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龍見我臉色有些難看,笑着打掩護對秦浩天說:
“浩天,這玩笑你開的夠大啊!如果在一個月前,你敢當着韓大少說這話,我敢保證他三秒中之內一定能幫你ko。
秦浩天抿着嘴說:
“時代變遷,這個時代已經不在我們的時代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雖畏,但是薑還是老得辣,拳頭在厲害有什麼鳥用,也抵不過一疊鈔票。
雨龍顯然不想和他爭論,沒有回話,掃了一眼手錶說:
“這六子怎麼回事,到現在還沒有來。
秦浩天抿了一口茶說:“他的事,哼,,。
這時候,包廂門啪咔一聲,打開了。
苗六風馳火燎地夾着包,大步走了進來,邊走邊罵:
“我操tmd,現在陽北市真堵,交警都tmd回家吃屎了嗎?
狗頭笑着招呼苗六入席,苗六也沒把自己當外人,走到圓桌的主位,拉開主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雨龍眉頭一鄒,這個細微的表情,被我敏銳的看在眼裡。
我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笑着說:
“六哥,今天是龍哥請吃飯,你坐在主位不合適吧?
苗六顯然一直記着,我打他的那事,他嘴一撇門牙外漏,一副囂張的口氣說:
“老子今天就坐這了,你能咋地我,你tmd算個錘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一隻手附在椅子的背靠上冷笑着說:
“今天這飯局是龍哥安排的,按規矩應該是龍哥入主位。你是不是看不起龍哥,那你有算個jb。
苗六嘿嘿地笑着說:
“我聽說,你和萬心伊好上了。你tmd從一個地痞直接成了人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是吧?
你是不是拘留所沒呆夠,老子不問誰tmd是主是客。你們既然請老子來吃飯,老子就是主。
雨龍陰笑着走過來,按着我的肩膀說:“韓冰,你先過回到座位坐吧!
我低着頭坐在狗頭旁邊。
雨龍拉開椅子說:
“呵呵,什麼年代了。還整那麼多規矩,六子吸菸,年輕人不懂事。別和他一般見識。
秦浩天笑而不語,一直盯着苗六,那表情有種說不出來陰冷。
苗六斜眼瞅了雨龍一眼,推開雨龍遞煙的手說:
“你這冬蟲夏草我吸不習慣。有股藥味。我還是吸我的,限量版黃鶴樓吧!
雨龍一聽的臉都綠了,他表情尷尬,苦笑着拉開苗六身邊的椅子,坐下去,刻意壓低聲音對狗頭說:
“把酒打開,安排上菜吧!
雨龍的話說的平淡,但是我能聽出雨龍現在是強顏歡笑。
隨後狗頭出了包間。不一會十幾個穿着古典旗袍的年輕女子,每人端着一個銀白色不鏽鋼盒子。排着整齊的隊伍,緩緩而入。
狗頭把高酒杯擺在面前,用分酒器把白酒勻整的斟滿高酒杯,遞給在座的每一個人。
苗六掃了一眼白酒說:“我不喝酒,雨龍你今天不是有事要談嗎?有什麼事你快說吧!一會我還要趕下一場酒局呢?
雨龍依然笑着說:“六子,什麼事這麼大火氣,我敬一杯壓壓火氣,照顧不周,別介意。
苗六笑着說:“雨龍有話你直說,別那麼客套,你不覺的假嗎?
雨龍笑着把酒杯放下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那天我安排人,意外中了石峰cbd的標,我打算在那地方開一家大型ktv,以後六子和浩天去玩全免費,呵呵,我雨龍是生意人,不想因爲你和韓冰的事,把咱們的關係鬧那麼僵。
那天純屬意外,我沒有想到韓冰能和你發生那麼不愉快的事。
不管這麼說,我當哥的脫不了干係,韓冰也因此受到他應有的懲罰,這頓飯就當我向你賠罪了。
苗六抱着肩膀盯着雨龍說:
“你這是打一巴掌賞個糖豆啊!當面一套背地一套,那天純屬意外?
你說的這話,你自個信嗎?雨龍別給我整這些子沒有用的。
石峰cbd如果你不玩陰的,就憑你,能拿到?雨龍你是什麼人,咱陽北市的人都知道,你這人陰險慣了。
我苗六在陽北市混了那麼多年,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吧?
雨龍笑着說:
“六子,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揭短,那天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天地良心,我雨龍在陽北市是做什麼的,你心裡清楚,我用着陰你嗎?
