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倩那妹子張的還不錯,比我大幾歲,現在看起來,比小時候發育的豐滿多了,她隨她父親個子高,皮膚白。
直到現在我見她,都不意思擡頭正眼看她。
她經常騎一輛紅色電動車,去上班,好像在哪傢俬人幼兒園當幼教!
我見過她幾次,一直裝着不認識她。
所以王飛翔把老馬的洗車卡,往我手裡塞的時候,我壓根都不敢擡頭看老馬。
我硬着頭皮接過王飛翔的卡,便急衝衝的出了值班室。
剛走幾步,富貴喊我說:
“冰哥,你是不是去醫院找韓叔。
我點了點頭,富貴說:“那你先去,剛纔公司打電話,讓我去一趟,我忙完去找你。
我嗯了一聲,說:“你先忙你的。
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走廊。
陰暗的清晨,有種說不出來的乾冷,到停車場後便迫不及待一頭鑽進車裡,出了殯儀館。
大雪剛停的路邊,積雪上凍,路面溼滑,汽車一上路,四個車輪就象過山車似的,左右搖擺。
新車的油門線太鬆,我幾乎不敢踩。
在經過殯儀館家屬院大門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正站在大院門口的公交車站臺等車。
那女孩目測身高有一米7左右,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羽絨襖,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揹着一個卡通小熊揹包,穿着一雙直筒到膝的長靴,這女孩給人一種清爽乾淨的乾淨。
男人見美女都忍不住的多愁幾眼,我也不例外。
那女孩顯然在寒風中,站了很長時間,一會跺腳。一會用手捂着臉向安康路張望,她顯然是在等公交車。
那女孩一扭頭,看見我正開車從殯儀館出來。四目相對,我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真是她孃的冤家路窄,這不是馬倩嗎?
如果不是下雪路滑,我早他孃的一腳油門踩下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我裝着沒看見,緩慢的從她身邊經過。
“韓冰,,,韓冰。,你等一下,那聲音宛如雀鶯,傳了過來。
我把車停下,按開副駕駛的車窗問:
“哦,馬倩,有事嗎?
馬倩拂着耳髻盯着我說:“你是去市裡嗎?
我點了點頭。
馬倩盯着我問:“方面送我一程嗎?我趕時間。
我望着她那張凍的通紅的臉說:“你上車吧。
隨後馬倩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我們兩個在車裡,一時無語,那尷尬的氣氛可想而知。
畢竟我心裡一直糾結着我小時候偷看過她洗澡。我相信如果不是,她凍的實在受不了,急着趕時間。我相信她壓根就不會主動的上我的車。
一路上車速很慢,路邊太滑,一點油門汽車就象一隻笨重的烏龜,往路邊飄。
馬倩如今已經張成一個大姑娘,她似乎看出來,我的異常。
她故意表現的很隨意,從兜裡掏出一張面巾遞給我說:
“你很熱嗎?一頭的汗。
我用手抹了抹說:
“暖氣開的太大,謝謝不用。對了,你在哪上班?
馬倩把面巾紙塞進兜裡說:
“在羅馬小區的小太陽幼兒園。
我心想。那不是我家小區那個新開的幼兒園嗎?
我笑着說:
“正好順路,我家就住羅馬小區。
馬倩似乎真的似的說:“那小區環境不錯啊!挺高檔的。花了不少錢吧!
我說:“還可以,綠化物業配套比較不錯。其實也沒有什麼。
馬倩撇了我一眼說:
“我爸說你是混黑社會的,到底真的假的啊?你出獄也快一年了吧!都有車有房了,真不錯。
我聽着馬倩這話,說的有些諷刺,沒敢接腔,索性閉口不言。
馬倩見我臉色有些難看,得意的說:
“咱殯儀館大院出了兩個壞孩子,一個是劉玉田,一個是你,從小竟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人啊!真心看是看不透,老實本分的辛辛苦苦上班一個月,連一平方都買不起,你們天天在外鬼混,又是房子又是豪車,韓冰,你不覺的自己活的空虛嗎?
我輕咬嘴脣,一股無名的怒火,竄了上來,我強忍着心裡那股怒火說:“空虛我不覺的,我做事對的起自己。
馬倩捂着嘴,笑了起來說:“錢不是自己掙的,你就花的那麼心安理的。這人無論在這麼裝,也推不掉身上那張流氓的外皮。
我冷笑着說:“我一不偷,二不搶,房子是我姥爺給我買的,汽車是久順公司的,我活着敞亮,你不就是爲了,我曾經不懂事偷看過你洗澡耿耿於懷嗎?
