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色還矇矇亮的時候,四方城響起嘹亮的番號聲。部隊開始早操,一聲一聲比一聲高昂,一聲比一聲有力。
“阿拉斯加,你怎麼還睡?早操了。”糖糖用力推着呼呼大睡的顏烽火。
“別鬧,我再睡一會。”顏烽火一把摟着糖糖,嘴裡嘟囔着:“我是老大,四方城是我的山頭,我願意睡到幾點睡到幾點,繼續睡,沒事。”
說完之後,顏烽火硬是把糖糖箍在懷裡,美美的繼續睡了起來。
整整一天,訓練場上都沒有出現顏烽火的身影。一羣中隊長指導員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他們得到最爲精準的消息,大隊長竟然還在睡覺,竟然睡了一整天。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一名中隊長低聲道:“大隊長有點太神神忽忽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沒有人可以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顏烽火的確神神忽忽。第一天剛到,先是牛逼哄哄的把教導員給幹了,然後又把徐飛揚幹了,緊接着院子裡喝酒,然後藉着醉意搞了個一百公里重裝奔襲,今天是第三天了,竟然摟着老婆睡了一整天。
“不知道,對了,不是說今天進行淘汰考覈嗎?”一個指導員問道。
“馬上就天黑了,這還考覈什麼?”
“怎麼我覺得有點詭異啊……”
“你本來就不正經!”糖糖搖搖頭,凝視顏烽火用非常嚴肅的口氣說道:“但是還得注意點,不要捅出簍子。你知道你所做的許多事都不禁挖,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把你送到軍事法庭。”
“你在跟首長通話?”糖糖一臉疑惑的問着顏烽火。
“謝謝首長,謝謝首長,您真帥!”
“對。”顏烽火點點頭。
“一個部隊一個,不超過十個。”
而此時宿舍裡的顏烽火一邊逗着兒子,一邊打着電話。
“你就用這種語氣跟首長說話??”糖糖恨不得上去咬顏烽火一口。
顏烽火的行爲讓這些中隊主官有點摸不透了,不是摸不透,而是從顏烽火來到的第一天,他們就一直都沒有摸透這個大隊長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共有多少個大隊長?”顏烽火再問。
“那不就得了,”顏烽火笑眯眯的說道:“作爲部隊而言,我們是支撐起特甲類部隊的最重要組成部隊,每一個大隊長都可以跟最高首長直接對話。你猜首長一天到晚得多煩啊,我要不讓首長樂呵樂呵,還不得把首長憋死啊。當別人都一本正經,以爲首長是個吃人大老虎的時候,我就裝作不正經,把他當成一個糟老頭子,明白嗎?”
這是糖糖給顏烽火的提醒,一旦上面認真起來,顏烽火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循規蹈矩的人可以帶起一支部隊,但是絕對不能帶活一支部隊。特甲類部隊需要的不是一支沒有命令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部隊,他們需要的是一支可以拼命,卻又無比靈活的部隊。
狼跟狐的特質在顏烽火身上得到最大體現,他拼命起來什麼都不顧,偏偏又狡猾無比,甚至都狡猾到無恥。
而這種部隊就是狼跟狐的結合體,正因爲這樣,特甲類部隊纔會吸納血狐,大隊長的位置才一直給顏烽火留着。
“還能有有哪個首長,我不就認識那麼一個首長嗎?”
“沒了。”
整個特甲類部隊,顏烽火只認識一個首長:最高首長。
“我們怎麼看有意義嗎?”副大隊長苦笑道:“大隊長才是老大,我可不敢亂說話。”
……
“教導員?沒事,教導員就是中暑了……沒啊,絕對沒有關教導員禁閉,病好了,已經沒問題了。放心吧,教導員再也不會病倒了,嘿嘿,首長,我要的三個人……”
“哪個首長?”
他竟然跟最高首長這麼說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你懂什麼?”顏烽火摟着兒子坐起來笑道:“糖糖,我問你啊,特甲類部隊下屬一共有多少部隊?單位、基地不算。”
是呀,沒人敢亂說話,教導員現在還被綁在禁閉室呢,誰他孃的還敢瞎指揮?
“那麼我們這些部隊上是否還有上一級部隊?”
“……”
“呵呵,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顏烽火點燃一根香菸,眼睛裡透着一抹精光道:“首長向血狐重裝調集這麼多人,就是讓我從這麼多人裡面進行精挑細選。而我是最適合的人,因爲我沒有規矩,因爲我想怎麼整就怎麼整,因爲我想讓四方城依舊是血狐!至於危險……真正的危險不在首長這裡,而是在於某位隱藏在深處的幕後黑手。”
“首長,我就要這三個人,別的一概不要。只要給我這三個人,我就能讓血狐重裝在半年時間內變得嗷嗷直叫。”顏烽火口氣極硬的衝電話說道:“要是不給我這三個人,我就不幹了。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我也是一個成功人士了。一個大隊長我還真不屑當,要不是給您面子,我會回來?首長,您千萬不要把您的面子想的太那什麼來着……妄自菲薄,對!就是這個詞。總而言之,就得給我這三個人。因爲您昨天沒有給我這三個人,我今天就發高燒了,睡了整整一天……”
“副大隊長,副教導員,你們怎麼看?”有人問向一直都不說話的兩個副職。
顏烽火滿足的掛斷電話,臉上滿是笑容。
“龍巢、黑色尖兵、蝴蝶風暴、藍色妖姬、血狐重裝、潮汐鮫人、藍天之翼……”
所以首長不會追究顏烽火的問題,反而得爲了血狐重裝幫顏烽火遮蓋一些問題。
“究竟誰想殺你?”糖糖擰緊眉頭。
“不知道,”顏烽火聳聳肩膀笑道:“樹大招風,也許我不小心觸犯了某個雜碎的利益,哈哈哈哈……”
顏烽火毫不在意的大笑起來,儘管他不知道誰想要自己的命,但自己現在是安全的。這裡是四方城,是他的地盤,不管你是誰,來到這裡就留下吧!
笑聲中,他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凜冽的殺機。有人想要他的命,那麼他就得先讓對方死,不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