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就氣的拍桌子大罵,讓服務生回他一個“滾”字。就算是挖牆腳,也不能當着我的面挖啊,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羞辱嗎!
張冷秋這會酒意上臉,正喝的高興,臉上都露出了三分羞紅。
她連忙攔住服務生,然後端了杯紅酒就跟服務生去了對面。
我一瞅準沒好事,張冷秋閒的時候都想整出個事來,更不用說是別人惹到她的頭上。
果不其然,她剛出門,我就跟了出去。一進對面的包房,她已經把酒倒在一個年輕人的頭上,還伸手嬌笑道,“剛纔誰說也請我喝酒了,現在酒也喝了,你們記着買單啊!”
包房裡坐了五六個年輕人,各個都留着髮髻,雖然穿着便裝,但是滿身透着一股化外之氣。
那個被張冷秋潑酒的年輕人長得很英俊,劍眉星目,身材壯實,只是臉上總透着一股邪氣,笑起來總是有種帶刺的感覺。
他臉上始終帶着笑容,只是眉心緊了下,身上的紅酒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其他弟子剛要發火,他便起身擺手道,“姑娘好心請我好酒,你們不必多言。在下楊路長,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張冷秋顯然看出了他們不是一般人,臉上也恢復了正經,冷笑道,“化外之人到了俗世,就不要隨便招惹是非。沒想到堂堂的刀公子,爲人卻這般的魯莽!”
包間裡的年輕人頓時愣了下,沒想到張冷秋能說出這樣的話。
還是楊路長風度依舊道,“沒想到姑娘也是吾輩中人,怪不得在下看姑娘與衆不同。姑娘的話,在下都記下了。爲了表示在下的歉意,姑娘的帳也由在下來付,不知道這樣賠罪還合不合姑娘的心意?”
張冷秋抱拳笑道,“那自然是好,你們繼續,本姑娘先告辭了!”
楊路長也沒有阻攔,只是看張冷秋的表情泛着冷意,一臉浪蕩的表情。
我本想教訓下他們,但是張冷秋卻暗中用精神力提醒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我瞥了眼楊路長,跟着張冷秋便出了門去。
她和我回了包房,關上門後,讓我拿出三張隱身符,帶上林夏趕緊離開這裡。
我見她緊張的模樣,調侃道,“張大小姐,你平時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今天怎麼被嚇成這個樣子了?”
她給林夏貼了張隱身符,同時念動咒語,然後瞪了我一眼,介紹道,“剛纔那個楊路長,就是號稱“刀公子”的崑崙山的大弟子,他的法力已經是心動境的巔峰,遠在你我之上。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都不會好過。咱們還是趕緊溜走吧,省的招惹這些麻煩事!”
我心裡被她給逗樂了,頭一回見到她害怕的人。
不過她說的也對,麻煩事自然是多一件不如少一件。
我也給自己貼了張隱身符,很快我們三人就消失在包房裡。
出了門後我們連吉普車都沒有開,一路步行着穿過了兩條街,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後,然後纔打車告別離開。
我送林夏回了學校,她一路上“咯咯”笑個不停,不知道的還以爲她中彩票了。
我倆隨便找了個長椅上坐下後,她還是忍不住抱着肚子,笑道,“牛大哥,我覺得跟你們在一起真有意思。剛纔就和拍警匪片一樣,真是刺激!”
我苦笑道,“你是刺激了,估計服務員慘了。我們莫名其妙的消失,她們肯定都快嚇死了!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逃單!”
林夏搖頭輕笑道,“不會的,剛纔那些年輕人說替咱們結賬,服務員可都聽到了,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我嘆氣道,“但願如此吧,本以爲今天要大出血,沒想到還真有傻子替咱們送錢,倒是省下了不少。”
林夏的大眼直盯着我,壞笑道,“牛大哥,你知道剛纔張姐姐跟我說了什麼嗎?”
我好奇道,“什麼啊?”
她俏皮道,“張姐姐讓我把你看緊了,說是有個富家女正纏着你。”
我連忙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張冷秋的嘴裡就沒實話。我和那個富家女只是朋友,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林夏抱着肚子笑道,“牛大哥,你不用緊張。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沒有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就算是張姐姐也不行!”
我心裡一咯噔,這丫頭平時不吭不響,沒想到心思比誰都要細密。
原來她早就知道張冷秋對我有意思,我還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呢。
她現在說話的口氣都變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柔弱的小姑娘,總有種說不出的變化。
在我納悶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是張冷秋打來的電話。
我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張冷秋無奈的聲音,“傻蛋,你還是過來一趟吧,那羣混蛋找上門來了!”
我心裡一驚,連忙問了地址,把林夏送回宿舍後,打車就趕了過去。
張冷秋平時住在警察局的宿舍裡,她打車剛到旁邊的公園門口,就被楊路長等人堵了下來。
出租車司機見一行人從天而降,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我趕到的時候,張冷秋正被他們圍在中間。
他們倒是也沒有動手,還挺悠閒的聊着天,似乎正等着我過來。
張冷秋衝我古靈精怪的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會天色也晚了,路上也沒有幾個行人。
楊路長一見到我,就冷笑道,“護花使者終於來了,剛纔在酒店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走呢?”
我上前就冷哼道,“你也配讓我跟你打招呼!沒來由的欺負一個女人,還好意思把人家堵在家門口?”
他嘴角抽動了下,邪笑道,“說話還挺橫,就是不知道你的手段如何,敢不敢和我切磋一下?”
我滿不在乎地輕笑道,“有何不敢,你們乾脆一起上吧,省的浪費大家時間!”
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刷刷就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連張冷秋也看着我挑了下秀眉,沒想到我竟然說出這樣的大話。