是他陳少文的陽謀,捧殺。
如果李川承認他是高手,那麼他難免會被拆穿,到時候名譽掃地,丟人丟到家了。如果他不承認,那麼他就會淪爲衆人嘲笑的對象,同樣名聲掃地,免不了要背上一個欺世盜名的名頭。
“小兄弟,你真的對古玩有很研究?”單田剛看着李川,饒有興致的問道。
“李川,不要上了那小子的當啊,他簡直太齷齪了。”楚凝墨氣惱的瞪着那陳少文,若不是李川不讓她輕舉妄動,她就算違背族規,也要讓這混蛋好看。
“呵,他也只能玩玩這種小手段了。”李川不屑的一笑,隨後站起身來,向單田剛略一鞠躬,朗聲說
道,“承蒙陳少擡舉,今天能夠在單田剛大師面前舞一下我的‘大刀’,也算不虛此行了。”
“什麼?”
“這小子,居然這麼大言不慚?”
“他居然真的要在單大師的面前鑑寶嗎?”
“小子,這裡是拍賣會,不是馬戲團,我們來這裡是爲了拍賣寶物的,不是爲了來看你耍猴戲的。”
李川的話,立刻引起了衆人的反彈,他們紛紛出聲。
“不錯!不錯!果然是有大才的人物,光是這魄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陳少文冷冷一笑,衝着李川豎了豎大拇指,但心裡卻冷哼不已:說兩句恭維的話,就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待會有你哭的時候!跟小爺作對,小爺讓你身敗名裂!
李川不去管衆人的態度,他施施然的走上舞臺,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一個小瓷瓶,細細的打量起來。
而這又引起不少人的反感,他們都覺得李川這傢伙什麼都不懂,如此做派不過是裝相而已,到頭來還不是要單大師出馬?
在衆人質疑的言語中,李川忽然開口了:“這小瓷瓶名爲觀音瓶,流行於清代康熙至乾隆時期,它的特徵是侈口,頸部較短,豐肩,肩下弧線內收,至脛部以下外撇,淺圈足,瓶體修長,線條流暢。”
“相傳禹州大旱,菩薩從東海汲水解救,給羣鄉帶來了好收成,所以觀音瓶又叫‘豐收瓶’。觀音瓶造型簡潔,線條流暢,因與菩薩有聯繫,寓意幸福,吉祥,如意,安康。”
“而我手中的這個觀音瓶做工精細,釉色清晰,應該屬官窯所制,具體年份應是在康熙時期,觀其製作風格和手法,應當是京城官窯所制。”
這一段話一出,讓全場的人頓時都愣住了,任誰都沒有想到,李川居然會洋洋灑灑的說出如此一大段話來,而就在此時,那單田剛大師卻是忽然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