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聰明人,都是具備一定手段的人。若讓教皇心甘情願的去服從精密者的領導,他是絕對不肯的。既然這樣,那就重新顛覆小組的領導權。
這是正常的領導者更替,畢竟誰更能適應,誰就更具備戰場主導權,誰就能擔任領導者。
毫無疑問,教皇更能適應,因爲他是最好的職業軍人。而精密者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職業軍人,他只是一名傑出的精密大師罷了。
精密者也意識到自己的領導地位遭到挑戰,但是他能沉得住氣。這也是他之所以能成爲精密大師的天賦之一,倘若都沉不住氣,他又怎能擁有驚人的精密計算能力?
再者說了,如果這場戰鬥勝利了,每一個隊員都會獲得讓人驚羨的獎勵。或者是金錢,或者是提出的條件,或者是其它。而作爲指揮官的隊長,可能獲得的東西會更多更多。總之把他們找到,讓他們出任務,絕對會付出驚天的代價,如果不然,怕是誰也不肯。
教皇若成爲領導者,並最終獲得勝利,他在軍中的地位會得到質的飛躍,跟現在絕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瑞迪欣然的看着這一幕,心裡在笑,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來了,因爲這種矛盾來的太早。
“惡齒,你的意見呢?”精密者一語雙關的問向惡齒。
“我?”惡齒轉過身,一臉猙獰的笑道:“你們真是廢話太多,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上去,把他們撕碎,然後離開。”
對於惡齒的迴應,精密者沒有再說話,教皇也沒有說話。而他們的不說話,意味着惡齒已經被排除在外。
沒有人願意跟惡齒搭夥,這個傢伙也不願意跟任何人搭夥。
惡齒完蛋了!瑞迪在這一顆已經判斷出惡齒的下場,這個傢伙太孤傲了,而在這種情況下玩孤傲,絕對死定。你得選擇一個陣營,不管是哪個陣營。
瑞迪看的很清楚,這是開戰前夕最強小隊進行的整合。現在整合太早了,如果晚一點整合的話,最強小隊就會完蛋。這會整合意味着戰鬥時將會變成一個整體,哪怕少一個人也比戰鬥時零散好的太多太多。
“誰對戰術更精通?”瑞迪開口問道。
精密者看向瑞迪,狙擊風暴看向瑞迪,教皇與血珊瑚也看向瑞迪。
“我們面對的是赤色兇兵,最專業的職業軍人,或者說是一支最專業的特種部隊。他們有細緻的分工,他們有不同的戰鬥位置,他們還具備最嫺熟的戰術配合。”瑞迪笑笑道:“我們要的是戰術,我認爲沒有誰比惡齒的戰術能力更強。他這一生都在戰場上廝混,教皇,我說的沒錯對嗎?風暴,難道你不這樣認爲?”
瑞迪開始陰險了,他可是S級的高級血統,殺人都不見血。
“我承認。”教皇點點頭道:“我參加過的戰鬥絕對沒有惡齒更多,他比我更具戰場經驗。”
“我也同意。”狙擊風暴盯着瑞迪道:“惡齒是最具經驗的,他天生就是戰場的舞者。”
聽到這些話,惡齒笑了,傲然的笑了。沒有人比他更精通戰場規則,沒有人比他打過更多的硬仗。
“或許……”教皇想了一下,對精密者說道:“精密者先生,或許惡齒可以帶領我們走向勝利,您覺得呢?”
“我贊成。”精密者點點頭道:“其實我最大的能力是輔助,而不是指揮,如果大家沒有反對意見,我決定讓出隊長位置,由最精通戰場的惡齒來擔當。”
“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
“贊成!”
“……”
短短的時間裡,最強小隊的領導者變成了惡齒,由他來率領小隊完成任務。
“早就該這樣。”惡齒吐了口吐沫,高聲道:“現在我是隊長了,是嗎?”
“沒錯,你是隊長。”精密者肯定的說道。
“那就抓緊時間,趁着天黑把他們全部幹掉!”惡齒揮手高聲道:“動起來,動起來,快!快!快!”
精密者與教皇對視一眼,眼中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跟着惡齒快速朝山上攀登而去。
瑞迪慢悠悠的落在最後方,他能做的大概只有這麼多了,幫助蕭援朝除掉一人!
走着走着,教皇慢慢的落在後面,與瑞迪並排而行。
“瑞迪,或許你很不情願,但你現在是我們之中的一員。當你是我們之中一員的時候,就意味着是赤色兇兵的敵人。”教皇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也許你不忍心,但不意味着赤色兇兵不忍心向你下手。我們處於絕對的對立面,懂嗎?”
瑞迪摘下護鼻,一邊拍打上面因呼吸造成的冰渣,一邊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美國政府總是喜歡威脅我。”
“不,那不是威脅,而是看得起你。雖然你做過許多荒唐事,可你依舊逍遙自在的活着,知道爲什麼嗎?”教皇微笑着看向瑞迪道:“因爲你很低調,雖然很荒唐,但那是個人愛好。最起碼你一直隱藏着自己,沒有用自己的實力去做一些真的讓人下不了臺的事。戰爭瑞迪,軍神!呵呵,不是誰都有資格被稱爲軍神的……”
瑞迪的眼睛輕輕眯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他幾乎都忘記自己從前還有軍神這個稱呼,反而最適應是牲口兩個字。
“在外漂終究不是長遠,這次任務完成之後,你可以選擇回到部隊。我們可以呆在一起,或許這樣你也不會覺得悶。而且我保證,只要有我們兩個人在的地方,誰也別想插手進來!”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是美國軍方讓你做的說客?”瑞迪問道。
“不,他們無法做我的說客,就像他們總是說服不了你,總是那某件事脅迫你一樣。”教皇盯着瑞迪的雙眼沉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不管你跟赤色兇兵從前是什麼關係,現在你們是完全對立的。他們爲自己賣命,你卻爲世界賣命,最起碼我們是正義的!”
這是提醒,亦是點撥。教皇得讓瑞迪知道這是事實,不要再去想更多的東西,那不靠譜。
他代表的是七大國,進行的任務是剿滅赤色兇兵,這裡是戰場。就像戰場上的父子倆,分別爲不同的人賣命,最終都要彼此殘殺一樣。
這就是戰場規則,沒有人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