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秦陽縣城的梅子,在汽車站附近一家小飯店當服務員,飯店老闆是一對老實本分的夫妻。
飯店夫妻見梅子可憐,就讓她住在店裡,梅子是大山裡出來的女孩,勤快,知恩圖報。
但是好日子沒過幾天,梅子就被汽車站附近的地痞瞄上了。
因梅子張的漂亮,那幾個地痞閒着沒事,就是梅子所在的飯店調戲她。飯店夫妻,知道這幾個地痞是當地的地頭蛇不敢惹,就勸梅子最好離開這地方。
當時梅子剛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心想自己已經不是大閨女,只要自己不搭理他們不就行了,抱着一種忍氣吞聲的心態,繼續在飯店打工。
那是一個熾熱的中午,大地彷彿象被烤熟的鴨子,呼呼冒着熱氣,那幾個地痞又到梅子飯店找梅子。
一個醉醺醺光頭,帶着幾個馬仔,一進飯店見梅子不在就問老闆說:
“梅子呢?
老闆是一個三十歲的老實人,又是發煙又是倒水陪着笑臉說:
“梅子在後屋睡覺呢?
那醉熏熏的光頭,一聽梅子在後屋休息,色眯眯的就往飯店後屋走。
老闆一見光頭要去找梅子,頓時慌了神,伸手去攔光頭。
光頭陰冷地盯着他威脅說:“你飯店不想開了是吧!你這在一片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不知道我虎哥的脾氣?
老闆見他喝醉了就勸。
那個叫虎哥一把推開老闆吼:“滾犢子,在tnd囉嗦老子砸了你的飯店。
說完就往後屋進,當時梅子正穿內衣在後屋休息。
光頭一腳把門踹開。梅子一個激靈衝牀上坐了起來,一看一個男人色迷迷的闖了進來。嚇的就往牀腳躲,膽寒的盯着光頭說:
“你。,,你想幹什麼?
光頭一見梅子只穿着內衣,雪白的肌膚暴露在他淫,蕩的目光下。
兩眼放光的地撲了上去。
梅子掙扎着反抗,慌亂中一把抓在光頭的臉角上。
光頭惱羞成怒摸了一臉角上血絲,對着梅子臉上就是一拳,把梅子打的死去活來。
隨後那一幕畜生般的一幕,我看的是真真切切。事後光頭坐在牀頭叼着煙,舔了一口嘴角,笑眯眯的瞅着梅子說:
“你tmd的還真嫩啊!以後跟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在這一片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梅子抱着頭,哭的肝腸寸斷,她眼光裡閃動一絲兇光,咬着牙說:
“好,以後我跟着你。
光頭走過去,摸着梅子細皮嫩肉的手。得意的從兜裡掏出1000快錢,按在梅子手裡說:“去買套好衣服,打扮光鮮些,以後就跟着老子。只有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餓着你。
光頭說完出笑眯眯摸着光光的腦殼出了房間。
在門口幾個拍馬屁的馬仔圍了上來說:“虎哥,那女的咋樣!這大鍋飯也讓兄弟們嚐嚐唄?
那幾個人說完就往屋子進。
虎哥。一把將那個說話的馬仔拽了出來,陰冷地說:
“這娘們以後是老子的。你們誰敢,再打的她的歪注意。老子就廢了他。
隨後虎哥帶着那幾個人離開的飯店。
當天晚上梅子就搬到虎哥家。
梅子從那以後不再是一個淳樸稚嫩的女孩,開始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虎哥開了一家遊戲室收錢。
那時候開賭博室最怕的就是當地的蓋子,虎哥雖然外表風光,但是見當地的蓋子就象孫子見了爺似的。這一些被梅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一次偶然的機會,梅子認識當地蓋子的一個頭頭。
那時的梅子,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她一心想報仇虎哥,就勾引那蓋子頭頭,和蓋子頭頭上牀後,把自己苦命的事告訴蓋子頭頭。
蓋子還算有些良心,就設計準備虎哥的窩給端了,但是不曾經那蓋子頭頭在頭一天夜裡醉酒,嘴上沒有把門的,就把這事和一個張着虎牙的小情說了出去。
不曾想那女孩又把這事當笑話傳了出去,後來這事傳到虎哥耳朵裡,後果可想而知。
梅子被惱羞成怒的虎哥,賣到一家洗浴中心幹小姐。
絕望無助的梅子,在上班第一天就碰見,那個張着小虎丫,壞梅子大事的女孩。
那女孩百般數落梅子,梅子一氣之下,穿着洗浴中心的紅色旗袍工作服,就衝五樓陽臺跳了下去,結束了令人惋惜的一生。
看到這我突然明白了,梅子爲什麼要製造車禍殺死那個女孩,這就是報應。
那女鬼眼含熱淚的望着我,那是一種象接受審判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似乎明白了,這個女鬼生前遭受的一切,我象一個救世主似的,口氣堅決的說:“我答應你,他們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女鬼緩緩閉上眼,身體如過眼雲煙似的,慢慢變的虛無,直至消失。
然而那女鬼最後的表情卻,定格在我的腦海裡。
隨後我睜開眼,望着空無一人的露天陽臺,心裡無限的淒涼。
我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說,煞氣之尊出來。
我話一落音,煞氣之尊驟然間出現在我的身邊。
他笑眯眯的說:“我的主人,煞氣之尊隨時聽候的你召喚。
我用一種近乎憤怒的口氣說:“善待這女鬼,不要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
煞氣之尊,嘿嘿笑了兩聲,那空洞的眼眶中閃過一捋白光說:
“那你答應女鬼的事?