我那時候我纔多大,那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你總不能得理不饒人吧!你現在也是成年人,說實話,我現在見你,渾身不自在,心裡跟張毛了似的。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還想這麼樣!你三個哥哥,日他嗎打了我多少頓,我吭一聲過沒,你從小罵我不要臉,我說過你什麼?
馬倩咱都是一個大院的,我知道那時候我對不起你,你還能讓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讓我跪下求你嗎?
馬倩一聽我說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說:
“你終於知道道歉了,哈哈,這句道歉我等了好多年,算了,姐原諒你了。
我望着馬倩那張笑容滿面的臉,真是無敵自容。
原來這麼多年,她就爲了等我一句道歉的話。我日她大爺,心想你早說啊!哎。
隨後汽車到了羅馬小區幼兒園門口。
馬倩下車後,繞到我駕駛室的車門前,趴在我車窗上說:
“韓冰,別在糾結了,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哈哈!謝謝你送我,再見。
馬倩說完。便進了小太陽幼兒園。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這女孩。
隨後把車停在我家樓下,剛來拉開車門。
邢睿從車裡下來走過來,一臉冰霜的說:
“韓冰不錯啊!這剛把萬心伊弄到手。今天又換了一個?這陳妮娜屍骨未寒,你活的真是逍遙自在啊!
我咚的一聲用力把車門關上。笑着揉了揉下巴,一臉無賴地盯着邢睿,那張發紅的臉說:
“我高興,我說邢警官,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閒的沒事幹,咋跟幽靈似的,神出鬼沒,這陽北市小偷那麼多。你不去抓賊,你盯着我幹什麼。邢睿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眼中的寒光,彷彿能殺了我似的,一直就沒離開我的眼睛。
我嘴角一揚說:
“邢警官,別杵在這擋路,昨天累了一夜,讓開。
邢睿站在我面前,我往左走,她往左站。我往右走,她往右站。用身體擋着我,說實話她那雙鉤子一樣的眼睛。盯的我渾身不自在,一連串的淚珠順着邢睿的眼睫毛滑了下來。
我最見不得女人哭,畢竟我心裡有她,我就是濺,嘴上強硬,心在滴血。
望着這個漂亮的女人,我咬着牙齦用一種近似暴怒的口氣說:
“滾開,你不是昨天和李俊一起下班嗎?
我這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邢睿一聽這話。竟然低頭抹着眼淚笑了出來說:
“原來你心裡一直有我,你在吃醋。韓冰。
邢睿,我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辯駁說:
“誰tmd心裡有你,別自作多情了,邢睿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來你。
當初如果不是你的背叛,陳妮娜就不會死。
我說完一把推開邢睿,往樓道口進。
邢睿衝上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說:“韓冰,給我一點時間,我們推心置腹的談談好嗎?
我望着邢睿那張哀求的臉說:
“談談,那天在我們從一線天前往甜水島的路上,你手機一直閃燈光,你是在和你的上級發信號吧!
我們沒什麼可談的,我曾經那麼信任你,你是怎麼對我的。
任何人都可以欺騙我,在我背後捅刀子,,唯獨你邢睿不能。
榮譽和對你來說,比我更重要。
我韓冰萬萬沒有想到,會是你,在我背後捅了我一刀。
鬆開我,你知道我的性格,別逼我發火。
邢睿絕望的閉上眼,緩緩的鬆開我。
她雙手敷在鼻子上,擡起頭強忍淚水,低頭猶豫許久說:
“你以爲我心裡好受嗎?
在感情和職責,我只能捨二取一,我邢睿對的起我肩膀上的警徽,我無愧於心。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別無選擇,你曾經喜歡說,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人生,就不知道我是這麼想的,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做事,對了起道義,對的起自己。
你告訴什麼叫道義?
你傷害我的同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在你心裡又是什麼。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活得敞亮,你活的真的敞亮嗎?
你疑心重,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擔心我會和李俊在一起,我無論怎麼解釋,你都聽不進去,你只相信你自己。
我們彼此不信任相互傷害,你爲了報復我,腦子一熱竟選擇陳妮娜刺激我,如果不是你心裡,那些小肚雞腸在作祟,陳妮娜會有今天?
你從不承認自己有錯,把所有的錯強加於別人身上?
在你心裡,你不相信任何人,你極度的自負,自滿,自以爲是,總認爲自己在監獄裡呆了兩年,體會了人間百態,就把整個社會看的透徹,你真的把這個社會看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