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已經想過了,那就是利用萬心伊對我性格的瞭解。
她以爲我把娃子撤出來,是老毛病又犯了,跟她變相的她玩個性。
娃子自從萬心伊到陽賜縣做酒水開始,就成了心伊的左右手。
我讓娃子他們回來,在心伊的眼裡,是跟她鬧情緒,預示着徹底的和她決裂,其實我不過是玩了一個障眼法。
萬心伊畢竟是個女人,看事情和我們男人不同。
萬心伊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天記日子。她每天晚上不管多忙,都會抽出一點時間,把一天的心情和想法記住那本日記本里。
萬心伊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變成老太婆,眼花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就在坐在老爺椅子上,依偎在我懷裡讓我給她讀日記。
萬心伊有一個名貴的木質盒子,那是當初萬爺從泰國給她回來的白花崖豆木盒。
萬心伊的日記就鎖在那個盒子裡。
還記的上次我和玉田鬧彆扭,因爲玉田派光子去騷擾老橡膠廠的職工那事嗎?
玉田手下的光子,偷東西是把好手。
你安排光子去辦這事,記住一定不要讓光子露出馬腳,事成之後讓光子把嘴閉嚴實嘍。
我說到這,狗頭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
“其三,就是壽山的那兩塊古玉,一塊天龍祥日,和一塊地鳳欽月。
。
當我提到壽山古玉,狗頭眼睛一亮盯着我問:
“那不是一個傳說嗎?冰冰你準備盜墓?
我表情嚴肅的冷笑着說:
“盜墓,呵呵,你是鬼吹燈,和盜墓筆記看多了吧?
咱們沒有那個本事。
這事聽我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丁玲的父親就是佝僂王。
就是那兩塊古玉,害了佝僂一輩子,害他家破人亡,父母不得相認。
佝僂王此人心術不正。一心想要開啓壽山古墓,探尋十二珍寶?
但是要想開啓古墓,必須要找到遁地雲刨,寧國昌。
這寧家在陽北市是出了明的幹偏門的。
佝僂王此人心高氣傲。他看起走偏門,乾乾盜墓,盜屍的寧家。
如果他一定不會和寧家攜手。
但是佝僂王知道,那兩塊古玉在我手上,卻不索要。常言道,不圖小利必有大謀,只不過是佝僂王,在等待機會。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意丁玲和我的關係。
一旦索要古玉,我們就徹底的翻臉了,這纔是佝僂王最大的心病。
萬爺曾經說過,秦風野史裡有詳細的記載,壽山古墓機關重重,極度的危險。如果佝僂王冒然開墓,必死無疑。
丁玲跟着我丁姥爺從小受罪,就這麼一個父親。
如果我有什麼不測,那兩塊古玉,就把它扔進焚化我屍體的爐子裡。
讓丁玲和佝僂王相認。
狗頭表情沉重的握着我的手說:
“冰冰,你TMD別嚇我,你這語氣說的我心裡撲通,撲通的。
你這話不想安排我辦事,倒想臨終遺言啊?
冰冰你曾經和我們說過,萬爺說你是大富大貴之人。老天絕對不會收你。
冰冰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就算兄弟去要飯,傾家蕩產就算去賣血,我也會把你送進最好的醫院。把你的病治好。
平時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但是今天我狗頭斷然不能答應你。
狗頭的話讓我猶如一股暖流,流進我的心裡。
我按着狗頭的肩膀,世態炎涼的說:“狗哥,你有這番話,我死也瞑目。
但是你我心裡都清楚。腦子裡這個肉瘤子意外着什麼?
狗哥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別帶着遺憾離開人世。
狗哥眼睛溼潤了,他咬着牙艱難的昂着頭說:
“冰冰你一向強硬,我狗頭什麼人,你心裡清楚,沒有你在我身後盯着,我一件事也辦不成。
我知道狗頭是擔心我,便笑着問,他要了一根菸,點燃叼在嘴裡說:
“狗哥,你我相交多年,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韓冰不怕死,但是這三件事不辦成,我死不瞑目,人這輩子就是不能給自己留遺憾?
