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槍朝前衝鋒的蕭紅軍採用的完全是從前部隊的那種戰鬥風格,衝鋒號一響,一往無前決不後退。這裡沒有衝鋒號,有的只是他的兒子。
“吼!”
衝鋒中的蕭紅軍爆出怒吼聲,如獅如雷,震的那些武裝分子升出心顫的感覺。
“噠噠噠……”
“噠噠噠……”
“……”
武裝分子在扣動扳機,蕭紅軍也在扣動扳機,雙方進行瘋狂的互射。彈頭從身邊竄過,不停的發出嗖嗖的聲音。
“噗!”
蕭紅軍的肩膀迸濺出一蓬鮮血,一顆彈頭險之又險的從穿透他肩膀上方的皮肉,擦着脖頸飛過。
“啊!……”
一名武裝分子發出悽慘的叫聲,身體像是遭到巨錘撞擊一般,朝後掀翻倒地,胸口朝上噴涌着鮮血。
“殺!!”
衝鋒速度越來越快的蕭紅軍再次爆發出吼聲,一個殺字把他藏匿多年的殺機爆發無垠。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面對至少十幾名的武裝分子,蕭紅軍衝鋒衝鋒再衝鋒。他把自己的血肉之軀當成狂暴的戰車,盡情的強勢碾壓!
“噗!噗!”
蕭紅軍的身上再次迸濺出兩朵血花,一處是大腿,一處是大臂。可這兩顆子彈依舊沒有給他造成重創,依舊只是打穿肌肉。
彈頭的侵徹力沒有對他的衝鋒造成任何阻礙,不僅沒有阻礙,反而更大程度加劇他的燃燒。
“殺!!!”
第三聲吼迸出,蕭紅軍的眼睛睜大到極致,眼角都幾乎被崩裂。他赤着的身體恍若被塗抹上一層金粉,他鐵青的光頭彷彿閃爍着利刃纔會散發的青光。
沖天的喊殺聲中,距離只有二十米的武裝分子嚇得肝膽欲裂。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狠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沒有任何防護的人用這種方式發動悍然衝鋒。
他不怕死嗎?真的不怕死嗎?!
沒錯,蕭紅軍就是不怕死,當他從老山前線的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時候,死亡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詞語罷了,根本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因爲他活到現在已是賺到,哪怕現在就死,反而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死了以後,他就能跟從前的兄弟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了;死了以後,他就能見到思念多年的兒子們了!
“殺了他!殺!殺!殺!”武裝分子們慌亂了,嘶吼着,嚎叫着。
在面對一個無畏衝鋒的戰神,慌亂的武裝分子開始不顧一切的進行射擊,甚至連藉助牆角掩體的武裝分子也跳了出來,站在那裡舉槍射擊。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紅軍的嘴角露出一抹笑,那是傲然的笑,那是輕蔑的笑,那是不屑一顧的笑。
“噠噠噠噠噠噠……”
十幾支步槍同時朝着蕭紅軍開火,瞬間組織出一道密集無比的火力網。這個火力網對寬度不足五米的小巷實施了絕對的密集封控,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條小貓小狗也別想逃脫。
可就在武裝分子集團射擊的前一刻,蕭紅軍的身體陡然低下,整個人轟然俯下,貼着地面朝前進行戰術滾翻。
一個滾翻前進幾乎十米,兩個滾翻直接到達武裝分子的面前。
他用一種輕而易舉的姿態避開了武裝分子的集團射擊,擦着上方橫飛的彈頭完成衝鋒,進入武裝分子人羣之中。
速度很快很快,快到讓人膛目結舌!
這就是第一代中國特種兵的瘋狂,他們是在衝鋒號下成長起來的一代。或許現代化裝備對他們來說很陌生,但是論到單兵戰鬥力,恐怕沒有哪個現代特種兵能夠跟他們相提並論。
這是殺出來,這是用死亡堆積出來的。中國陸軍,天下第一,就是他們這一代、上一代人用鮮血讓敵人情不自禁說出來的。
“嗖!”
蕭紅軍扔下步槍拔出三棱軍刺,站起來的瞬間,狠狠一刺捅進一名武裝分子的胸膛。擊殺的同時身體站直,伸手左手向身邊另一名武裝分子的臉頰抓去。
五根滿是老繭的手指狠狠抓在武裝分子的臉上,像是鐵鉤一樣死死扣住。
“吼!”
“吱……”
五根鐵鉤同時發力,直接把武裝分子的眼珠子扣碎,而後血淋淋的撕掉對方的臉皮。
“啊!!!……啊!!!……”
武裝分子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躺倒在地上瘋狂打滾。
“哈哈哈哈哈……”
蕭紅軍大笑,旋轉自己的身體,右手的三棱軍刺狠狠朝前送去,從眉心扎進另一人的腦袋。
“吱……”
三棱刀刃與頭骨發出劇烈的摩擦聲,聽得人心裡發毛,恍若心口被無數倒刺滾過一般。
大笑的蕭紅軍起腳將屍體踹飛,左臂一攬,摟住下一人的脖子,用力擠壓。
“咔吧!”
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傳出,武裝分子的喉骨頭與脖骨頓時碎裂。當蕭紅軍鬆開的時候,他的脖子幾乎被壓迫成一個肉餅……
血肉橫飛,骨斷慘嚎,衝鋒進來的蕭紅軍放肆的屠殺。沒有誰能是他的一合之敵,沒有人能夠承受住他的任何打擊。
他就是一輛盡情碾壓的戰車,把一個個脆弱的生命撕扯的粉身碎骨。
“殺呀!!!哈哈哈哈……”
蕭紅軍右手的三棱軍刺由下而上刺進武裝分子的腦袋,直接將其挑起。左拳朝前揮擊打,狠狠擊打在最後一人的太陽穴。
“咔吧……”
骨骼碎了聲爆響,最後一名武裝分子的面部因爲頭骨的碎裂瞬間扭曲,一聲不吭的躺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轉瞬間殺完這些武裝分子,蕭紅軍高高朝上舉起右臂,挑起三棱軍刺上的屍體,仰天發出嚎叫。
“嗷嗷嗷!!!……”
“滴答……滴答……滴答……”
屍體的鮮血順着三棱軍刺朝下流淌,在染紅蕭紅軍粗壯的右手臂之後,一滴滴砸落在地上。
蕭紅軍很強,強悍的讓人無法想象,甚至都超出了蕭援朝的認知。
遠處,藉助機械外骨骼的速度,幾乎跟蕭紅軍同時完成殺戮的蕭援朝愣愣的站在那裡,遠遠的盯着自己的父親。
他有種陌生感,可同時又有一種崇拜感:這纔是我的父親!
蕭援朝敢肯定,如果自己沒有外骨骼,哪怕現在的自己,也只能跪敗在早已老去的父親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