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帝都的老張?”
張超一臉激動的看着張文儒,張文儒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憶着自己的經歷,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這麼激動,他已經猜到了,那個叫老張的肯定是個不同尋常的大人物。
“我確定,當時大少爺說的確實是帝都老張,具體的名字他沒有說。”
張文儒在思考了很久以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太好了,太好了!”
張超激動的在辦公室裡面來回轉圈,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真沒想到啊,大少爺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兒子。
“爸,你沒事吧?”
張文儒有些迷茫的看着興奮的父親,張超上一次這麼激動的時候還是在十年前,那時候張超被調到魔都負責人的位置上,張文儒還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高興的父親喝了很多酒。
“我沒事,你知道那個老張是誰嗎?如果我猜的不錯,在帝都被大少爺叫老張的只有一個人,就是信任的張氏集團總部執行總經理,張月。他原本是花都地區的負責人,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被海大少調入帝都,並且一躍成爲張氏在帝都的代言人。而這一切,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老張的調任和大少爺絕對有關係。甚至可能,大少爺會成爲張氏的第三代接班人。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你就是他的身邊人了。”
張超越說聲音越深沉,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複雜,自己一輩子的努力到了魔都地區負責人可以說已經是到頭了,沒想到自己無心安排的一步竟然讓兒子一下子上了位,張超的眼神越來越複雜,到最後竟然當着張文儒的面哭了起來。整整二十年,張超一個人帶着張文儒,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可是這一天,張超想哭。
大少爺讓張文儒拜師老張的安排顯得再明顯不過,就是爲了老張找一個接班人,而這個接班人,將會成爲張氏集團下一任家主的大管家。
張超看的很遠,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能夠寫入張氏家譜。
張文儒有些呆滯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生活將會因爲大少爺的一句話而被改變。
或許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張超站起身,拿着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拉着張文儒往外走。
公司的員工們看着自己的老闆還不到下班時間就開車離開,紛紛吃驚不已!這可是張超近三十年來第一次壞了自己的規矩。
“爸,咱們這麼着急去哪啊?”
“你剛纔從哪來的?”
“酒店啊。”
“那不就是了
!咱們要去感謝大少爺,他能夠對你這麼好,我想是有原因的。”
“能有什麼原因啊?難道是因爲我行啊?”
“還我行!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那是你能碰的人嗎?如果我猜的不錯,現在大少爺可能在等着我們去找他。”
“啊,他會那麼無聊嗎?”
“動動腦子,整天腦子裡就知道女人!這就是爲什麼人家是大少爺,你是個跑腿的區別。”
父子兩個人在沒有什麼話,只是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事。
當張超父子二人趕到的時候,我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發呆,房間是肯定不能回去了!
酒店提供的瓜子和飲料被我換了好幾次,跑過來找我的女服務員一臉偷笑的看着我。
雖然隔得距離遠,可我還是聽到了幾個女孩的對話。
“你看他,一看就是被女朋友踢出來的。呵呵”
“可能是吧,不過挺有錢的。”
“不是吧?你看他穿的,怎麼像有錢的啊?連個牌子貨都沒有,我就納悶了,穿着地攤貨也能住咱們酒店。”
“小莉,你可別丟人了,人家那是手工定做的衣服,買都買不到。據說他來的時候,張氏大少親自來迎接的,把張家大少的車都弄壞了,張家大少也沒說什麼。”
“是嗎?張家大少,是誰啊?”
“張文儒唄,”還能有哪個張家?
“啊,花花公子啊!”
“人家那是有錢人!你要是能跟他睡一晚,一輩子不用愁了。”
得,聽着這些服務員越來越偏離軌道的話題,再想想滕姬和我行在房間裡乾的事,難道這些女人都是一個德行?
“大少爺,您沒事吧?”
可能是太沒有心思了,我坐在沙發上一直等到張超走到我身邊我才知道。
沒事,你怎麼來了?
“那個,小儒說您安排他跟着老張學習,我,我是過來感謝您的。”
看着說話有些磕巴的張超,再想起上次來魔都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張總,簡直是判若兩人。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張超能夠爲了張文儒放下手頭的一切,立刻趕過來,讓我不禁想起了很多東西。
看着還在等我回復的張超,臉上寫滿了擔憂,他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消息,可是這件事卻真的發生了。
沒錯,是我安排文儒找老張的,我已經通知老張了,等我在這邊的事忙完,文儒直接去帝都就是了。
“謝謝大少爺
!謝謝!”
張超的眼圈再次紅了,我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就像是當初在花都,老張看着我的時候一樣。
看着有些發呆的張文儒和激動地張超,我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倆看到我的窘態。
我能告訴他們我是被人趕出來的嗎?
行了,文儒,帶着你父親回去吧,好好陪陪你爸,另外我讓你找的人一定要找到,儘快給我消息。
“是,放心吧,大少爺。”
張文儒帶着自己的父親朝着酒店外面走去,而我卻不知道自己的去哪裡。我的便宜老爹還沒見過面,就已經變成了骨灰。
當我正在魔都發愁的時候,村裡二大爺正追着海叔跑,也不知道老傢伙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海叔的那輛迷彩小王八被二大爺一腳踩報廢了!
幾個族人正拿着自己的雙手拆那輛被打廢的汽車,上面的零部件將會成爲村裡下地用的鎬頭。
海叔被幾頭黑狼一直追着咬,好幾次他都想回頭把這些狼殺了,可是他不敢。這是村裡看路的野狼,他要是殺了,二大爺就不是拆他的車了!
這些狼並不好打,常年跟村裡人外出打獵,他們早就有了狐狸一般的狡猾,一直追出去很遠才放過海叔。
看着身後的野狼漸漸返回村裡,海叔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完了,完了,這個破地方,要走多久才能夠走出去啊!”
海叔一臉的頹廢,逃難能逃成這樣,也是他這獨一份了。
看着兩隻空空的手,再看看遠的看不到邊的路,海叔一聲嘆息,拖着身子慢騰騰的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