煽情話,咱兄弟倆不必多說,答應我。
狗頭滿臉是淚的握着我的手說:
“冰冰,你,,,,,,,隨後狗頭抓着自己心口的領子,咬着牙心痛至極的說:
“你安排我的事,我會盡力辦,但是冰冰你給記住,咱們拜把子你說的話,一輩子的兄弟。
狗頭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我視乎瞭解了一塊心病,隨後我慢慢的平躺了下去,一淚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我卻沒有讓它留下來。
我住院的事,富貴這廝嘴快,還是傳了出去,我住院的那幾天,我所在的病房天天人滿爲患。
其實我早就恢復了正常,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承認,自從我得知我腦子裡張了一個肉球,我心理壓力極大,覺得眼光不在是光明的,而是黑暗的。
我雖然在兄弟們面前談笑自如,但是我依然無法擺脫人對死亡的畏懼。那天自從暈倒後,我的腦子像一臺高速旋轉的馬達,竟想一些沒有用的東西,讓自己多愁善感。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
因爲陽北市人民醫院對我這種病,也是無能爲了,畢竟這個手術風險性極高,會診的老專家說,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十三十。
我這人性格倔強,狗頭安排幾次讓我去六泉,我總是一口回絕。
然而就在我出院的第一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清楚的知道,是那個女鬼再和通靈。
李莉娜在我的夢境裡多次,讓我中斷。
因爲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在女鬼夢境每次激動的時候,頭總會跟爆炸了一樣,血肉模糊。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也許真應了那句老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那個女鬼視乎不知道我此時已重病在身,我在它營造的夢境裡看到另外一幅場景。
一扇金光閃閃的大門出現在我面前,我毫無猶豫的走了進去,隨後來到一個夜色嫵媚的深夜。
那是陽北市高新區的一棟27層的單身公寓裡,一位身穿淡藍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在單身公寓裡,對着鏡子優雅的抹着紅脣。
那女人端莊而有品味,火紅的長髮打着大波浪卷,自然的落在呢子大衣上。
那女人足足在梳妝檯上化了一個多小時的濃妝,精益求精的美化着,鏡中那張俊俏的臉。
桌子上的蘋果5S手機,不停的閃動着耀眼的強光,在提示她樓下有人等她。
那女人身體內外的衣服徹底的,整理一翻,在鏡子跟前,扭了扭覺的很滿意後站起身,把電話按掉,拿起鞋架上的長筒皮靴出了門。
在樓下,一輛黑色奧迪A6停在樓邊,那女子出了電梯口後,便一頭鑽進車裡。
開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那男人長相普通,身材有些乾瘦,短平毛寸頭髮在啫喱膏的作用下,像一把,站直的掃似的肅立在頭皮上。
他手腕上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圓盤鑲鑽手錶,穿着一件上檔次,又合身的灰褐色西服,手指優雅的夾着煙,半搭子車窗上。
見那女人上車,挪動身體從副駕駛上從車後座上,拿出一張牛皮紙包裹的信封,遞了過來說:
“慧,這是袁胖子讓我給你回扣?你拿着吧?
那女人歪着頭,捋了捋耳鬢邊捲髮,嫵媚的笑着打開說:
“袁胖子這次終於大方了,看着厚度不少啊?
那女人說完,從裡面抽出一部分遞給男人說:
“老規矩,一個人一半。
男人笑眯眯的把錢推了回去說:
“咱倆什麼關係,又不是分贓,這次要不是把袁胖子給哄舒服了,簽了那筆合同。
袁胖子不會那麼大方。
你前幾天,不是相中一輛紅色奧迪A4嗎?過幾天我帶你去訂車。
那女人一聽男人說着,立馬摟了上去,在男人的臉上甜蜜的親一口。
隨後汽車啓動,出了小區。
汽車出小區後,直接上了人民路,然而在這時,汽車猛然間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
男人下車後,握着電話鬼鬼祟祟的站在路邊,整個人接電話的表情,彷彿和一分鐘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男人掛上電話後,失魂落魄的回到車上的時候。
女人視乎對男人的表情非常的意外,她歪着頭盯着男人問:
“怎麼了,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不會是你那口子肥豬,又打越洋電話電話查崗吧?
哎,中國和美國有時差,我們晚上人家白天。
怎麼你那口子又在電話裡罵你了?好了寶貝,有什麼大不了的。
肥豬遠在美國呢?
那女人說完,伸手想要安撫男人。
但是那男人卻意外的推開說:“我們到底結束吧?
那女人一愣,那張甜蜜的臉,瞬間僵持住,盯着男人那張並無任何表情的質問:
“你什麼意思?
男人低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隨手從內兜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女人的前面的說:
“慧,大家都不是孩子,好聚好散,我們的事就到此結束吧?
卡里有五十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妻子從國外回來了,如果我們再繼續下去,她一旦發現我們的事,後果你我一清二楚。
男人此話一出,女人冷笑着接過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