不就是一個,一層樓的經營合同嗎?我現在送給你。
苗六顯然沒有想到雨龍會這麼手,苗**秦浩天同時愣住了,苗六竟然不知該怎麼反駁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雨龍一直在示好,狗頭說的是真的,如果一旦苗六和雨龍因爲利益,把話說開了,那麼下一步雨龍一定拉攏苗六,蠶食浩天集團。
我從今天酒桌上,秦浩天的表現,我能的出了,這個叫秦浩天不簡單,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他和苗六的關係很僵。
雨龍想拉攏苗六,不過是因爲苗六有個官二代的父親,這人脈不是用錢能買過來的。
想到這,我不由的突然明白了,雨龍被苗六弄的幾次下不了臺,而且依然不動氣,這顯然不符合雨龍的性格,原來雨龍想拉攏苗六。
如果雨龍一旦拉攏苗六,我就會被雨龍當槍使,想動苗六報我那十五天的拘留,可就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
我必須要讓他們的關係鬧的水火不容。
我蹭的站起來指着苗六說:
“你tmd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坐主位就tmd得算了。龍哥大度不跟你一般見識,給你煙你不接,敬你酒不喝。龍哥也算在陽北市一手遮天的大哥,你什麼意思,你讓龍哥以後怎麼在陽北混?
我話說嚴絲合縫滴水不漏。
苗六斜瞅了我一眼說:
“雨龍,呵呵!我記得以前不是在農貿市場販水果嗎?靠娘們花褲襠一步一步爬上來,哈哈。
雨龍瞪着我吼:“韓冰,坐下。
我怒氣沖天的盯着雨龍說:“龍哥,咱都被人家騎到脖子上拉屎了。你還忍,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只有你一句話。我立馬廢了他。
雨龍臉色鐵青,表情複雜的盯着我:
“你懂什麼。
苗六得意的笑着說:“你叫韓冰是吧!看樣子,你還不知道老子的底細,我姐夫是陽北市特警支隊。支隊長。劉軍。你動老子試試看,哼,
我猛衝過去,雨龍一把抱住我吼:“狗頭把韓冰給我拉走。
狗頭站起來,摟着我就往包間外走。
隨後我就聽見包間內,苗六咆哮:
“操,你嗎的,你算個jb一個鄉痞。靠女人的白臉,你動老子試試看。
啪的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
緊着就聽見雨龍吼:
“你tmd給你臉,你不要,你小子行!老子今天低聲下四的給你賠禮,你跟老子裝逼!苗六,你認爲我會怕,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以後小心點。
秦浩天說:
“你們這都tmd這麼回事,能不能消停消停,都是當大哥的人,怎麼跟潑婦罵街似的,雨龍別生氣,六子就這脾氣,你也知道,他幾十歲的人了,被一個小毛孩子在大街揍了一頓,難免心裡有氣。六子你也是的,這雨龍在怎麼說,也是房氏集團的大哥,你就算心裡有氣,也不能對着他手下的兄弟,不給雨龍面子啊!你讓雨龍以後怎麼在他老弟面前立威。好了,算了,我還有其他事,苗六你一會跟着我回趟公司。
狗頭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我笑着和他進了電梯。
在樓下狗頭給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讓我先回去。
隨後他轉身上樓。
我坐在出租車,在車上我給郭浩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說了,剛纔發生得事,我讓他們在包間裡別走,聽聽隔壁的動靜。
出租車司機見我打完電話問我去哪?
我說:“人民劇場,摩卡咖啡店。
大約十幾分鍾後,我下了出租車,我一頭紮了進去。
這咖啡店還是老樣子,門口放在一座西部牛仔的雕像,大廳的人很少,我坐在於陳妮娜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品着一杯我叫不上來名字的咖啡,不知怎麼的,心裡竟然酸酸的。
我在裡面呆了幾分鐘便出了咖啡店,順着我們第一次見面後的勞動南路走,仔細回憶着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我一滴眼珠順着眼角流了出來,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陳妮娜面前,抱着她告訴她,沒有的她的日子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難熬。
但是僅存的狼告訴我,我不能那麼做。
川流不息的大街,每個人顯得都很忙碌似的,我從路邊買了一瓶二鍋頭,邊走邊喝。也許酒精可以暫時麻痹心裡痛。
電話鈴聲響起。郭浩說:“冰冰,你在哪,他們都走了。
我說:“知道了,先安排兄弟撤回去,你們幾個先去房辰的酒吧等我,我想一個人走走。
郭浩說:“行,你一個人注意點。
掛上電話,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在大街上閒逛,我猛然間擡頭看見,那副賣珠寶廣告的廣告畫,畫中林志玲穿着一件紫色旗袍,手上戴着一顆璀璨的鑽戒,廣告語,鑽石的永恆,忠貞不渝的愛戀。
我掏出手機,撥通陳妮娜的電話。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隨後電話那頭竟然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