我盯着煞氣之尊的那白森森的臉說:
“我韓冰說到做到,你不用提示我。遵命我的主人,其實你只要吩咐一聲,那些人可以交給我來辦。
我搖了搖頭說:
“我師傅曾經說過,世間萬事皆有應果,人鬼殊途,陽間的事,你不用插手,天冥尤誤一旦破壞規則,就會物極必反,破壞世間的生存規律,到時候陰陽失衡,這個後果我承擔不起。
煞氣之尊有些失望的望着我,隨後消失了。
我緩緩下樓。整個洗浴中心門警燈閃爍,一輛警車,和一輛120急救車停在路邊,幾個身穿警服的警車正在拍照。
豹子和五毛,見我從洗浴中心出來,拉着我就離開了。
在路上豹子怒不可遏的問我幹什麼去了。
我一臉茫然的說:“去找錢包。
豹子顯然不相信,但是也沒有多問,見我繃着臉還以爲我是因爲見到那慘烈的車禍現場,還沒有恢復過來便安慰我說:
“別想了,車禍就是這樣慘烈,我和五毛在路上見多了,習慣就好。
他們壓根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那一刻我突然感覺人的生命脆弱的可憐,但是我更痛恨人性的卑鄙。
如果當初梅子父親,能不爲了金錢出賣女兒,牛娃能夠大度些,這一些都不會發生。
想到這我感覺自己好累,那是一種心累。
這時我卻想到了陳妮娜,當初陳妮娜也了生計去ktv陪酒,還好陽北市的治安比秦陽好,如果陳妮娜被壞人盯着,我該怎麼辦!
想到這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現在陳妮娜在雨龍手裡,雨龍會不會對陳妮娜下手。
我越想心裡越發毛。
我急忙掏出手機,撥打雨龍的電話,手機接通後,雨龍顯然正在睡覺。他有些不高興的說:
“韓冰,你tmd瘋了是不是,現在是夜裡二點多,你打電話能不能先看看時間。
我懶的聽他廢話便說:
“我想聽聽陳妮娜的聲音。
雨龍那頭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陳妮娜的事。愣了幾秒種敷衍說:“別tmd跟個娘們似的唧唧哇哇,
放心這事完了,我保證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團聚,,我休息了。
雨龍話一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氣不打一出來,一腳踹在路邊的垃圾桶上,那垃圾桶,嘩啦一下子,滾的老遠。
豹子斜瞅着我說:“兄弟有些東西身不由己,既然踏上這條不歸路,就要硬着頭皮走下了。
我不管你和雨龍有什麼鬧心事,但是在我這,我希望你能收收性子,畢竟我們和你沒有什麼過節,更犯不上鬧情緒。
我盯着豹子說:“我tmd是犯人嗎?難道我連發脾氣的權利都沒有?
豹子陰冷地盯着我說:“出來混,一碼事歸一碼事,你剛纔往洗浴中心跑個錘子,我上去找你半個多小時,挨房間找,你不是去拿錢包了嗎?我警告你,不要在我豹子面前耍小聰明,老子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跟我玩心計,你還嫩了點。
我不管你幹什麼,既然接這趟活,就給我老實點,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白白浪費了兩個多小時,如果不是你,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岐山境內。
我告訴你小子,你給我悠着點。
豹子說完話,氣不過的推我一把。
我寒着臉望着他,一股惆悵涌進心頭。
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江淮商務車停在路邊,房辰,拉開車門跳下來,隨後是郭浩,富貴,武海,衝了過來,把豹子,和五毛圍了起來。
豹子,五毛一看來者不善。望着着房辰說:“兄弟是不是認錯人了。
房辰青筋鼓起盯着豹子說:“你tmd推我大哥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